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旁的子孙都不随意来祖坟,但是沈置却不大管沈郁茹,任她随时来,许是因为心里的一份内疚。
傅其章撩衣缓缓跪下,去看着沈郁茹升起一团火来。
“母亲放心,女儿过得很好…子耀也封了将军,我们二人都平安…女儿成亲了,日子安稳、夫君如意。”沈郁茹一边说着一边将纸钱洒进火中。
“小婿见过母亲大人。”傅其章拢起手,磕了个头下去,只当是被引见。
火苗打着卷儿升起来一阵,带了些呼呼声。
沈郁茹轻声道:“女儿现在日日都顺心,有人护着有人疼着…您大可以安心。”
这轻声细语,随着燃烧的火苗,似乎真的被送去给了远方挂念的人。
傅其章忽得直起身,郑重起来:“母亲大人放心,小婿定将郁茹照顾妥当,细心呵护,一世珍重。”
他还从未像这般同谁承诺过,只又拜了下去,诚心敬重。
“一世珍重”这四字份量太大,沈郁茹在见过母亲病榻缠绵后,是不信能有什么一生一世的感情的。
不过现在,她看着这样认真的人,心中又暖起来。
……
阳光慢慢洒在秋日里,傅其章与沈郁茹乘着马不疾不徐地走在街上。
沈郁茹已经习惯了这样同乘一匹马,可以有安心的人在身后,有风景在两旁。
到了将军府前,二人见着有两名小厮立在门外,还拎着些礼盒包裹。
“将军!夫人!”家丁过来牵了马。
“这是何人?”傅其章看着这两个小厮面生,觉得不是府里的人。
家丁答道:“是沈府来的人,要见夫人。”
现在听到沈府二字,傅其章不由得神经紧绷起来,将沈郁茹拉在身边,警惕地去看那两人。
沈郁茹神色没什么变化,已经不愿意再去动气,问道:“何事?”
两个小厮急忙上前:“夫人…这个是老夫人给您送来的,说让您补补身子。”
夫妻两人面面相觑,怎么这人突然间转了秉性。
“这是上好的燕窝,还有这阿胶,都是补气血最好的。”小厮陪着笑脸,耐心的解释。
看着这两人的模样,定是得了沈氏的嘱咐,才这样唯唯诺诺的。
两人正摸不着头脑,沈子耀老远听见了说话,大步过来:“黄鼠狼给鸡拜年。”
这句话虽然是在骂于氏,却怎么听着将军府这边也没讨好。
傅其章与沈郁茹疑惑地看去,总觉得他说得不大对。
沈子耀也回过味儿来,忙指着那两个小厮,找补道:“黄鼠狼,黄鼠狼…”
即便是这么说,那两个小厮也没什么怒气,依旧陪笑着想去送手里的东西。
那会儿沈子耀在沈府里同于氏说,是于信抢了他的功劳,于氏本是不信的。
可转头问了于信,才知道这事儿是真的,她一时间六神无主。
实在是怕沈子耀把这件事儿抖落出去,连累了于家。如此,便也再不敢得罪沈郁茹。
想起昨日的事情,于氏虽不觉得自己哪里错了,但是还是后怕。
正巧成王送来了一盒上好的燕窝和阿胶,她爱不释手抱了半晌,终究还是为了堵住沈子耀的嘴,忍痛送去讨好沈郁茹。
但她可不觉得这是借花献佛,只觉得平白掉了一块肉似的心疼。
“不用了,拿回去吧。”事出反常必有妖,沈郁茹不想再与于氏拉扯。
可沈子耀却当即打断:“收下!”
这样送上门的东西,不要白不要,怎么能再拿回去便宜了于氏。
他说罢,就从小厮手里接过来东西,又道:“回去禀报一声,让你们老夫人有什么好东西就送来,哄着我阿姐些!我阿姐开心了,我就开心!”
看着情况,沈子耀已经猜出了背后缘由,也便硬气起来。
两个小厮交了手里的东西,终于敢出一口大气,连忙落荒而逃。
沈子耀看着两人的背影乐呵一笑。
“你不回沈府,又来我这里做什么?”沈郁茹看他寸步不离的跟进了将军府。
“我不愿意看于氏那张脸。”沈子耀说得烦躁。
傅其章道:“没事,他在府里也热闹些。”
总归是多一个人便多一份热闹,也好让沈郁茹宽宽心。
那两个礼盒还有些沉,沈子耀放在桌上看得好奇:“阿姐,不打开看看?”
“你要拆便拆吧。”沈郁茹从不吃这些东西,也不甚在意,只与傅其章坐在床下小榻上。
包装看着很厚实,不像一般人家能买得起的,沈子耀解了细麻绳,看着了里边的阿胶。
只这么一看这成色,便能知道是上好的品质,市面上鲜有这样的。
“于氏哪儿来的门路去…”沈子耀话音戛然而止,瞅见阿胶条之间夹着一个纸条,上边有字迹。
他将纸条拾起来,看清了字读到:“沈掌院三日后午时,城东客云酒楼相见。”
沈郁茹与傅其章说着话,就听桌旁的人自己嘟囔,却也听不清说什么。
“怎么了?”她把目光投去,问道。
“阿姐你快看!”沈子耀急忙起身,将字条递了过去。
傅其章也偏头去看,忽然疑惑起来:“这是哪的?”
“在阿胶的盒子里的!”沈子耀紧张起来,不知道是什么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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