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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页穿到民国搞实业 -格格党-後来者(40)

-格格党-後来者(40)

    壮汉和善的对沈诚润笑笑,什么都没搜到,放行了。
    又往里走了一节车厢才看见叶懿,叶懿姿态笔挺坐在沙发上喝茶,如月宫中那颗桂树,清冷幽寂,空明冷彻。
    少爷。沈诚润压低声音唤道。他注意到武威已经改了称呼唤叶懿少爷,外面的保镖也是如此,再联想到叶懿的身份地位,肯定是需要秘密出行的那一波人,就知道不能唤他的名字,跟着改口。
    叶懿抬头看见沈诚润,眸色渐柔,周身那股遥不可攀和霜冷之感淡去。
    你不必这般唤我。叶懿有丝清浅的羞赧,我在家中排行老七,你便唤我小七就好。
    排行老七?叶懿家中孩子还真是多,他爸妈挺能生啊。
    不用叶懿招待,沈诚润一屁股坐在叶懿旁边。
    你比我大两岁,我便唤作你七哥吧。沈诚润笑着看叶懿。
    叶懿微愣,心口有些微异样,然又想到他确实比沈诚润大,家中兄弟姐妹也这般唤他,在外打掩护也正好,就点头应下。
    七哥!沈诚润却又大大唤了声,对于他的顽皮,叶懿只能沉默不语应对。谁让他本就不是一个爱说话,更不爱玩笑疯闹的人。
    武威倒了一杯水送过来,笑着对沈诚润道:莫要欺负我家少爷,我家少爷只是不善言辞。
    沈诚润笑呵呵道:七哥那么厉害,谁敢欺负七哥,是不是啊?沈诚润还用肘弯轻而亲密地拐了下叶懿。
    叶懿更是寡言不语了。
    对了,七哥,你怎么来了,你去南边可还是有别的事情?沈诚润突然想起,随问道。
    没有旁的事情,同你一样的目的。武威道:我家少爷的性格不插手便罢,插手了怎么可能当真袖手旁观。你邀请我家少爷出席保育院名誉理事,我家少爷自然得尽自己的努力。
    沈诚润顿生愧疚,他原本没想那么多,就寻思着叶懿出了那么多钱,总得让叶懿这钱出的放心,知道他捐助的钱都花到哪里,便想邀请他做慈幼院的名誉理事,有监督之权。没想到叶懿的责任心那么强,反倒给他添了麻烦,到底跟了出来。
    沈诚润歉疚道:抱歉,七哥,是我思虑不周。
    不是你的问题。叶懿道:本是善事,为了帮助那些失孤儿童,若因用人不当,反而滋长罪孽,倒害了那些孩子,岂不成了我的罪过,我也良心难安。莫不如初时走这一遭,请个品性高洁之先生,以后尽可放心。
    你也别听我刚才随口的话,我家少爷出来这一趟也好,全做放松,不然平时都被工作湮灭。大武威改口道:少爷家里长辈都说少爷如此这般日日与工作为伍,都怕他日后娶了工作做太太。
    沈诚润戏弄道:那赚钱岂不是就七哥和工作生得娃娃,如是如此,那这天底下人人都要羡慕七哥娶的好夫人了。
    武威和沈诚润都笑起来,叶懿便是没笑,却也神色柔和,嗔怪瞥了眼沈诚润,然则并未生气。
    沈诚润扫了圈,咦,文智怎么不在?
    文智和武威都是叶懿贴身用惯的助理,走哪带到哪,这次怎么没带出来。
    武威眨眨眼睛,文智不是在家协助我家先生处理事务,我可是被先在派出辅佐七少爷公干的。
    也就是说外界都不知道叶懿出来,乌虚那头还需要文智打掩护。
    作者有话要说:
    第059章
    沈先生, 您的房间我家少爷已经帮您准备了,一会儿你告诉下面的人行李放在哪里,他们会给您拿过来。武威道。
    谢谢。
    叶懿这里的环境明显比他订的卧铺舒服多了, 简直就是一个小房间, 有客厅、独立的卫生间和卧室,在火车上竟还可以住的这么舒服。
    到了中午沈诚润本打算出去买饭,被武威制止,虽然我家少爷出来没人知道, 不过为了以防为一,在火车上这段时间就委屈沈先生跟着我家少爷一起吃自带的干粮了。
    哦,没事。出门在外, 安全至上, 再说本来叶懿就是被他拖来的。
    沈诚润还以为干粮就是普通的那种硬邦邦的饼子,可能还得硌牙的那种,结果武威拿出来的完全出乎他意料之外。面包火腿鸡蛋,甚至还有牛奶。火腿肠可不是那种粉面子做的肠,而是用上火的猪腿肉灌注而成,一口咬下去全部都是精瘦的猪腿肉,香而不腻,恨不能把舌头吞下去。
    待到晚上, 沈诚润以为还会是这些菜色, 没想到武威又拿出了烧鸡, 虽是凉的, 但在火车上已经是很好的吃食了。
    总之这一路上虽然没吃到热乎的饭菜但伙食是真的不错,营养均衡, 荤素搭配。
    颠簸了七天, 火车终于到站, 沈诚润还好些,跟着武威习武,又经过这么长时间调养,身体素质不错,虽然也觉得头昏脑胀,但到底没大问题。
    叶懿就不行了,他从小锦衣玉食,没受过苦,下火车的时候小脸煞白,已经连续两天只喝一点水吃一块小面包,沈诚润怕他低血糖,这几天时不时就让吃几块糖顶着。
    出了站口,就有几辆汽车在那里等着,沈诚润跟在叶懿身后快速钻进汽车中,飞速向下榻的酒店驶去。
    七哥,要不你枕在我肩膀眯一会。沈诚润瞥见叶懿面如白纸,嘴唇干裂泛白毫无一丝血色之气,嘴巴死死闭着,似是生怕一张嘴就能吐出来。
    沈诚润愧疚之余,更添几分心疼,若不是他叶懿也不会来,就不会遭这样的罪,想到回去还要经历一番,沈诚润就更加难安。
    叶懿摇头,直挺挺坐着,硬生生挨到酒店,一路上愣是咬牙没说一句抱怨之言。直到到了酒店,叶懿立刻冲进卫生间吐了一个昏天暗地。
    沈诚润蹲在叶懿边上,轻轻为他拍背,不时为他递上一杯水漱口。
    叶懿反推沈诚润的手,脏,你走。
    你别担心我,我心不脏。沈诚润又把水递给叶懿漱口,吐出来有没有舒服一些?
    叶懿轻轻点下头,回头对武威道:牙具。
    沈诚润赶紧道:七哥,你本就恶心,刷牙会更恶心,漱漱口就罢了。
    脏。叶懿只是言简意赅道。
    武威对沈诚润露出苦笑,你就别劝我家少爷了,若不让他刷牙,只怕他自己能把自己恶心吐了。
    七哥有洁癖?
    非也。武威叹气,少爷的卫生教养罢了。
    难怪初见时,沈诚润就觉叶懿举手投足间有一股矜贵的贵公子之感。原来是渗透进骨血中的教养,由内而外散发的贵气。
    叶懿又折腾了会,最后终于刷过牙吃了药才躺到床上。沈诚润知道叶懿难受,怕他躺下还一直寻思这事,又不敢跟他说话,怕他心烦,还想分散他注意力,就像拍小孩子一样轻轻拍着叶懿。
    叶懿闭着眼睛,垂下的长而浓密的睫毛只是微颤抖,并没有拒绝。叶懿向来是个坚硬之人,五官棱角凛然不容侵犯,此刻白皙的脸上却呈现出一种脆弱的美感,别样惹人怜爱。
    沈诚润一时之间看得呆了。
    少爷睡着了?武威轻手轻脚进来,小声道:这里我来守着,沈先生你去吃口饭吧。这几日火车上遭了不少罪,一直就没吃到热乎饭菜。
    好的。沈诚润起身去外间吃饭,他心里惦记着叶懿,吃到嘴里没滋没味,匆匆扒口饭就回到里间。
    武威半靠到床头,合衣闭眼。
    你回房间睡,我来守着。沈诚润叫醒武威。
    我来吧,沈先生也折腾这么久了。
    无碍。沈诚润小声道:明日你还要打起精神负责我和七哥的安全,那是不容马虎需要时刻警醒的事情,所以还是你回去休息吧。
    武威沉吟片刻,好吧,少爷这里就麻烦先生了。
    第二日叶懿醒来,就看到沈诚润那张放大无数倍的温润俊秀的面容。
    沈诚润趴在床边,双手交叠,脸枕在手上,头偏向一侧,微微张着嘴巴。
    叶懿心中有异样的情绪在跳动,想到昨晚他明明清醒着知道沈诚润如同拍婴儿那样拍他,却不知为何没有拒绝,心头越发慌乱。他不敢深想,慌乱中下意识推醒沈诚润。
    沈诚润迷迷糊糊醒来,眼睛还未完全睁开就道:七哥,你怎么样了?
    我好了,昨晚麻烦你了。叶懿此刻已经恢复往日的镇静。
    那就好。沈诚润打了一个大大的呵欠,我回去洗漱,你也起来吧,一会一起吃饭。
    好。
    沈诚润出去的时候,武威正好进来,二人迎面对上,武威率先开口问好,沈诚润打着呵欠点头。
    叶懿换好衣服出来,暼眼武威问:昨晚怎么是沈诚润守着?
    武威不复在沈诚润面前的轻松惬意,规矩站的笔直,微微垂着眼睛,沈先生主动提出愿意照顾少爷,还说我需要保护您二位的安全,容不得片刻放松。为保我精神不倦,让我去睡了。我觉得沈先生说得有道理,就同意了沈先生的提议。
    叶懿微颔首,算是接受武威的解释。
    少爷,我已经派人去看了,今日葛先生葛太太都在家中,我已经叫人备好车,随时可以出发。
    叶懿道:一会儿你去问下沈诚润,他若是累就休整一日。
    好的,少爷。
    沈诚润当然选择速战速决,他也不放心家里的事情,吃过饭几人就坐上车朝着葛家进发。
    葛先生的家在农村,乡间小路尤为不好走,幸而出发得早,到的时候堪堪中午。
    再往前车就开不进去了,几人只能下车靠两条腿步行。
    武威在前面引路,边走边介绍道:根据派出去的人调查汇报,葛先生自从辞职归乡后生活规律,每日只食两餐,其余时间都会在乡间那条河边垂钓,此刻应该就在那条河边。
    远远的就看见武威口中的河,大约四五米宽,此刻河水平缓,河边三三两两聚集不少垂钓之人,有老有少。
    武威快步走过去,就近向一名钓者询问道:不知道您可认识葛云逸先生,他现在是否在这里?我们是专程过来寻他的朋友。
    那人头戴斗笠,大约是午时的阳光太足,遮住半边脸,听闻问话头也未抬,闷声道:不知道。
    武威便走向第二个人询问同样的问题。
    啊?那人愣了下,眼神飘忽,慢吞吞道:那个啊,我不知道啊。
    武威奇怪地回头看向叶懿,叶懿已经走到斗笠人旁边对着武威摆摆手。武威点头,继续询问。
    沈诚润和叶懿却在斗笠人一左一右蹲下,斗笠人淡然得很,依旧静静垂钓。
    沈诚润道:你可曾听闻过葛先生的事迹?
    斗笠人立刻道:什么无名小卒,没听说过。
    沈诚润充耳不闻,继续道:葛先生是位刚正不阿的好官,在其位谋其职,只因不与世俗同流合污惨遭陷害,故而才愤然辞职。
    我很敬佩葛先生这番高洁品性,不远万里特来相请。
    斗笠人嗤笑,天下乌鸦一般黑,官场污浊,有人就有私心,有私心就有黑暗。
    那便不入官场就是。沈诚润望着平静的湖面道:无论官场怎样,百姓总要活着。日子已经够难了,可总归咬牙还能过下去,可那些无家可归的儿童呢?
    他们既非懒惰而无食,更非恶习而无衣,难倒就因为出生在这个世界上吗?可生而无辜,何罪之有,为何遭此惨累?
    斗笠人沉默不语,平静的湖水下似乎有小鱼在游动。
    葛先生半辈子什么都经历过,官场的黑暗,职业经理人的贪婪,都不够纯粹。即是如此,何不办一个单纯的慈幼院,不为名不为礼,只为心!
    水波荡漾,鱼竿跳动,打断了斗笠人的出神,斗笠人忽然讥笑两声,天公都不愿啊。行了,少年人你也不用和我这半截身子入土的人说这些事情,我又不是那葛云逸,焉知他的想法。
    你们快点走吧,莫要耽误我钓鱼,我家里的晚饭还等着它们下祸呢。
    沈诚润看向叶懿,叶懿用眼神示意沈诚润跟他过去,当察觉到身旁没有人,斗笠人克制住回头的冲动,自嘲一笑。
    二人走到远处树下,叶懿方道:葛先生正是因心灰意冷才辞职归乡,想他重新出山只靠三言两句的劝说不会有用。
    沈诚润想也是,以葛云逸之能力,便是不在首都政府供职,总有更多地方愿意接收。
    二人离得近,沈诚润能清楚看见叶懿饱满额头上的汗珠,想到昨天这人被折腾的惨样,今日又在热辣的阳光下晒了那么久,也不知道可会头晕。
    沈诚润下意识掏出自己的手帕递过去。
    擦擦汗。两道声音重叠,竟是异口同声,沈诚润和叶懿同时道。
    一个洁白如雪,一个深蓝靛青,就如二人各自性格。
    沈诚润微愣片刻,哈哈大笑道:我和七哥不愧是兄弟,当真心有灵犀不点也通。正好我用七哥的,七哥用我的,就当我们交换汗巾了。
    不待叶懿表示同意与否,沈诚润就拿起叶懿洁白的手帕一把按在脸上。清冷的松香之气萦绕鼻尖,十分好闻。沈诚润下意识深嗅起来,待清冷如霜的气息进入鼻腔,浇凉被毒辣的太阳晒得发昏的头脑,沈诚润才反应过来自己的行为似乎好像大概有那么些猥琐哈?
    沈诚润的脸腾地烧起来,却还是故作镇静,装作没发现自己行为的不妥之处,七哥,你有什么好办法吗?
    还是得让他亲眼所见,亲身所感。叶懿似乎真的没察觉什么不对劲,清淡道。
    沈诚润被叶懿提醒,突然计上心头,我有主意了,咱们先出去寻两个人,我保证这两人一来,葛先生立刻就会收拾包袱同咱们一起走。
    那走吧。叶懿转身在前头走,沈诚润跟在后面,看见叶懿被晒得耳朵都红了。
    出了村子,走到集市上,很快就找到两个衣衫褴褛的流浪儿童。
    两个小乞丐年纪不大,看着像是四五岁,但沈诚润猜测他们应该更大些。毕竟小乞儿常常挨饿,营养跟不上去,个子小于同龄孩子是正常的。
    那个高个的男孩紧紧抱着矮个的小男孩团在角落,矮个的小男孩小脸埋在高个男孩的怀里,只露出一双怯生生的眼睛胆怯望着来来往往的人群。高个子的男孩却双眼如鹰隼般观察着路过的每一个人,防备着哪个不顺心的成人冲上来打骂他们一通发泄。
    就在这时候对面一家饭店的后门被推开,一个伙计模样的人拎着一桶泔水走出来倒掉。
    高个男孩的眼睛立时亮得瘆人,在伙计转身的瞬间如同饿狼般猛地扑上去。
    同他一样块的还有三只早就等在一旁同样虎视眈眈的饿犬,一人三犬狭路相逢,男孩毫不畏惧,竟呲着牙冲那些饿犬发出呜呜的威胁。
    可惜他只有一人,饿犬有三只,他防得了这个却防不了那个。有一个饿犬发现可吃的食物叼着就跑,另外两只跟着跑了。小男孩拔足狂追,可他哪里追得上,追了几步就再看不见饿犬的身影。
    小男孩愤愤骂了两句,掉头回来,却再找不到能吃的食物。
    高个小男孩走回矮个小男孩身边,眼泪一下就流下来,都怪我被那该死的饿狗抢走了吃食,我瞥见了,那是拇指那么大的一块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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