“是九碧王,尺衡。”
非侑说:“他给了我两粒九碧王族的绝世灵药妙髓珠,还允诺,要是将来我有任何图谋,都会助我一臂之力。”
这次连符渊都静了静。
不过他一脸意料之中的表情。
安稚心想:这什么三国大乱斗?九碧的王借了青霄秘宝,帮玄苍的祭司杀了玄苍王?
符渊问:“证据呢?”
非侑答:“那两粒妙髓珠,我当年服了一颗,还有一颗舍不得吃,现在还藏在府里床下的暗盒里,我杀青霄王,自己做了摄政王时,尺衡曾经出手帮过忙,这些事王上一查便知。”
他说完这些话,眼神期盼地问符渊,“王上,那我的女儿……”
“你女儿死不了。”符渊说。
一听到符渊的这几个字,非侑大大地松了一口气,闭上眼睛,整个人都委顿了下去。
符渊不再看他,带着安稚离开牢房。
安稚忍不住好奇,“他说的都是真的吗?会不会是知道自己要死了,故意胡编乱造,挑拨你和九碧王的关系?”
符渊沉声答:“不是。这些年我早就查到当年凌霄岛的事有九碧王尺衡插手。再说,非侑并不敢乱说,他最宠爱的小女儿就在我手上,他怕一旦被我找到任何一点他撒谎的证据,他的小女儿就活不了了。”
两个人出来得很及时,因为回到飞魂岛时,安稚刚好来得及上网课。
下课后,安稚照例去七凉山。
现在不会作妖又不过分惹眼的裙子有两条,一条是已经没有妖妖灵的水红裙子,另一条是阳光普照的米黄色裙子,安稚在两条之间犹豫不决。
符渊顺手从那一大排衣服里抽出一套素白绣银线的上袄下裙,衣服漂亮精致,腰间还有滚银边的宽腰带。
“穿这套吧。”符渊建议。
“为什么?你知道这套没问题?”
“不是,”符渊理所当然地说,“因为这套和我这件衣服最配。”
他今天身上穿的衣服也是素白色,绣着银色花纹,滚着银边,和这件确实很像,如同特别定制的一套一样。
安稚:“……”
符渊俯下身,在她耳边说:“穿这件吧,和我穿一样的不好么?”
安稚惊奇地发现,刚刚审非侑时那个腹黑冷漠的符渊不见了,大猫忽然变了个样子,好像在哼哼唧唧地撒娇。
“安稚……”他啄啄她的耳朵。
虽然大猫撒娇很有趣,安稚还是坚决地把那条米黄色的晴天裙子拎出来,“我要穿这条。”
符渊一脸委屈,“我没有这种颜色的衣服。”
安稚在身上比一比,“看,米黄配素白,和你的也很搭对不对?”
安稚一定要穿一条安全的裙子,不想再丢脸了。
符渊今天要和她一起去七凉山,说是有事。他那么大的人,一路都挂着委屈脸,一直挂到云碟停在七凉山下。
七凉山竟然正在一点一点地往下掉雨点。
安稚激动了,“看到没有,今天就是应该穿这件衣服,穿上它,说不定雨就会停了!”
然而天上云层如墨,一副酝酿着一场狂风暴雨的样子。
穿着这条安稚认定的象征阳光的晴天裙子,天却一丁点放晴的意思都没有。
安稚没有上台阶,觉得可能是天空还没收到晴天的信号,仰头看着乌云等了一会儿。
结果雨点反而更大了,噼里啪啦地敲打在地上,激起春雨特有的泥土的新鲜腥气。
符渊张开一只手掌,遮在安稚头上,“还不走?你这是在祈雨吗?”
看来是没指望让天放晴了。
安稚摘下腰上的玉佩,一按一抽,抽出衣服附带的那把金光窜动的漂亮的“太阳伞”。
安稚:“看,至少这件衣服上带着伞。”
符渊弯唇笑笑,“是。这件衣服有伞。你选这件衣服选得好,选得妙。”
安稚笑一笑,把伞举高,连符渊一并遮在伞下。
符渊早就修行得可以滴雨不沾,怔了怔,自然地接过伞,撑在两人头上,顺手揽住安稚。
两个人一起沿着石阶向上。
天上滚过一声声闷雷声,雨大了起来,疯了一般狠命地往地上砸。
安稚发现,这条裙子竟然和“雨过天青”一样,任凭雨怎么下,裙摆一丝一毫都不湿,照常金光流动,美轮美奂。
两人才上了台阶,走到七凉山一大片功房的地方,一道闪电就落在离两人几步远的地方,晃得安稚眼前发白。
七凉山正是午休结束的时候,突然下起了大雨,有人正在路上跑,有人躲在功房的屋檐下。
闪电劈下来的时候,四周一片尖叫声。
然后安稚就发现,七凉山的功房好像被诅咒了。
一道又一道的闪电震天裂地地劈下来,全都落在附近,好像老天给这里拍照开了闪光灯,又好像是七凉山谁要得道升仙了,正在渡劫。
密集落下的闪电让周围的七凉山弟子们惊叫声一片,符渊紧紧地揽着安稚,带着她大步向前。
又一道特别大的闪电就落在离安稚两三步远的地方,安稚忽然明白了。
她不再往前走,望着裙摆上比平时窜动得还疯狂的金光发呆。
这根本就不是什么让天晴的裙子。
它确实和那件“雨过天青”是一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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