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谁会在第一次认识后摸对方头, 可路温纶还是这么做了。他说,“别想着给我赔不赔钱。做快乐的事情,让你获能的事情, 自然就有你需要的向你而来。”
“嗯。”简觅夏垂眸, 转身之际忽然牵住了路温纶衣袖。
路温纶挑眉, 静待下文。
脚后跟悄然踮起, 瞬间又落下, 快到不教人发觉。她松开他衣袖,张了张手, “拜。”
路温纶注视着简觅夏跨过门槛,被铁门分割的背影最终消失在弄堂拐点。
路温纶转身离去。
*
“小孩儿, 什么时候回北京?”
微信里的Roma小姐递来消息,路温纶洗澡出来看见, 回复“暂时无计划”。
“姐姐都不要啦?”路温纱很快回拨电话过来。
路温纶无奈,“谁一年就回那么几次,敢情成我的错了。”
“我想看看你嘛。”那边传来敲打键盘的声音,路温纱说, “我去你那儿, 你空出时间给我。”
“你这么闲。”
路温纱当即不悦道:“你怎么回事,跟你说一句顶一句,程序bug了是不是。”
小时候路温纱就讥讽路温纶是捣蛋小机器人, 长大后和缓许多, 可在某些时候却比从前更板正。路温纱最受不了这种人, 一个人可以无才无德, 但最忌无趣。
毕竟还是看着路温纶长大的长姐,不经意点破路温纶心绪。
他放缓语气说:“你安排好了告诉我,我调整行程。”
路温纱想问他是否心情不佳,可即将见面,不如留待面谈。
路温纶和简觅夏的会话看起来仍是简略而客气。和小时候没完没了的絮叨完全不同了,他们都不喜欢用表情包,力求书面文字传达之精简准确,不浪费多余时间。
不过细看,重复关于一日三餐和睡眠的问候,不厌其烦,应当蕴藏很深的情感。
*
路温纱比原定的时间提前了一周抵沪。路温纶正在一个报告会上,接到消息匆忙赶去机场接人。
看到路温纱堆满推车的行李,路温纶就有点头疼。他任劳任怨做司机,帮长姐把行李塞进后备车厢,来开副驾驶车门请人上车。
路温纱上了车,才摘下墨镜和渔夫帽,对着遮光镜子照了照,凑到路温纶跟前问:“还好吧?”
路温纶顿了下,语气极少有的温柔,“你和妈吵架了?”
“哪次回来不吵架……”路温纱化了妆,可难掩彻夜痛哭的臃肿双眼。她倒笑着,“不过这次主要是和爷爷。”
“你去看了爷爷?”
“他老人家亲自来看我。我这个人,脾气怪啰,听不得他们说那些,反正没一会儿就吵起来了。”
“爷爷都是个退休老人了。”
路温纱侧目瞪了路温纶一眼,转而叹息,“我知道,其实爸爸的事情,爷爷心里一直不好受,是他心头一根刺。可我凭什么去理解他们呢?妈为了留下爸爸,怀了我,爷爷恨极了我,小时候我以为那是一种严厉,你知道吗,这就是PUA。”
路温纶沉默。
路温纱看了他一会儿,抚了抚他臂膀,“姐姐没怪你。”
“我知道……。我只是想起小时候和你吵闹,对你说‘爷爷更喜欢我’那些话,那么恶毒。”
路温纱笑了声,“小孩儿,怎么一阵儿没见成大男孩了。”
“你为什么不想回家?”路温纶冷不丁挤出一句话。
还小的时候他就问过,可路温纱觉得今次的意味不同。果然他接着说,“我小学那会儿你上高中,你跳游泳池,威胁爸妈要去死……始终是因为这些事?”
路温纱扬了扬眉毛,“你应该知道,妈对我和对你不一样,因为对我的失败了,她汲取经验才改变了方式方法。”
“嗯。”
“后来想想,妈肯定对我感情肯定很深,毕竟她千方百计要为爸爸生这个女儿。只是怎么说呢,爷爷不待见我,妈怎么能容许呢,她希望我特好,让爷爷接纳我,另眼相看。另一方面,爸爸受爷爷和家里那些人苛待,总有觉得日子过不下去了的时候,他和妈吵离婚,我当然就成了他的耻辱。我害得他当年没有一走了之。小路,本来这些话不该跟你说的,但你现在应该能懂得了,你大路我啊,好比一个被人制造、塑型,最后根本没人要的玩偶。是家族的失败品呀。”
路温纱严重洁癖,喜欢待在家里。他们中途去超市买了蔬果和海鲜,路温纱额外买了一提零食。
路温纱说一起做,路温纶把人拦在厨房外,说就当给你接风,试下我手艺精进没有。
路温纱笑眯眯看了看路温纶的背影,夕阳金黄从一侧窗玻璃洒落,勾勒出男人挺拔的轮廓。
过了会儿,路温纱收拾了行李,从客房出来。路温纶转头便见她揶揄之色,略感微妙。不等他拿话搪塞,她发问:“爷爷还跟我夸你做事勤恳上进,女朋友都不谈。我看你没少玩儿啊。”
路温纶把瓷盘放在中岛台上,转身继续烹调浓汤。
路温纱上前,好像巫婆仔细端详水晶球,笑容神秘,“经常带女孩子回来?”
“你在讲什么……”
路温纱倾身去看路温纶表情,路温纶以碍事为由把她推到一旁。
“我就奇了怪了,你这个钢铁直男为什么在客房放卸妆膏?柜子上还有整套Lamer、CPB,你没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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