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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信你撒谎快穿-林玖肆(27)

    褚子瑜眸色暗了几分, 眼神凌厉地抬起头, 问:他人呢?
    仇恨值拉满的何炀此刻正如沐春风地坐在松竹馆二楼包厢里品茶,两盏碧色茶杯盛着琥珀色的茶汤,芳香醉人。
    阳光透过雕花格窗散落一室倒影,衬得屏风上描绘的花鸟鱼虫都鲜活了起来,何炀坐在这道风景里,俨然一个恣意风流的浊世佳公子模样。
    顾淮山赴约前来,推开门怔了一下,默默在心中感慨,若是没有六年前那一遭,季霄的人生本该如此。
    何炀听见开门声,不急不缓地放下手中茶杯,转头作揖:顾大人,当日大理寺匆匆一别,没想到您还愿意来赴我的约。
    仅这一句话便让顾淮山眼中浮现警惕之色,他略显踌躇地站在门口,谨慎地回道:听闻将军备了好茶,老朽岂能不识抬举。
    坐。何炀抬手相邀,笑容颇有深意。
    顾淮山应了一声,不动声色地坐到何炀对面,实则心里异常忐忑。
    这是江南那边的新茶,顾大人尝尝。
    啊,多谢。顾淮山满腹心事,心不在焉地端起茶盏,然而凑到鼻尖下一闻,他立马来了精神,神色惊喜的抿了一小口。
    他的反应早在何炀预料之中,于是不等顾淮山放下茶盏,他便不紧不慢地说道:这茶原不算什么稀罕物,但今年江南遭了水患,大批的茶叶都烂在了地里,这些仅存的一两一金。
    咳咳!顾淮山呛了一下,神色惊恐地看着何炀,那表情甚是有趣。
    何炀偏头笑了两声,安抚道:逗您一笑,怎么还当真了呢。
    唉。顾淮山放下茶盏,脸上浮现愁容,叹道:江南百姓属实苦不堪言。
    何炀点了点头,食指轻轻敲击着桌案,沉声道:如此内忧外患之际,大人当真要辞官离去,弃万民而不顾吗?
    这顾淮山冷汗津津,一时哑口无言。
    昨日皇上当众下旨,命你协查韩烨之死的贪污案,现下姓沈的老家伙还关在牢里,大人真打算就此当个甩手掌柜?
    何炀神色从容,步步紧逼:如果这些您都不在乎,那六年前的案子呢?从前我们走投无路没有机会,现在真相唾手可得,只要大人肯配合我,韩烨之死就能牵扯出背后所有凶手!
    顾淮山后背绷紧,满头是汗:季将军,那日在牢中
    我是承诺过前尘往事一笔勾销,但今时不同往日。何炀轻笑,眼底生出一丝戾气:从前季霄的命运从来由不得自己,现如今是去是留也由不得顾大人选择,何况那日的话只是用来哄你的。
    你怎么,怎么嗐!顾淮山一甩衣袖,悔不当初。
    若非如此,又怎能引得大人入局呢?
    房门开合,顾淮山瘦削的背影消失在何炀的视线里,他轻轻吸了口气,靠在椅背上眯起眼睛,从此刻开始,皇城表面浮动的虚伪平静就此打破,那些阴沟里的老鼠一个也跑不掉。
    这位爷,您要的糕点和小菜已经打包好了。小二提着食盒在门外提醒。
    何炀应了一声,出门接过,要给银子,却被笑着推了回来:您的所有花销通通都记在刘大人账上了。
    何炀挑了下眉,没再坚持,提着食盒扬长而去。
    刘韫身为户部尚书想必也不缺银子花,找时间可以再讹他一通。
    皇城之内,天子脚下,街道巷尾格外喧嚣繁华,何炀不疾不徐地行至主街道,被路边一个摆摊的小商贩吸引了目光。
    他身材魁梧,五官深邃,虽然衣着打扮和旁人并无不同,但何炀还是一眼看出他来自关外,极有可能是个胡人。
    这年头往来通商并不稀奇,虽然关外战事频发,但只要没到撕破脸皮的时候,双方都极有默契地维持着一种微妙的平静。
    何炀踱步到摊位前,隔着三两个女眷打量这名胡人商贩,得益于季霄常年关外作战的经历,这一眼还真让他看出了端倪。
    这位公子,来给夫人挑件首饰吧。胡人商贩操着一口地道的官话,向何炀介绍道:这都是稀罕货,卖的可紧俏了。
    何炀驻足不前,目光扫过摊位上摆放的首饰,大多不值什么钱,供平民百姓买着玩的。
    那个坠子拿给我看看。他面带三分笑,目光落在小商贩的左手上。
    公子你可太有眼光了,这可是上好的红珊瑚,回去送给夫人肯定喜欢。
    胡人商贩双手取下,恭恭敬敬地递给何炀。
    成色确实不错。何炀握在手里,摩挲片刻,问道:多少钱,我买了。
    【您花一百两银子买这么个玩意儿,不会真要送给攻略对象吧。】
    何炀:一百两银子买一条情报,顺带赠送个坠子哄小皇帝,怎么看都是我赚了。
    【您知道您腰间挂着的匕首值多少钱吗?从选材到请工匠锻造,再到装饰总共千金有余,您就拿这个回礼实在太寒酸了。】
    何炀:东西贵不贵重尚在其次,重要的是心意,子瑜肤白,戴上这珊瑚坠子再好看不过。
    【】
    宫门口停着一辆马车,何炀赶到时,侍卫正拦着车夫不肯放行。
    他原本不打算多管闲事,没想到擦肩而过时,一双白皙稚嫩的手挑开车帘,迎面对上一张娇俏熟悉的脸。
    将军,沈小姐没有接到传诏,按例不得踏入宫门。
    侍卫向何炀禀报,等待他的进一步指示,却没想到何炀勾唇一笑,轻飘飘道:沈小姐地位尊贵,岂是你们想拦就能拦的。
    是。
    侍卫犹豫片刻,刚刚应声,又听何炀紧接着说道:但乘着太傅府的马车进宫委实太过招摇,毕竟沈太傅现在仍是戴罪之身,不如沈小姐步行入宫?
    沈怡萱死死攥着车帘,盈着水光的眸中闪过幽怨,但她还是咬着牙点了点头,在侍女的搀扶下下了马车。
    何炀对这个差点儿成为皇后的女人没有好脸色,更没兴致等她并肩同行,但令人出乎意料的是这个看似柔弱的世家小姐骨子里当真倔强,非要亦步亦趋地跟在他身后。
    你不怕我吗?何炀突然回头,眼神泛着冷意。
    再往前几里就是皇帝寝宫,沈怡萱此番前来的目的并不难猜,何炀肯让侍卫放行也是心里早就打定了主意,但此刻他更希望这位沈小姐能够知难而退。
    然而,昨日刚被劫了花轿、毁了婚礼、抓了父亲,她还敢孤身一人来到这儿,必不可能止步于此。
    将军,您不会连见皇上一面的机会都不给我吧。
    两道身影相对而立,沈怡萱轻声细语,看似处于弱势,实则比她父亲更难对付。
    何炀收回视线,拎着手中食盒轻蔑一笑,冷声道:见不见你是皇上的事,和本将军有什么关系?
    沈怡萱抿着嘴唇,加快脚步再次追了上来,压低嗓音道:当然有关系,皇上心里真正在意的是谁,将军最清楚。
    你胆子不小。何炀眯起眼,用余光觑了她一眼,威慑力十足。
    这朝中聪明之人不在少数,我沈家虽身份特殊,于这件事上不会失了分寸,还请将军高抬贵手,放我父亲一条生路。
    他能有今日都是咎由自取,求我没用。何炀不想同一个不谙世事的小姑娘多费口舌,走到御书房门口朝小太监示意,随后径直关上了殿门,意思不言而喻。
    沈小姐,皇上忙于国事,您还是请回吧。
    皇上,我父亲他是冤枉的,求您主持公道,还他清白。
    沈怡萱跪在殿门外,顾不上礼仪修养,边磕头边高声喊道:若是皇上不肯见我,我便一直跪在这里,至死方休。
    第045章
    一滴墨顺着笔尖滑落, 弄脏了奏折上规整的字迹,小皇帝停笔,视线缓缓上移, 停在了何炀那双指节分明的手上。
    你跟她说了什么,她为什么要跪在外面。小皇帝垂下眼,声音辨不出喜怒。
    她自个儿愿意跪着, 我有什么办法?何炀走上前,掀开食盒的盖子, 几道清爽的小菜还冒着热气, 混合着糕点的甜香,不禁令人食指大动。
    但小皇帝的表情看起来却没什么胃口,睫毛低垂着, 不肯正眼瞧他, 听见沈怡萱的喊声, 轻轻皱了下眉:让她进来。
    何炀置若罔闻,随手拿起几道为沈太傅求情的折子, 摊开铺在桌面上,紧接着将食盒里精致的小碟子一样样拿出来摆在桌上, 漫不经心道:沈怡萱一不是皇后, 二不是朝臣,随意进出这御书房岂不是坏了规矩。
    小皇帝抬起头, 面无表情凝视他半晌, 霍然起身绕过桌案,往殿门前走去。
    何炀似乎早有预料,伸出手臂一拦, 将人拢进怀里:要去哪?
    这话显然是明知故问, 小皇帝胸腔起伏, 眸底翻涌着几经压制的怒火,嗓音沙哑道:审案。
    何必急在这一时。何炀双手搭在他腰间,犹如两条固若金汤的锁链,将褚子瑜的行动范围牢牢地限制在他半步之内:臣昨晚顾惜陛下身体,不是为了让你今日有精力操劳国事的,若是还有力气,不如把昨天欠臣的那几次全都补上
    季霄小皇帝眼尾发红,嗓音颤抖,眸光闪动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羞恼。
    臣在。何炀笑着应了一声,嘴唇似有若无地撩过小皇帝耳畔,低声警告道:只是这回无论你怎么哭着求我,我可都不会心软了。
    小皇帝指尖蜷起,名贵的衣料在他掌心褶皱变形,在何炀探进他衣领的同时,十指骤然脱力,妥协一般闭上双目,平静道:朕饿了。
    何炀一直留意他的表情,见状嘴角流露出一抹不易察觉的笑意。
    【攻略对象这是学乖了?】
    系统升级到2.0后对人类情绪的捕捉能力已经有所提高,但解读能力仍是弱项。
    何炀充耳不闻,轻轻拂平小皇帝凌乱的衣襟,随后变戏法一样从怀里拿出一枚珊瑚坠子,慢条斯理地系在那白皙的脖颈上。
    小皇帝微怔,眼神不解地盯着何炀指尖,在他印象里,这双手既能征战沙场大杀四方,也能玩弄权术搅乱朝堂,但用来摆弄这些精巧的物件,却是格格不入。
    他不自在地低下头,下巴恰巧碰到何炀手背,绵软的力道像被毛茸茸的小动物蹭了一下,何炀系完绳结没急着收手,顺势逼迫他抬起头,笑问:喜欢吗?
    褚子瑜偏过头不答,何炀也不再追问,拉着他坐回到龙椅上。
    小皇帝难得放下架子,任人摆布,不管是真心还是假意,这副乖顺的模样还是十分赏心悦目。
    可惜融洽的气氛维持不到三秒,小皇帝刚坐下便瞧见垫在碗碟下面的奏折,脸色瞬间阴云密布,尤其是那白纸黑字上还沾着糕点的碎渣。
    何炀顺着他的目光看去,轻掸了两下,表情不以为意:沈氏一党通篇废话,字字句句都是为那个老家伙开脱罪名,拿来垫桌子都委屈了臣对陛下的一番心意。
    你小皇帝怒极反笑,死死攥着桌角,语气克制:到底是谁权势滔天、勾结党羽,朕心里会不清楚吗?
    何炀沉吟片刻,意味深长地摇了摇头,轻笑道:总有一天,子瑜会知道的,臣对陛下之忠心,天地可鉴
    放肆门外突然传来一阵喧嚣,小太监们争先恐后地跪下,大气都不敢出。
    谁给你们的胆子,敢如此轻慢未来的皇后!
    小皇帝眉心微蹙,情不自禁站起身,在这皇宫里敢对御前的奴才严厉苛责,想来只有一人。
    隔着厚重的殿门,小太监们求饶声一片,渐渐淹没了沈怡萱的存在感,何炀踱步到小皇帝身前,勾唇一笑,惋惜道:陛下还没尝过这糕点,好戏就已经开场了。
    你是故意派人通传太后,引她至此。小皇帝眉头紧锁,却又无计可施。
    不错,沈怡萱是我故意让人放进来的,但可并不是为了羞辱她。何炀毫不掩饰眸中的算计,云淡风轻地笑道:我要让太后的这步棋彻底废掉。
    言语之间,太后已经携着沈怡萱的手威风凛凛地闯了进来,何炀与褚子瑜并肩而立,手亲昵地搭在他腰间,丝毫没有松开的意思。
    来人,把季霄这个乱臣贼子给哀家拿下。太后飞扬跋扈,进殿之后一手指向何炀,身边簇拥着的宫人便要伺机而动。
    然而何炀微微侧身,用余光扫过众人,语气不急不缓,颇有些威势:我看谁敢。
    此言一出,太后敏锐地发现身边之人不约而同地停下脚步,如同面对洪水猛兽一般,踌躇不前。
    有传言称季将军在战场上能以一敌百,顷刻之间便可取人性命,那对付他们这些手无寸铁的小喽啰,岂不是如探囊取物一般
    你们这群废物,哀家养着你们有何用处?
    太后娘娘,您别动气。沈怡萱轻扯太后的衣袖,面色焦急,低声劝道:并非是季将军让我跪在殿前,他
    他栽赃当朝太傅,搅乱帝后大婚,不是乱臣贼子是什么?太后不等沈怡萱说完,言辞激烈地打断,眼中满怀恨意。
    何炀一步步走下台阶,锦衣华服,和当年离开皇城时的狼狈模样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他气定神闲地停下脚步,视线冰冷:太后如此疾言厉色,莫不是心中有鬼?沈太傅只是暂时收押,案件还未受审,太后便一口咬定本将军栽赃陷害,难道早就知晓其中隐情?
    荒谬!太后艳丽的妆容逐渐扭曲,咬牙切齿道:但凡长眼睛的人都看得出来,你这是蓄意报复。
    何炀啧啧称奇,话锋一转,不解道:早先太后对我可不是这般态度,我记得您还打算替我做媒,说皇城里的闺阁小姐任我挑选。
    沈怡萱睫毛轻颤,突然间意识到了什么,难以置信地抬起头,果然,紧接着就听何炀说道:
    我向来性情耿直,一不小心就把太后的许诺当了真。阻止帝后大婚,正是因为我倾慕沈小姐已久。
    何炀嘴上说着爱慕沈怡萱,目光却毫不掩饰地落在小皇帝身上。
    褚子瑜垂着眼睫,依然能感受到那股灼热的视线,在大庭广众之下一层一层剥开他的衣裳,露出那些还未褪去的痕迹。
    他的指尖抑制不住地隐在袖中轻颤,羞耻、无措、还有那么一丁点儿隐秘的欢喜。
    不知沈小姐意下如何?何炀看够了,方才收回视线,勾起唇角,脸上挂着玩味的笑。
    太后娘娘沈怡萱脸色雪白,一双水润的眼睛里写满了仓皇无措。
    何炀从她的表情中很难分辨出真假,两人余光在空气中碰撞,似乎巧妙地达成了某种心照不宣的协议。
    臣女自知无才无德,不配为当朝皇后,更不敢攀附季霄将军,宁愿嫁于贩夫走卒,安稳度日,了此余生。沈怡萱跪地叩首,复又抬起头看向何炀:只求念在家父年迈,早日查明真相,免受牢狱之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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