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约翰无力辩驳,“我……”
唐钰说:“别废话,你们就说帮不帮忙。”
傅禹推了下眼镜,第一个响应。
他们也都说帮。
*
中午,唐钰和简觅夏到学校外边吃盖饭。几个男孩经常有这样那样的集体话题,偶尔不一起吃饭也不奇怪,简觅夏没问。
一下午,简觅夏忙着上课、写作业,没和他们有什么交集。临到放学,傅禹过来说,让简觅夏放学等他一起。
简觅夏愣愣地“哦”了一声。
唐钰遇到这种事都会打趣,今天却没有,追上去和傅禹说话。
简觅夏这才觉得有点不寻常。
放学后,简觅夏没有忙着收拾书包。看见傅禹从后门走出教室,她叫住他,“你有什么事?”
少女的紧张一览无余,路温纶在不远处看着,淡漠地说:“大禹,走了。”
“你和唐钰去植物园等我们吧。”
“哦……”
晚霞呈紫粉色,犹如老家江畔的棉花糖机新鲜卷出来的,远处孩子们在打篮球,一阵一阵笑声回荡。还有操场跑道上传来的哨声,好像能看见张约翰起步冲刺,追着那最后一抹夕阳奔跑。
简觅夏站在幽静的植物园里,紫藤萝已然开过,只一绺一绺绿萝垂下。
男孩们来了,路温纶撑着拐杖走在最后边。
他们架着周绍辉来到简觅夏跟前,一把将他推到地上。
周绍辉想站起来,可路温纶用拐杖压住了他的背。
“是他吧?”路温纶说。
简觅夏看看路温纶,再看看周绍辉。最后她看向唐钰,“我……”
唐钰对男孩们说:“就是他?”
傅禹说:“就是他。”
简觅夏又看向被压在地上的周绍辉,“你……”
周绍辉脸上没什么伤,但简觅夏感觉男孩们已经把他殴打了一轮。他承认了,他们才拉他过来的。尽管他冷冷盯着她,觉得自己罪不至此似的。
路温纶一拐杖踹过来,“道歉。”
周绍辉一下扑在地上,近乎咬牙切齿地说:“对不起……”
“看着简觅夏,道歉。”路温纶好似手握权杖的魔王。
周绍辉抬头,对上简觅夏的视线。
简觅夏一下有点没忍住,喉咙哽咽。
周绍辉说:“对不起。”
简觅夏蹙着眉。
傅禹将周绍辉拽起来,“道歉,直到简觅夏原谅你。”
周绍辉想挣脱,左右的男孩,还有路温纶的拐杖,一齐把他打回了地上。
“对不起,我错了……”
简觅夏忽然意识到自己成了荒谬的中心,出声说:“够了……!”
周绍辉撑起膝盖,重新站起来。
“为什么是我,为什么……”简觅夏压抑情绪,直视他。
周绍辉答不出。
路温纶逮住周绍辉后领,往旁边拽。
简觅夏紧紧攥住书包肩带,“你已经道过歉了,你走吧。”
路温纶以眼神询问,简觅夏点了点头。路温纶便对周绍辉说:“滚。”
简觅夏不知道对他们说什么,挽起唐钰胳膊,快步往校门方向走去。
上了公交车,眼泪莫名其妙掉下来,简觅夏蒙住脸。唐钰抱了抱她,轻轻拍她肩背。
为什么是她,是她好欺负吗?
他知道这是错的,可直到男孩们用暴力压制他,他才承认这真的是一个错误。
简觅夏调整情绪,抽抽搭搭地说:“谢谢……”
唐钰说:“傻子,你的事儿就是我的事儿。你有什么事儿,我们都会帮你的,周绍辉以后不敢欺负你了,你放心吧。”
“嗯……”
简觅夏若无其事地回到家,吃了晚饭,回房间才想起将手机开机。
路温纶破天荒主动发来消息:没事儿吧
简觅夏回复:嗯
过了会儿,又打字:谢谢。
路温纶说:不欠你的了
简觅夏微恼,他总这样,谁欠谁什么了啊。
把手机丢一旁,简觅夏开始写作业。
*
这天他们在植物园恐吓般让周绍辉下跪道歉,之后,周绍辉的身影却是频繁出现在了他们周围。简觅夏不太能理解男孩的行为逻辑。
唐钰说,“周绍辉现在是张约翰跟班。”
简觅夏问:“为什么?”
唐钰无所谓,“哪有什么为什么。”
事件背后一定有它底层逻辑,简觅夏解不出,愈来愈多的“为什么”像俄罗斯方块般积压。
星期五社团活动,简觅夏没去。市领导要来视察,因而他们临时捡起了高中部几乎丢掉的“班级文化建设”,美术生都留下来办黑板报,装饰教室了。
除了路温纶,他有他的青少年“团伙”,没兴趣参加集体荣誉活动。
教室里很安静,傅禹在剪卡纸,简觅夏坐在旁边用蜡笔画白鸽与彩霞。因为过于安静,简觅夏没话找话说,傅禹语气温柔,很耐心。
得知傅禹也喜欢看闲书,简觅夏问,“你看没看过《盗墓笔记》?”
傅禹说他看了一点,也看过《鬼吹灯》。
简觅夏知道,也去贴吧考古过,《盗墓笔记》一开始是《鬼吹灯》同人,后来改了一些,开始独立连载。
“你看过《三体》吗?”傅禹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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