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韦只知道他们不再打他了,抱起书包,捡起耳机,疯狂跑出厕所。
路温纶还没解气似的,蹙眉说:“孬种。”
赵韦本来只是讨厌被人忽略,他们以路温纶为中心,他转而不满起路温纶。故意踢掉路温纶决赛舞台,只是让人快心的恶作剧而已,哪想他反应这么大,直接动手。
赵韦才不怕他们说的,吓唬他而已,他们有什么本事能让他退学,反而他能让他们受到处分。
天亮时,赵韦的爸爸开着宾利来到学校。
同学们看见吴老师带着赵韦和他爸爸去了教务处,后来又去了校长办公室。
早上第二节 是英语课,吴老师没来,让同学们自习。
下课后唐钰撺掇张约翰去打探,张约翰跑去办公楼打了一头,什么也没看到,但听别的同学说十三班路温纶和十班向阳一早就被老师叫走了。
大课间又把十三班周绍辉叫去了。事情似乎很大,一时谣言蜚蜚。
简觅夏深感不安,课都听不进去。
唐钰自己都捏一把汗,无从安慰。
上午放学前,一辆辆车开走了。周绍辉到一班教室找他们,说赵韦要转学了。
简觅夏堂皇不已,“那路温纶呢,要被处分吗?”
“没有,但是他妈妈要他停学一周,在家里闭门思过。”
唐钰问:“到底怎么回事,为什么老师要叫你去?”
周绍辉说:“赵韦告诉路温纶一个人不能同时参与个人节目和团体节目,其实是他以路温纶的名义取消了路温纶的个人节目,今早路温纶和向阳把他揍了,他转头告诉老师。几个家长和老师说了什么我不知道,估计老师觉得他们都有错,不给处分,他就抖出我也挨过打的事情。”
“你说了吗?”
“我没承认。”周绍辉看了看简觅夏,“植物园本来就没监控,何况过去一学期了……”
唐钰长呼一口气,“还好你没承认!”
“我只是不想背处分。”
唐钰默了默,忽然掐了张约翰一把,“都怪你!”
张约翰一直懵然着,一听这话便嚷道:“怪我什么,那天向阳给我说了,后来没怎么和赵韦说话!他们自己的事,能怪我?要不是路温纶看不起赵韦,赵韦怎么会背后使绊子?!”
唐钰倒抽一口气,“张约翰……!”
张约翰大步离开,周绍辉踌躇两秒,追了上去。
“夏夏,张约翰为什么这样?”唐钰蹙眉望着远处背影,伸手拉简觅夏的袖子。转头却见简觅夏脸色苍白,被学校的大阵仗吓到了。
简觅夏也不清楚自己被什么吓到了,是少年人的善变心性,还是比暴力更深不可测的东西。
可是想起路温纶,只觉得心欠,觉得伤心。为了帮她排节目,他丢了自己的节目,现在事情又变成了这样……
简觅夏不知道该用什么作开场白,字打了又删打了又删。
深夜,简觅夏辗转难眠,闭着眼睛按下绿键。
“您拨打的用户已关机……”
*
第二天没在学校里见到路温纶,周末他没去画室。听傅禹说,向阳也被家里管教了,停课在家。
星期一早晨,简觅夏在校门口碰到得以复学的向阳。
“手机。”
简觅夏一怔。
“你的手机,拿来。”
简觅夏把书包背到前面,摸出藏在底下的手机。向阳拿过去,输入了一个号码,直接拨通。
本以为是向阳的手机号码,不想向阳却把手机递到她耳边。
铃声响了一阵,电话接通,那边响起一道懒洋洋的声音,“吃早饭没。”
简觅夏抬眼看向阳,向阳双手揣进校服衣兜,进了校门。
“路温纶……”
“嗯,我断网了,手机也被收了,这是我妈留给我的备用机,只能打接电话。我怕你以为我死了,太自责。”
“你作天作地,关我什么事。”
“喂,我这回遭的,起码你有一半‘功劳’。你讲是吧?”
“你这学期都要紧闭思过吗?”
进学校的人愈来愈多,简觅夏往路边走,听路温纶胡说。又往回走,路温纶的胡话还没个完,简觅夏说,“我要迟到了。”
那边安静了会儿,说:“挂了,没睡醒。”
学校里没有路温纶,还是一样,男孩们去小卖部充饥,一窝蜂涌到篮板下,夕阳西下,堆满课本的书桌旁是蓝紫色的天空,云好似孩子吹出来泡泡。
简觅夏浑不觉每日的天空有如何变化,月亮爬上树梢的夜才最熟悉。
妈妈打电话过来,说她手机欠费,给她缴费才发现一个月话费这么多,就去营业厅改了套餐。
妈妈叮嘱,要过什么生活,要靠你自己努力,要用心,少玩手机。
简觅夏听妈妈的话,可手机有魔力,躲在被窝里忍不住看,忍不住敲打键盘。
短信来来回回,校庆的事都离得远了。
那天开放日,建校百年,名人校友到场,简觅夏躲在教室里写卷子。校庆晚会,大礼堂容纳不下,操场搭了大型舞台,老师指挥学生挪凳子,依序入座。
傅禹几个拉着简觅夏到高三的教室,坐在不知道哪位前辈的桌椅上,享无敌视野。
简觅夏说,好好的VIP票变成了看台票。大伙哄笑,把低度数的软酒精饮料递给她,“你在底下可没东西吃,还要保持纪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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