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来阿岫并不意外听到这些词,因为初家是个大世家,能一下子被她便宜妈连根拔起,想来是在离开前想交代一些东西吧。
宫中留下的男眷,年岁是不能太大的,年岁太大的会在几月之后流放到宫外。
阿岫一直在软轿上掀开一角观察着外面的状况,她见初墨禅一直跪着,有些于心不忍,便没忍住开口说道:“亲人难得相见,不若坐在一块好好聊聊?”
女孩的声音柔软娇怯,不似寻常女子,那黑衣男子似有所感一般朝阿岫的方向看了过来,阿岫还未来得及放下帘子就直直地对上了一双澄澈的蓝眸。
是异族人么?阿岫有些意外。
而那男子在看到阿岫时,隐在袖中的双手突然紧握成拳。
初墨禅也注意到了男子突然的情绪变化,即便心中讶异,面上还是不紧不慢地介绍道:“父亲,这是二殿下。”
被初墨禅叫做父亲的男子立刻反应过来自己的情绪似乎有些过激,连忙对着阿岫道歉:“抱歉,是奴逾矩了。”
阿岫鲜少见到第一面能对她有这般复杂神情的人,先前的洛扶卿,是少时有所交集。
而眼前的男子,她是从不曾见过的。但是阿岫也没有觉得自己被冒犯,她对外人的想法基本上没有十分在意。
“无碍,你们继续好好聊罢,本宫有些乏了。”阿岫最终还是决定不打扰父子俩了。
第19章 . 第十九个凤君云朝岚的梦
后续的聊天过得很快,阿岫都还没来得及继续睡一觉,初墨禅便已经和他父亲行礼道别。
正当阿岫坐在位置上头一点一点地钓鱼时,外面的初墨禅说自己的父亲想向她道谢。
原本阿岫想要直接婉拒,可是又担心若是初墨禅夹在中间为难又有些不好,便掀开轿帘探出头来。
彼时一探头,就见到了那黑衣男子。这长相,阿岫都不由得赞叹,如果不是初墨禅叫他父亲,阿岫觉得叫他哥哥都有人信。许是有异族人的血脉,他的眼睛是蓝色的,面容精致若人偶,乌发虽然白了几缕,却别有特色。
而且阿岫看着他,总觉得有一种莫名的亲切感。
“先前殿下救了禅儿,奴在此多谢殿下。”连淮轻声说道。
只探出一个头的女孩面色苍白,天生病容,或许是不习惯见生人,总是不自觉地同陌生人拉开距离。
“不客气的。”阿岫说道。
说实话,虽然看着眼前人挺亲切的,但是她还是好像缩回去,她不想搞这种社交啊啊啊。
就这样有的没的聊了几句,初墨禅瞧出了阿岫的尴尬,便打了圆场。
临行之前,连淮夸赞阿岫的胭脂印生得极好。
软轿渐渐远离了这座关押着不少奴人的宫阁,阿岫最后掀开帘子的一角看着不断缩小远去的身影,他似乎一直站在原地看着他们离开。
是舍不得初墨禅么?
坐在阿岫旁边的初墨禅熟练地摆出了一些茶水点心服侍阿岫吃点东西。她的肠胃不好,平常都是少食多餐,随身都会备着吃食,这个习惯还是被初墨禅带出来的,所以即便今天初墨禅人不在,也把东西提前准备好了。
“你阿父生得真好看,怪不得你也生得好看。”阿岫吃茶时感慨道。
初墨禅闻言,帮阿岫添水的动作微微一顿,唇角微微一勾,说道:“他们都道阿禅肖母不肖父,在殿下这里倒是反过来了。”
“诶?真的么?本宫没见过你母亲,倒是不知这个。”阿岫有些意外。
初墨禅没有继续回答阿岫的问题,忽而风马牛不相及地提了一句:“先前不曾察觉,殿下双瞳带了异色,阳光之下似有蓝色。”
“本宫之前听小白提过一次,不过也没怎么用镜子看过,也不是很清楚啦。”阿岫不在意地说道。这个时代还没水银镜的工艺,说实话阿岫都还不怎么清楚自己是什么模样,有时临水照影,约莫知道自己这具躯壳按照她的审美来说是个美人,现在这个时代就不是啦。
“殿下的双眸极美。”初墨禅夸赞道。
正在吃点心的阿岫被夸得一愣,眨了眨眼,有些不可置信地看着初墨禅,在想他的审美难道不是那种健康美人嘛?
说实话,她看着周围英气高大的小姐姐们内心都嗷嗷叫着姐姐给个姬会!
软轿会路过大殿下的宫殿,外面的侍从有问阿岫是不是还要去大殿下那里瞧瞧,阿岫想了想正好一天解决两项绩效,于是点头同意。
不出意外,吃了闭门羹。
这年头,啥工作都不好干。
阿岫无奈,只好先离开。路上阿岫感慨道:“以前都说女人心,海底针,本宫觉得,男人心才是最最难测的。不是前几日刚来瞧过本宫么,怎么这回一来,就好像故意赌气一般。”
“大殿下事忙,总归有不适宜的时候。”初墨禅帮阿岫分析道,“而且大殿下不似寻常男子,性子虽说骄矜桀骜了些,却是有大志向的,先前同百越谈判,帝主便是让大殿下前去的,这是两个皇女都不曾有过的殊荣,许多男子都歆羡不已。”
阿岫都不知道原来自己的阿兄还是个为国家大事忙碌的大忙人,恍然道:“那本宫之后确实不能总来打扰他。”耽误了国家大事咋办?
见到眼前的女孩一副恍然的模样,初墨禅颇有些忍俊不禁,他恍然之间忆起方才在假山之后瞧见的那抹袍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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