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郁年身形实在清瘦,寂殒掌心圈住他的脚踝,只觉得他一用力就会断掉,出神间,他肩膀冷不丁一痛。
巫郁年用匕首戳在他的肩膀,冷声道:“你弄疼我了。”
寂殒手一松,才发现巫郁年脚踝上被他攥出了一圈红痕,“……主人。”
巫郁年看他片刻,“脱另一只。”
寂殒垂眸,他学习能力极强,动作间再不见半点生涩,脱完之后就安静跪在床边,犹如一头蛰伏的野兽。
巫郁年消耗太多精力,自己将外袍脱了下来,搭在旁边。他方才抽的太狠,右手酸软的厉害,将眼镜放在枕边,自己揉了片刻,才困倦道:“跪在那里不许动。”
颈锁未断,巫术未解,他不担心寂殒会杀了他。
巫郁年将被子盖好,被窝里冷的他蜷了蜷腿,片刻后,才勉强躺平,“……从今日起,我不会再让你离开我的视线。”
夜色渐深,寒意更重。
房间里烧着地龙,巫郁年还是冷的蜷缩成了一团。
寂殒盯着巫郁年冷的发抖的身体许久,再一次违抗了他的命令,无声无息的掀开被子钻了进去,将浑身冒着冷气的巫郁年整个圈在怀里。
后背紧贴着暖烘烘的热源,巫郁年下意识的靠近,手脚慢慢的暖和起来,唇色也红润起来,他翻了个身,头抵在寂殒的胸膛。
寂殒看着他的唇,鬼使神差的伸出食指,在那微红的唇瓣上挑弄了一下。巫郁年无意识皱眉,用舌尖抵了一下,表示抗议。
柔软的触感一碰即离。
寂殒紫瞳一紧。
“……”
他像是发现什么好玩的东西一样,倏地低下头,看着巫郁年的唇。
心里压着的暴虐似乎一下子找到了宣泄的地方。
第二日,巫郁年醒来的时候,寂殒就在床边跪着。
“……去给我倒杯水。”
巫郁年唇色嫣红异常,揉了揉额角,嗓音沙哑。
他总觉得自己的嘴,连着喉咙都有些不舒服,舌根酸痛。
水是凉的,巫郁年只喝了一口润了下嗓子,咳了几声,就将杯子递给寂殒:“放回去吧。”
寂殒就乖乖的放回去,半个字也不说,只是一只手一直藏在背后,一双紫瞳静如琉璃,不见半点压抑的暴戾。
巫郁年心中莫名有些微妙,皱眉按了按自己的喉咙处,声音微哑:“……你今日怎么这么听话?”
昨晚还差点发疯。
寂殒摇摇头:“主人训的好。”
“……”
这话一出,巫郁年瞧他的眼神更不对劲了,他眯了眯眼,忽道:“你另一只手里藏着什么,给我看看。”
寂殒紧抿唇,后退半步。
不知道为什么,巫郁年竟从他这动作里看出几分心虚。
他声音微冷,“拿出来。”
片刻后,寂殒慢吞吞的伸出自己的右手,摊开给巫郁年看,除了五指和掌心沾着些晶莹的水以外,并没有什么东西。
巫郁年皱眉:“没有东西你藏什么。”
他看了一眼寂殒,昨晚灯色昏暗看不清,但现在天亮了,他才察觉寂殒这样几乎赤条条、没半点羞耻的站在他面前……说不上来哪里怪怪的。
巫郁年挑了件自己的衣服扔给他,“自己穿上。”
前段时间给小号寂殒买的衣服肯定不能穿了,甚至他的衣服也显得有些小。里衣穿不上,寂殒只能勉强叫外袍披在身上,敞着满是鞭痕的胸膛。
“自己去屏风后洗漱。”
他说了不让寂殒离开他的视线,定然是要带他出门的。
寂殒应了声,自去了屏风后面。
巫郁年心里还在想着颈锁的事情,赤脚下床,提笔在案边修书一封,写完之后,装进信封里,淡声道:“任野。”
任野推门进来,恭敬道:“大人有何吩咐?”
“待会派人,将这封信送到相国寺悯生大师手里,就说我有一些事情想问问他,请他无比认真回答。”
巫郁年扶了扶眼镜:“顺便捎一句话给他,若是回信里全是阿弥陀佛这些不知所云的东西,相国寺第二日就会变成尼姑庵。”
任野认真记下,将信奉接过来:“大人,还有一件事。”
“昨晚的?”
“算是,昨晚您强闯二皇子府的事情已经闹到皇上那里了,淑妃吹了枕边风,联合朝中不少大臣,弹劾您的奏折怕又多了不少。”
巫郁年在大昭是绝对特殊的存在,本身象征着凌驾在皇权至上的神权,被特允见天子不必下跪,不必上朝,有先斩后奏的杀生大权。
怕他的人见着他恨不得绕道走,而不怕他的大部分都是清高的儒生,无数的笔杆子字字句句皆将他钉在奸臣的罪状上。
“朝中,想必十分热闹,”巫郁年叹道,“可惜,今日除秽之后,也不知,还能剩下几人能再蹦跶。”
屏风后传来几声细微的声响,任野下意识偏头看去,“对了大人,小乖公子受您重视的消息怕是已经传了出去,您看,要不要专门派人保护……?”
屏风后走出来一个身形高大的俊美男子,紫瞳清透,五官野性又贵气,敞开的胸膛上遍布鞭痕,他手中拿着一块毛巾,随意的擦了擦脸上的水。
寂殒看了一眼似乎傻掉了的任野,站在巫郁年身侧,声音成熟而低沉,极富磁性:“主人,我洗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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