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又紧张几分,徐佑不禁一笑:“他没同你说为什么这么做?”
杨逾一怔,听这口气似乎太子知道背后原因,他茫然地摇头:“没有。”
看这情况,徐佑不由得舒了一口气:“将军夫人说得对,靖安将军确实贵在一个诚字。”
话说得没头没尾,杨逾不禁疑惑,太子怎么还同沈郁茹见过面了。
其实徐佑让傅其章假意投靠成王,只是所有计划的第一步。
他特意嘱咐傅其章不要告诉旁人,便是想看看究竟能不能托付后续之事。
杨逾与张瑞书与他最为交好,张瑞书埋头户部不大掺和这些事,唯独杨逾在兵部最先能知晓。
今日他若为了怕起矛盾将实情告诉了杨逾,难保之后不会因为又顾忌什么将内幕告诉旁人。
若说豫中之时,徐佑觉出了傅其章是能护大楚山河的,现在便是真的看清了他的心性。
虽然得知了傅其章确实守口如瓶,但现在想来,拿杨逾与他二人之间的友谊来检验此事,着实也不太光彩。
屋里安静着,杨逾稍稍屏住了气不敢说话。
“是本宫要他这么做的。”良久,徐佑终于开口。
杨逾大惊,原来这事是太子与傅其章之间的谋划,被蒙在鼓里的竟然是自己。
“那…”他欲言又止,有太多疑问,却又不知道从哪里开始问起。
可徐佑却缓缓抬手,去撇了撇茶杯里的浮沫:“将成王的事,告诉他吧。”
成王的事,杨逾自然知道是什么事,可是依然没有想通,为什么太子突然便要将这样机密的事情告诉傅其章。
“本宫在靖安将军成亲后就与他夫妻二人见过,其中原委你自己去问靖安将军。”太子看他仍有顾虑,如是道。
合着自己给铺了半天的路,他早就与太子搭上了关系,杨逾一时间气不打一出来,这人什么时候学会了闷声干大事的本事。
徐佑看着人蹙眉,有些好奇道:“将军也没同你讲?”
这一番盘问下来,杨逾忽然觉着自己与傅其章的关系,也不过如此。事事都被瞒着,枉费自己一番心思。
他无奈一笑:“下官当真是…什么都不知道。”
语气中带了点失落和自嘲,徐佑自来对情绪敏感,他反问一句:“那你做之事,靖安将军又知晓多少呢。”
一语惊醒梦中人,杨逾忽然记起来,傅其章也曾对他所做之事有过询问,可终究是有所顾忌缄口不言。
“如今靖安将军守诺可信,倒显得本宫狭隘。”徐佑从未面对过如此真诚之人,如今倒生出些歉意来。
杨逾似乎能理出些思绪来,觉着应是太子为了试探傅其章是否可信,才出此一策。
若那日傅其章将事情告知,而他今日又没有防备说自己知晓,那恐怕太子便要觉着这人不可信了。
是做太子手里的棋子,还是与太子共下这盘大棋,就在一念之间。
“下官明日便去将军府。”杨逾心里的大石头忽然掉了下来。
太子肯讲这件事情告诉傅其章,那便是彻底放心的了。同时,他也觉着有必要,二人互通一下对方所做的事情。
……
靖安将军府里,辅国老将军殷渌刚刚离开,沈子耀就气冲冲地到了。
戏看到一半,他越发忍不住心里的烦躁,也顾不得殷可竹的劝说,急匆匆地出了华苑。
“阿姐!”他大步流星地走进正厅,正见夫妻两人对坐,似乎情绪不大好。
见着人进门,傅其章才想起来自己为何急匆匆赶回来,回过神来忙起身:“郁茹,我…今日有些误会。”
“误会么?”沈子耀即刻反问:“不仅去看戏,还和昭宁郡主又拉又扯的!”
沈郁茹本是有些懵的,现在听出些端倪,道:“将军是领了圣旨的,你别乱说。”
自己好心来提醒,却是乱说,沈子耀不甚理解:“阿姐,我亲眼看到的!”
昭宁对傅其章是什么心思,沈郁茹再清楚不过。沈子耀这样找来,肯定是看到了什么。
她又确实解释不出什么,只能安慰:“子耀,你先回去啊,这事儿我知道了。”
“阿姐,你…”沈子耀被半推半拉的送出门外,剩下半句话没有说完。
“我回沈府行了吧!”他最后只能挣开了沈郁茹自己走,真是清官难断家务事。
傅其章一直没有说话,本来回府前还想着如何能把话说得清晰有条理。
可方才见了殷渌之后,便连说话的心思也没有了。
“元十。”沈郁茹将人送走,忙回到正厅。
“对不起。”傅其章也不想说什么,只能道歉。
他现在似乎理解了刚成亲时,沈郁茹为何总是什么都不说就道歉。
无非是辩解有心无力,又怕多说多错,惹人伤心。
沈郁茹看了他会儿,挽起他的手往外走:“你明日去朝中推了这差事,就说我病了要你照顾。”
“啊?”傅其章听完似乎回魂般疑惑一声,任她拉着往门外去。
“我可由不得你再去陪别人。”沈郁茹故意也学出几分任性来,想让傅其章消一消低落的情绪,
果不其然,傅其章不由得露出些笑来:“那我…就跟陛下说,夫人管得紧?”
“随你怎么说。”沈郁茹将他带回了后院的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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