运转的灵力成了水灵力转换器就算了,敛息的功能总还在吧。
丁昭昭又试了试,再次注入灵力。
气息登时一敛,仿佛清晨的露水遇阳蒸发了一般,算得上很好的隐匿法器了。但远远称不上完美,品质也远远及不上丁昭昭预想的地阶中品。
刻在里头的逆转阵像失灵了一样,没半点反应,活像刻了个废阵。
浪费,实在是太浪费了。
一想到这个半成品花了她那么多珍贵材料,丁昭昭心脏就开始隐隐作痛。
她正回忆着炼器步骤开始复盘之时,面前突然出现了一张长满白毛的脸,长长的嘴吻对准她的面中,三瓣嘴一耸一耸的。
目光一抬,就看见了双眼红红的兔子。
“你竟然没死?”丁昭昭十分讶异。
看到兔子虚无缥缈的下半身之后,她很快意识到了怎么回事,问道:“你现在是魂体?”
兔子精嘿嘿一笑,非常骄傲地叉腰:“是我,正如你所见,聪明的妖族不会放过任何一个生存的机会。”
丁昭昭无语:“就是你毁了我的法器?”
兔子瞪大眼,一副被污蔑了清白的样子:“你白捡了个器灵,占了个多大的便宜啊。你知道有多少炼器师一辈子也炼不出有器灵的法器吗?”
“我想把器灵去掉。”
“不,你不想。”
“我想。”
兔子一个爆哭:“不活啦,有人要谋害小动物——”
丁昭昭立马打断施法:“你叫什么名字?”
对方抽抽搭搭地止住并不存在的眼泪,委屈道:“我连形都不能化,哪有什么名字?”
妖族普遍有名无姓,丁昭昭设想了它没有姓氏,但却没想到对方连个名字都没有。
“从今天起你叫丁崩崩。”她随口道。
“我不想要这个名字。”兔子更委屈了。
丁昭昭直接无视它。“都说器灵是一生都难求的缘法,有化形进阶之能,风君尧的山海图之鲸能容纳一方小天地,蒋涉的斩魂黑灵能侵蚀人的识法二力,玉纳歌的金珀稻香女能广覆千里灵土……”
她一连列举了数位大师的有名器灵,随后看了看兔子,发出灵魂拷问:“你会什么?”
兔子哑口无言,冥思苦想了半天,耳朵登的一下竖起来,高兴道:“我会做饭!”
只见丁昭昭面色阴森地盯着它:“我先把你给做了。”
“……”
丁昭昭又一次灰头土脸地离开了密林,她回到自己的住所,决定好好放一放让自己伤心的炼器。
她终于腾出手来收拾原主留下的东西,一寸一寸地把住所翻了个底朝天。
结果让她大吃一惊。
原主绝大部分的笔记都整理在了一个本子上,压在了书堆最底下的箱子里,如果不是大清扫,根本找不出来。
除了阵法笔记外,还画了一些形状各异的首饰图。
然而丁昭昭认出,那并非出自一个女子的爱美之心,也并不是一个“异世界的我重开设计之路”的分支剧情。
她认真地凝视着其上的阵纹。
是法器。
而且光看阵法复杂程度,至少是地阶上品的法器,甚至有触及天阶的迹象。
她忍不住深深吐气。
来这个世界之后,阵法和炼器一大半是爱好,一小半是无法抛弃的前世奋斗之魂。她其实并没有完全躺成一条咸鱼,在自己感兴趣的东西上还是下了不少功夫。
丁昭昭以为的炼器是她本人穿越过来后才点亮的天赋。
如果,是原主一开始就会炼器呢?她现在所做的一切,还是受她这个异世界灵魂的驱使吗?
丁昭昭的发散思维一下子把她拉扯得很远,一瞬间各种阴谋论剧本在脑海里轮流上映。
谢邀,原主已经是幕后BOSS最终反派了。
她拍了拍自己的脸颊,好让自己清醒点,继续翻看。
如果说,前面的草图只是触及天阶法器的门槛的话,那么最后一页这张法器,绝对已经达到了天阶的品阶。
那是一个形状古怪的圆鼎,仿佛同时借鉴了名鼎混元鼎和玉纳歌的捆缚法器乾坤圈的外形,再仔细一看,上面刻着的却是空间阵法。
这实在是太古怪了。
怪异的感觉一直盘旋在丁昭昭心头。任何炼器师看来,这件法器都是活脱脱一个四不像,活像把一堆不相干的材料和阵法拼接在了一起,在炼制过程中又随意地借鉴着大师们的名作的外形,最终出来这么件成品。
这是什么豪放派炼器师?
作为一个有审美的炼器师,丁昭昭看得直皱眉。然而手底下的阵纹图案,又明晃晃地昭示着对方的不凡之处。
她盘腿坐在箱子边翻看这本笔记,一边琢磨一边起身,防止坐麻了腿,不小心撞到了箱子,里头发出哐当一声响。
鉴于这绝对不是书本或木头碰撞的声音,丁昭昭立马把箱子整个倒腾过来。
一樽小小的铜鼎咕咚咕咚滚到她面前,看上去有些年代了,一只耳朵甚至发黑。
丁昭昭拎着它的耳朵将它提起来,一瞬间烟尘们跳了起来,她被呛得直皱眉。
注入灵力,四不像铜鼎一丝反应也无。
天阶法器……天阶法器……
丁昭昭嘴角抽搐。
我丁某人也有这样被自己狠狠打脸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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