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萱萱,今年六岁了,我娘在那边。”小孩子都一样,你问她一个问题,她便恨不得单纯得把家底都抖落出。
沈郁茹顺着她指的方向,看见一快步走来的布裙女人。
“不好意思,孩子不懂事,惊扰夫人了。”女人说着就要去拉小女孩。
“没事,她很可爱。”沈郁茹忍不住去牵了牵小女孩儿的手,却发现本应细嫩的皮肤,却十分粗糙还有一些伤口。
她虽说之前生活有诸般不如意,可也是在好吃好用里长大的,小时候没遭过这种罪。
这小女孩一身打满布丁的旧衣裳,头发也干枯。但掩不住灵动天真,眼神比山泉还要清澈。
沈郁茹忽然觉着,世上没有谁是最苦难的,只有更难的人在努力地生活着。
“这个好漂亮。”小女孩忽然抬起手指了指沈郁茹头上的一个雕花的小玉饰。
她母亲急忙上前:“指人可不礼貌。夫人,不好意思”她一边把人抱过来,一边道歉。
“无妨。”沈郁茹说着,在头上摸索到了那枚玉花,轻轻摘下来往小女孩头上戴去。
布裙女人拒绝:“夫人,这可不行,太贵重了。”
沈郁茹继续细心地替小女孩整理头发:“她戴着更好看。”
看着看着,布裙女人忽然眼眶湿润起来,这可是她的孩子第一件正经能往身上戴的东西。
洪水退去又焕发生机的村庄还是很美的,除却河道里水流还是有些深,旁的地方已经能安心落脚。
夏瑶带着药箱,谨慎地走在路上,似乎不适应这样亮的日光,更小心着四周经过的每一个人。
她四下打量着,终于看到了那个熟悉的身影,快步走去。
“将军。”傅其章正立在一旁,看着士兵将田地整理妥当,忽然就听见背后这一声。
他回身望去,正见着夏瑶站到自己身后,不禁退了一步:“夏姑娘可是要去驻地?我让人带你去。”
“不是,我是来给你换药的。”夏瑶想看他又不太敢看,只从斜挎的药箱里翻出个小剪子,去扯起受伤的手臂把纱布剪开。
傅其章刚想抽回手臂,却不想她十分利索,已经把纱布剪了去:“比昨天好很多了。”
说着话,夏瑶便从药箱里翻找出了药瓶,又重新撒了些药上去。不过这次包扎的不是纱布,而是一方白手帕。
“纱布..用完了,将军将就下。”她也不抬头,迅速地把布面整理平整。
傅其章半晌没言语,只是越来越觉着她奇怪,仿佛事事都像在做贼,处处提防着周围人的目光。
“将军!这有人受伤!”一士兵高喊一句。
看着坐在地上的是个百姓,傅其章也顾不得面前的人,抽身过去:“怎么了?”
“他的肩膀好像脱臼了。”士兵答道。
傅其章忽然想到这不是正好有个郎中在,便冲夏瑶挥了挥手。
“劳烦姑娘给这位老乡看下,胳膊脱臼了。”他看人犹豫着走近,说道。
坐在地上的那位大叔似乎也不大相信,眯着眼睛望了望夏瑶。
傅其章看出人心思,劝慰道:“您放心,她医术很好!”
只这一句话,夏瑶眼睛里忽然有了些许的光,似乎是等来期盼很久的消息那样。
.....
今日也没什么繁忙的事情了,傅其章回到驻地时,天还大亮。
沈郁茹刚从那些大娘大姐眼皮子底下溜出来,得了空去帐里喝口水。
杯子送到嘴边,她却忽然觉出腰间一紧被人抱住,害得一口水没喝到。
“夫人这几日都消瘦了。”傅其章笑着,把自己的手臂当作量尺,在人腰间围了一圈。
沈郁茹见人越发大胆,忙去推开手臂:“大白天的,外边还有人呢。”
拉扯间,她无意触碰到了那光滑的手帕,不禁低头看去:“这是...”
“夏姑娘来换药说没有纱布了,就用它替一下。”傅其章心思本没放在这些上,自然也就没能领会要义。
这才多久就送上手帕了,沈郁茹忽然心绪难平,那感觉就仿佛自己心爱的什么突然被旁人盯上了。
“这有纱布,我给你换了。”她故作平静,拉起傅其章的手,往榻边走去。
傅其章任她拉着,疑惑:“为何啊?”
还问为什么,沈郁茹简直不知他是真傻还是装傻。可这样空凭猜测的事情,又要怎么直说。
“手帕丝线密,不透气,我怕你伤口不好!”她压着自己的情绪,尽量如往常一样。
可是刻意去掩饰,反倒又显得过分清冷。这些日子以来,傅其章觉着沈郁茹已经开朗了许多,很久没见过人这样的沉静。
他不得不又如刚成亲时一样,小心地去揣测:“怎么了?”
“没事。”沈郁茹垂着眼神,细心地把手帕换成纱布,并不去看他。
傅其章心里打起了鼓:“这几日忙,确实没好好陪你,我...”
“你去忙吧,我这儿没事儿。”沈郁茹整理好药箱,顺手也把手帕叠好了放在一旁,缓缓起身往帐外走去。
若只听说得话,并没有什么不妥。可傅其章早已熟悉,她只要一托辞说没事,定是有什么的。
刚出了帐门,沈郁茹就后悔自己方才是不是有些不妥。以往自持的气度,现在却半分也拿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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