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在莲蓬头下,氤氲雾气也幻化作她,她穿着开衫,她穿着短裙,她只穿了纯白内衣,她的唇,她白皙无暇的肌肤,她纤细的腰,她在朝他笑。
忽然看见真切的她,心理上似乎还没准备好。
路温纶垂眸,一边放工具箱一边坐下,“谁要你削铅笔。”
简觅夏一顿,“那你怎么要来,想通了吗。”
“你说的对啊,学生就该好好好学习。”
“哦。”
两个人依然友好亲密,却有什么不同了。
路温纶很想坦诚,男人就是这么下流,就和你们也自称纯爱战士看G/V一样,可到底不太一样。为什么幻想里会是她,他不明白,心思很烦。
可比起这些,路温纶有更烦恼的事情。
母亲有了新欢,是专吃软饭的男人。他私底下跟踪了一次,发现母亲竟然让司机送那个男人,他和那个男人坐过同一辆车,想到这里,路温纶就觉得要疯了。
母亲要再找男人,绝不该是这种货色。
开学后不久,路萍出国出差,之后还要去香港探望龙襄母女。龙襄妈妈傍了一个入了英国籍的香港老头,龙襄就像港片里的飞仔飞女,成天闲晃,聚众飞-叶子。龙襄母亲是通过母亲认识那个老头的,路温纶讨厌母亲,讨厌阿姨,让龙襄承受这些。
龙襄无所谓,和路温纶说,叶子应该合法,叶子比香烟还不上瘾,飞了叶子人就只想笑,好快乐。路温纶说,大-麻是滑向毒品的诱导剂,你觉得吸-毒快乐,就会掉进陷阱。龙襄觉得路温纶啰嗦,说他和他的朋友待久了也变得这么假正经。
路温纶深夜打电话过去,是男人接的。龙襄换了新男友,和龙襄母亲一样姓叶,他把龙襄写进小说,给龙襄取了新的名字,所以龙襄说,那里没有人叫她龙襄。她真正坠入爱河,成了另一个人。
路温纶感到愤怒,一切一切都在提醒他,过去都成了过去,无人祭奠,过去回不来了,再不能像从前一样。
这无解的愤怒指向母亲的新欢。
母亲不在北京,路温纶有机会找那个男人算账。他叫上向阳,向阳又不知道用什么法子叫来张约翰,三个人到三里屯shopping mall,把正带着姐们儿疯狂刷卡男人的蒙头拽进电梯。
人上了车,张约翰将爸爸的雷克萨斯从地下车库开出去。后座车厢,路温纶发了狠打男人,他们摘下头套,向阳手里的刀就抵在男人脸上。
如果不是要注意路上交警,张约翰也想回头踹几脚。
“妈的,软饭男!”张约翰愤然道。
男人牙齿、鼻腔流血,颤颤巍巍说,再也不敢了。
车驶入郊野,向阳打开车门,把男人从高速行驶中的车一把推到路边。
张约翰忽然心有后怕,瞧着后视镜说:“他不会死吧。”
“问题不大。”向阳说。
保守起见,张约翰建议转回去看一眼,男人捂着额头从地上爬起来,四处揽车。
“走吧。”路温纶说。
*
新学期再次分班,不论班里出现什么新面孔,有几张旧面孔,甚少人关心。学生们惦记着即将到来的高三,埋头学习,挑灯夜战,情谊愈发淡漠。
唐钰第一个发现张约翰和路温纶他们重新交好了。
简觅夏也发现了,不过更让人觉得奇怪的是,最近戴蓉姨妈过于关心她,怕她吃不好,经常做便当来学校看她。有次简觅夏把借的笔记本还给傅禹,在他父亲工作的医院门口等他,看见了姨妈的身影。
唐钰私下问简觅夏,张约翰他们到底怎么回事。简觅夏说不知道。唐钰说,你问路温纶啊,你们这么好。
“我们很好吗?”
“啊,你们不好吗?”
唐钰说,他和你一起学画画,上次还帮你出节目,你们俩吃饭的时候这么能互损,你们不好谁好啊。
“他可能就是对每个人都还不错吧……”
包括身边那些女孩,像是宣告了心意的吴茜,他都依然留在身边做朋友。
那句话怎么说来着,追星女同学讨论偶像的时候管这现象叫极致推拉、渔场管理。
星期五傍晚,简觅夏从姨爹那里听说,路萍阿姨回来了,姨妈又和路萍阿姨去吃饭,回来很晚。
隔天去画室,路温纶破天荒比她还早到。他剃了寸头,一张脸完全露出来,乍看傻兮兮的,可愈看愈俊朗。
简觅夏画速写很少画路温纶,她不想画他。否则她的素描本,家里的速写本很可能全是他。
可这天,大家真真假假取笑路温纶,都要画路温纶。路温纶不情不愿被老师架在画室中央的凳子上,足足坐了四十分钟。
到三十分钟的时候路温纶就受不了,扬言速写考试只有半小时,你们这帮人全都不过。其实有人已经停笔,看见简觅夏还在画,路温纶轻轻哼声,勉强将耐心延长十分钟。
简觅夏对老师谎称之前没画好,懒得擦,换了一张纸,所以才这样慢。其实是想一张给路温纶,一张留给自己。
遗憾的是,简觅夏速写基础太好了,老师留下一张放在画室。简觅夏把另一张给路温纶,路温纶很不屑,不要。
离开画室的时候,又把简觅夏收起来的画拿出来,放进自己的画夹。
他们拉拉扯扯被旁的人看见了,打趣他们不会是在谈对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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