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完澡出来,她浑身散架似的瘫在床上。老旧的空调呜呜送着热气,夏轻眠在发动机的轰鸣声中昏昏欲睡。
突然响起的铃声惊扰了清梦。沉重的眼皮动了几下,夏轻眠昏昏沉沉的拿过手机。
“喂……”嘶哑的声音里透着浓重的睡意。
“不是吧这么早就睡了?老实交代昨天晚上干什么好事了?”
夏轻眠翻了个身,点开免提将手机扔到枕头旁边,“昨天半夜坐了个飞的,今天白天挖了一天坑。”
林竹音不可思议:“你不是在度假吗,怎么又跑去考古了?!”
“……临时有工作。”
“啧啧啧,可真够临时的。你直接从海市过去的?”
“嗯。”
她声音昏昏欲睡,嗯的这一句让人怀疑在说梦话。
林竹音贼兮兮转转眼珠子,趁热打铁,“那你就这么走了,你的小情人没有不舍得啊?”
闭阖的睫毛轻轻一颤。僵硬片刻,她脸颊在枕头上蹭了蹭,“他好像不太高兴。”
舍不得……应该也是有的。
“你是去工作他有什么可不高兴的?这才几天啊,就管得这么紧。”
“应该不是因为我走。”
“那是因为什么?”
夏轻眠顿了顿,忽然生出几分心虚,“大概是看出来我想结束。”
就算现在困到发懵,她依旧清晰的记得楼梯间他听到自己要走时的表情。那样明媚一个人好像在那一刻整个都沉寂下去。
她清楚他要的是什么,可无法给出任何承诺。最终也只留下一句再见便逃之夭夭。
而此刻心虚变成了逃避,怂到甚至不敢回复他的信息。
林竹音:“……”
她家小眠真的出息了,这是甩男人甩上瘾了吧。
“你这小情人有点惨啊。”
心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揉搓,有些痉挛,又感到轻微的胀痛。
夏轻眠沉默着。脑海中不由自主回想起在海市的一幕幕。他的气息,温暖的怀抱,无比火辣又热烈的亲吻。
跟他在一起的每一分每一秒都让她感觉空气是甜的。她清醒的知道他们不是在谈恋爱,可却体会到了从没有过的激情。那感觉深刻又完整,渗入到每一寸骨头缝里。
夏轻眠抱着被子,昏暗的光影模糊了她的表情。可错乱的心跳却逐渐清晰明朗。
良久,她启唇,幽幽道:“音音,他太好了。如果再来一次我怕自己承受不住。”
当年母亲为爱执意嫁给父亲,一蹉跎就是半辈子。她跟在许谨修身后整整十年,换来的结果也不过如此。真正的爱情应该像山间清泉的溪流声悦耳动听,又像含苞待放的花朵赏心悦目。应该是轻松的,令人如沐春风的。
现在有人让她体会到了,她却望而却步。内心敏感到害怕呼吸大一点都会震碎它。
所以她变得小心翼翼,犹豫不决。当一个人倒霉太久忽然被幸运砸中,狂喜的背后是对真实性的严重怀疑。
她何德何能,这等好事凭什么会轮到她头上。
林竹音握着电话的手指紧绷,鼻尖忽然涌上一阵酸涩。如履薄冰到这种程度一定是被伤怕了。
她咬咬牙,在心里暗骂许谨修是狗东西。他那样的混蛋才不配得到任何美好的感情。
“你呀是得了渣男恐惧症。没听说过一句话么,爱对了人每天都是情人节。等你回来有时间后姐妹儿立马给你安排上优质男,手头资源多到让你目不暇接。”
夏轻眠弯弯嘴角,“这话你跟我说说就算了,千万别跟我妈提。”
“放心吧,怎么也得有眉目了再告诉阿姨。”林竹音抬下巴,“从娘家出去的女婿,她老人家等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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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天后,度假别墅里。
蓝天依旧湛蓝,阳光明媚得晃眼。天气预报报道这几天北方大面积降温,直接导致来度假的游客激增。
前台办入住的排起队来,角落一隅,司徒野和另外三个人站在那里,边嘀嘀咕咕边不约而同仰着脑袋看向二楼。
“不是他怎么忽然就要回申城了?”
沈初柠往前靠了靠,小声说:“你没发现我哥这两天一直独来独往吗?还隔几分钟就要看手机,我猜是夏姐姐不告而别了。一定是我哥做了什么惹她不高兴的事,追妻火葬场要开始了。”
“你哥会跟小夏吵架?”施影狐疑。
“不知道,反正这两天我哥心情不好。脸阴沉得我都不敢跟他说话。”
司徒橙恍然大悟,“苏立冬是不是被人家甩了啊?”
司徒野没好气儿的瞪她,“你是不是就等着这天呢?”
“随便说说也不行啊?”
楼上传来脚步声,施影反应迅速用胳膊肘挨个撞过去。另外三人心领神会,果断闭嘴。
苏彻穿着一身白衣黑裤,拎着硕大的行李箱走下来。白衬衫袖口卷起,露出一截结实的小臂。用力时青筋乍起,配上他面无表情的脸,整个人看起来透着一股强烈的萧肃感。
司徒野迎上去,轻咳一声:“你真要把我扔下独自照顾这几个丫头片子啊?”
苏彻睇他一眼,神情冷淡,“她们需要你照顾?”
如果此刻窗外不是艳阳高照,司徒野会误以为已经身处冰雪皑皑的申城。
“你走了,那夏美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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