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稚瞪着他:“好办法?”
符渊伸手揉揉她的脑袋,“不用太担心, 我觉得他做不到。”
安稚:真的?
“就算是有十二阶大圆满的功力, 乾旋也并没有这么霸道的法术,可以换掉整个大陆的土壤和海水,哪怕是我升到十二阶, 也做不到。”
符渊笑了笑,“我觉得他知道你是那个世界来的,是在故意吓唬你玩。”
安稚默了默。
所以央漓又是在吓她取乐?
那他这次很成功,安稚真的被他吓到了。
可是在安稚的心底深处,总隐隐约约地觉得,央漓说那些话时,不太像是在开玩笑。
符渊仍旧一手搭着她的椅背,一手撑在书案上,保持着一个象征性地环抱着她的姿势。
安稚努力在他脸上搜索,半天破绽也没有找出来。
“那他挪那么多飞地干什么?”安稚问他。
“也许就像你说的,苦海底寸草不生,他想挪点土过来种树?”符渊猜测。
安稚心想:无论央漓到底是他哥哥,还是就是他自己,他大概都足够了解他,说的话也许靠谱。
安稚暂时把挪地的事放下,取出那块能召唤人的小红石头,拿给符渊看。
符渊在手中把玩了一会儿,才说:“这只是一个传送的标记,并没有动过别的手脚,不用担心。”
符渊把小石子还给她。
“什么时候它真的发光了,就告诉我。他一直不肯见我,说不定这次我可以用这块石头去苦海底见见他。”
安稚点点头。谜团太多,她也很想再见一次央漓。
安稚还有一个问题想问他,“符渊,你今天一整天都在曲罗岛的山洞里?”
“没错,”符渊说,“我一直在曲罗岛打坐用功,怎么了?”
“没怎么。”安稚说。
只要没到符渊和央漓同时站在她面前的那天,安稚就不能彻底放下他俩是一个人的猜疑。
安稚看着他琢磨:要是能在他身上做个什么记号就好了。
最好做在他不能留意也看不见的地方,如果下次央漓再召唤她时,身上也有记号,两个人是一个人的事就实锤。
符渊也在看着她,忽然换了话题,“所以你今天升了一阶?”
安稚还在想着做标记的事,心不在焉地回答:“是,在苦海底升的。”
符渊继续问:“升阶的时候,央漓帮你找到宠物了?”
安稚猛然意识到他为什么会问这个了,不知为什么,一阵又一阵地心虚。
安稚吞吞吐吐地把央漓找不到合适的宠物,无奈之下,亲自变成黑猫帮她安抚灵元的事说了。
符渊立刻问:“所以你刚刚才会问我,有没有闻到什么味道?”
他很机敏,脑子够快,马上就想明白了。
安稚只得点点头。
符渊看了她半天,才说:“送你回来的时候,大概为了不让我发觉,他把他的气味抹掉了。”
原来真的做得到。
难道真的是她想得太多,央漓确实是他哥哥?
符渊依然虚虚地环抱着她,好半天都没说话。
安稚心里七上八下,努力给自己鼓劲:到底在心虚什么?只不过被迫撸了一只猫而已……啊。
她生平撸过的猫不知道有多少,难道从今以后都不能再撸了,只能撸掸子一个吗?
真要为了一只猫,放弃整座美妙的猫林?
不可能的。
安稚的渣女心理建设完毕,自觉理直气壮了不少,抬起头,直视着符渊的眼睛。
符渊像是注意到她由开始时心虚得不敢看他,过渡到坦然地和他对视,他漂亮的眼睛中,渐渐冒出点委屈来。
安稚从没看过这只大猫的这种表情,忽然有点想笑,又觉得这时候笑不太合适,咬住嘴唇。
大猫立刻察觉了。
“你笑什么?”他的眼睛危险地眯了眯,“说说看,什么那么好笑?”
他吐字很轻,和央漓威胁人时的神情语气一模一样。
安稚走了一瞬间的神,忽然想起苦海底寂寞深宫里的那只黑猫。
“你在想什么?”符渊盯着她问。
不过马上就校正,“你在想谁?”
他也未免太聪敏了一点,安稚有点尴尬。
看出了她被猜对抓包的尴尬,符渊好像磨了磨牙。
一种熟悉的感觉突然汹涌而至,如同惊涛骇浪一般,向安稚直扑了过来,把她这艘小船拍扁。
安稚十分无语,“符渊?你又偷偷对我用魅术??”
符渊低头凝视着她,语气淡定,但是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我没有偷偷用魅术,我正在光明正大地用魅术。”
安稚:“……”
他光明正大的魅术很让人受不了。
他就在那么近的地方,看起来无比可爱,眼睛那么美,头发那么亮泽,胸膛那么宽厚,看起来就很好摸,安稚努力克制住伸手去摸他的冲动。
安稚克制得很委屈,“你用法术欺负人。”
“谁能欺负你?你不是也会用魅术吗?”符渊不为所动,板着脸,“你不是魅力无边每只猫都想往你身上凑吗?来啊。”
他的法术嚣张霸道,安稚怒了:来就来,还怕了你一只小猫咪?
她仰起头,尽可能凶巴巴地盯着他,竭尽所能,跟他对着用魅术施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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