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傅其章摸不准他要做什么,多少有点不放心,但是也没拒绝。
“我派人去。”杨逾收敛了眼神里的算计,又端起茶杯。
他喝了一口茶,忽得皱眉:“咱们都在江北有人手,之后还要与荀将军联系,若能在江北有个联络的暗点,倒是方便些。”
傅其章何尝不想,只是现在江北在淮南王之下,又路途遥远。如若贸然开了联络点,恐怕风险难料。
“我在□□有茶铺啊。”沈郁茹灵光一闪道。□□临近淮安,这不是个现成地方可以用吗。
屋内的三人都投来目光,或惊或喜,不过都在意料之外。
沈郁茹又道:“昨日铺面老板还来问要不要继续租,那不如就盘下来继续开着。一来我那个铺子开了有几年,免得新店惹眼。而且离淮安也近,正好做个联络之地。”
这已经算不得近水楼台先得月了,这分明是把月亮直接抱在了怀着里。
“嫂嫂放心!今后铺子的租金我来付,盈利入账归您。”杨逾自信道,既然是自己的开的口,那总归不能让人亏着。
平白来了这么个肯给钱的,沈郁茹犹豫着:“这...不好吧。”
“好!就这么定了。”还没等她思量,傅其章已经开口答应,说罢笑着还往过看了一眼。那神色分明在提醒她,有便宜该占就占。
就算请客还要一推再让,杨逾连后边的客套话都准备好了,却戛然而止。看着眼前恩爱甜蜜的小夫妻,只觉得自己像个冤大头。
他叹了口气,悠悠地理着袖子:“我这真是自家门前挖陷阱,自己坑自己。”
这些个俏皮话也不知都从哪学来的,张瑞书一笑无奈地摇头:“那就趁陛下寿宴之际,筹备完全以迎此战。”
这是沈郁茹第一次经历如此惊心动魄的谋划,仿佛牵一发而动全身。任谁走错一步,都会满盘皆输。直到她回了房间,还觉得心中激动。
“你们平日谈的都是这样的事吗?”沈郁茹很是好奇,若是日日都谈论这些,岂不是脑袋都要大了。
傅其章坐到她身边一笑:“自然不是,有时只是喝酒罢了,谁能天天劳神费力想这些。”
这话倒是实话,三五个年轻意气的年轻人坐在一起,实在不必像那些朝中白髯老官一样,时时将沉重的包袱背在身上。
“那个杨二公子,看着倒是能事事筹算周全。”沈郁茹回想着方才三人相谈的过程,只觉得这人看着不着四六,但是心里有准得很。
傅其章也肯定了这点:“我俩自小一起长大,后来我去了边疆,他就在朝中跟那些牛鬼蛇神斗法,自然是想的多些。”
可沈郁茹却觉得,杨逾绝不只是想的多这么简单。尤其是在要刘老大时,总觉得这人应是颇有手腕的人。
但无论如何,她能觉出来,这三人之间的情义绝不是假的。只是在为人处事上有些不同,不过君子求同存异却是最好的。
“将军,夫人。”兰芷敲了敲门,在门外轻唤了一声。
沈郁茹抽出神思道:“进来。”
兰芷进门时手里拿着一封信,走近双手递过:“夫人,有人给您送信。”
除了赵记,再也想不出谁能给自己送信,郁茹的心又提了起来。
傅其章也不询问,只等着她去接,此刻无论什么事情,都能两人一起解决。
“阿姐亲启。”沈郁茹接过信后看清了信封的字,心中一惊。
阿姐,这是沈子耀的信,沈郁茹的亲弟弟。
信的背后还用蜡油粘了张字条,傅其章正好看见便顺手扯下。
字条上寥寥几字:“夫人放心,令弟安好。”
“是太子。”沈郁茹脱口而出,却又即刻收了声四下观察。
军中安稳时,总会有信马替将士送家书,都是朝廷安排的。这封信本应当被封在京城信马的箱子里,再由当地驻军派送,现在却被太子独挑了出来。
看样子,太子已经能找到了沈子耀,此举便是让沈郁茹安心。
傅其章不甚在意,随手将字条折了丢在一旁,示意她去看信。
沈郁茹心中激动,急切地拆开信。只感觉指尖颤抖地捻不开信封,一张薄薄的信纸,似有千斤重。
“盛夏炎热,阿姐身体安否?晋北初归,现下驻军冀北,还未安置周全,以至未能及时与阿姐联系。近日逢军中信马可传家书,才得寄信归来。”
是沈子耀的笔迹,沈郁茹更为激动,不过看着开头确实没有什么大事,心里这才安定不少。
“阿姐成婚之时,弟尚在晋北有战,未能归来。不知成亲后时日是否安宁如意,如若不称心,待弟归来必当与阿姐撑腰做主。”
沈郁茹读着到此处,忽然一笑,眼中含泪无奈又欢喜。他一个半大小子,还想撑腰做主。这孩子气中,到真是有了几分男子气概。
信件简短,未有过长的篇幅。后边大抵就是报了平安,又关心了沈郁茹的身体。简简单单几句话,被她来回读了多遍才肯移开目光。
傅其章在一旁不动声色地跟着看了半晌,只看那稚嫩的笔触,便知道是个不大的孩子。
“你别信他说得那些,他时常以你为标榜,万不会与你为难。”沈郁茹发觉身旁的人也在看,赶忙拭了眼角的泪水,怕傅其章担心信里那些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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