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备的房间里空空荡荡,只有一套桌椅。这是傅其章第一次到这个地方,外人口中比十八层地狱还可怕的正临司。
他没做亏心事,自然也不觉着这里可怖。不过四周空荡,安静得可以从耳中听到自己的心跳,让人平添了些心慌。
他确信这件事情是有人在背后做了手脚,也不知究竟还能不能查清。
除却自身的前途,他更担心的是沈郁茹,真正麻烦的事情在正临司以外,在靖安将军府里。
这事儿说是放在之前,就算是御前的人来了,恐怕也不能将他从府里带走。可现下他不是孤身一人,也不能再做舍一身热血拼个不死不休的事情。
“将军,请到就明殿去!”忽然有人来门口生硬地讲了一句,这里的人似乎都不习惯和气地说话。
就明殿是摆明证据的地方,应当可以两方当面对质,傅其章想着八成是是找到了于信,应当去见见这个红口白牙却黑心黑肠的人。
可出乎意料,在就明殿里他见到的依然是于信呈上来的折子,还有几个士兵模样的人,一旁立着韩兴良,并无于信本人。
如此阵仗,他觉着着这次恐怕是有人大手笔要算计自己,作戏作了个全套。
那些士兵颤颤巍巍地跪着,被殿里高粱上挂着的青铁面具吓得不轻。
傅其章进门正与韩兴良的目光对上,两人眼神交锋片刻。
大殿阶上的书案后坐着位没什么表情的红衣人,三十上下的年纪,浓眉方脸,只差将秉正刚直写在脸上。
这人便是正临司的主司,魏简。
“将围场之事讲来,与靖安将军做个对质。”魏简开口,声音干脆浑厚,毫不拖泥带水。
一般的案件,绝不会劳动他亲自坐殿来审。
底下的士兵不敢看傅其章,如竹筒倒豆子一般,语速飞快:“小人守着栏口,就见有人持禁城军调军令牌来要去后山护卫太子,我等不好阻拦只得放行。”
“还有之前靖安将军来问过太子在何处。”
两个士兵一言一语将事情推的干干净净,不敢说与自己有分毫的关系。
魏简的面色似乎与那些青铁面具没什么两样,他拿起桌上一张画像令身旁的人递下去:“你们看看,持调兵令牌的可是这人?”
画像上是周穹的样子,几个士兵见了纷纷点头。如今于信告傅其章与于信之间有勾结,正临司自然不能让他二人见面,以防串供。
士兵打量了画像连连点头:“是是是!就是他!”
“周穹持有禁城军调令,靖安将军有何话说?”魏简问。
傅其章往案后看过去:“禁城军尚在韩将军管辖下,魏大人应当问他才是。”
“回大人,在秋猎前几日末将已与靖安将军做了城防军务交接,不接手禁城军的事情了。”韩兴良先发制人。
明明当时还说尚未整理完,怎么此刻就改了口,傅其章忽然觉着似乎前边还有更大的坑。
“禁城军秋猎前有新人,你们可知?”魏简拿了份军册摆出来。
韩兴良先开口:“知晓,末将问过,那些人说是靖安将军安排他们来的。”
“明明是成…”傅其章未加思索就要反驳,可话到一般戛然而止。
他忽然怔住,然后了然一笑,想来正是成王在背后做的手脚。
周穹便是混在那些人中进的禁城军,魏简蹙眉看去:“将军还有何话说?”
不过是些栽赃嫁祸的手段,傅其章不是不会,而是不屑于去做,不过到了眼下这步,一本正经地辩解恐怕已经不起作用。
“那些人是成王安排进禁城军的,说是他的熟识,为避嫌疑这才假托是本将军所为。”傅其章最不怕与人硬碰硬,如今便是鱼死网破罢了。
竟然还牵扯了皇子进来,魏简目光里忽得泛起了冷光,不再言语。
现在痛点在于掀起这场风波的于信,不把他带来对质,那一切矢口否认又如何。
“各位若不能把于信这个活人带来,本将军可要反诉污蔑。”傅其章往韩兴良看了一眼,一身卓然之气这样紧张的氛围中格外突兀。
正临司何尝不想找到于信,可是当时深夜一黑衣人将一本折子扔在了大门口就消失地无影无踪。
于信身在何处到现在还是未知的。
按理来说这样来路不明的供词,未经查验之前是不应该拘人来的,可是偏巧抓了在逃的周穹来。
本来死了的人如今当真还活着,这便不得不要问清楚才好。
“送靖安将军回房。”魏简觉着这案不能再这样审下去。先是二品将军勾结乱匪,又牵连到了禁城军将领,现在连成王也扯进来了。
如此下去,恐怕半个朝堂都岌岌可危。查皇子可是要陛下授意的,不能轻举妄动。
……
太子秋猎受伤昏迷不醒,朝野大动。成王这会儿却老实得很,也不出头冒尖,等着御前的公公来府里通传才进宫去。
皇帝的理政殿已经站满了文臣武将,一半人在请皇帝尽早彻查傅其章,一半人请皇帝出兵往北境。
一时间唾沫横飞,能把人淹死。
“请陛下速使昭宁侯返回北境,以镇沿线。”兵部的人已经急得抓耳挠腮。
昭宁侯立在一旁垂着眼神:“臣返回北境前,望陛下应允之前臣之所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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