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好媚 作者:敲蚌
第 15 章
印瑶和叶辉把那文书粗略看了一下,叶辉觉得仍有要商议的地方,正预备着和慕炎坤再当面议事,宫中却传出来慕炎坤以大不敬忤逆之罪被皇帝剥了爵位,贬为庶人,永世不得踏入盛京一步的消息。
太央宫内,慕炎烈与皇帝对坐,两人均是沉默无语,杯盏里的茶凉了又热,热了又凉。
“他的伤有大夫去治过没?”皇帝开口,声音满是凄凉。
“回父皇,已经去治过了,他失了一双眼睛,又被贬为了庶人,今后是再不能成事的了。”慕炎烈答道。
“罢了罢了,找个偏远的地方给他派两个仆人,让他以后的日子好好活着也就是了。”皇帝叹一口气,又想起他那不孝的儿子。
慕炎坤醉心于权术,一直将慕炎烈的存在视为最大的威胁。尽管慕炎烈的出身不如他,可从小就天资聪颖文武皆通,皇帝难免有些偏爱,未来有极大的可能被议储,所以慕炎坤从一开始就逼慕炎烈出征西蛮,本想着在西南派刘斐了解了他,没想到派出的杀手竟都被慕炎烈活捉了去。慕炎烈败仗,很快即会回朝,若等的他回来一切就会变得棘手,所以慕炎坤开始在给父亲的药里面下了软性毒药,意在趁慕炎烈还未归时就让自己的父皇病死,那毒药发作起来时间不甚快,大可装作是突然染上恶疾而死,自己也趁这个时间的间隙坐上龙椅,待得慕炎烈回到盛京朝中就已是慕炎坤的天下了。
可惜慕炎烈早就察觉到他的恶毒,把刘斐先快马加鞭送到了皇帝面前,供出了慕炎坤欲杀亲弟。而后又让朝中的手下仔细检验慕炎坤送给皇帝的食物,发现里面有毒物。皇帝知道后震怒,心下一时竟然不敢相信自己的亲子竟是想要了自己的命,故暂时未戳穿慕炎坤。
直到慕炎烈已经回朝,慕炎坤坐不住了,皇帝虽然病着却还未死,那药的药效怎的这么慢。要是在病中突然把位子传给了慕炎烈怎么办?只能趁他还未立储之前先送走了他,自己好凭着仍在朝中的长子身份登上帝位,因此每日不断加大毒药的量。
皇帝知他下毒,把他每日送来的汤药都喂了一只老鼠,看着那老鼠渐渐衰弱到如今一命呜呼,心下也是对自己的二子死心,今日趁他再来送汤药之际,派人压制住他,戳穿了他的计谋。他虽是死罪,只是毕竟是自己亲子,虎毒不食子,只好废了他眼睛又削了他爵位让他再无作恶之可能。
“是,”慕炎烈答道。
皇帝看着他的三子慕炎烈,虽然母亲出身寒微又早逝,可是他为人正直又深谋远虑,确也是个帝王之相。缓缓开口“如今事情也已了解, 朕也是在考虑立太子之事。你可准备好了?”
慕炎烈抬头对上父皇苍老的脸,忙跪下道“儿子不才,委实不能任太子之位,更无当天子之能。”
当皇帝哪有当个闲散的王爷痛快,兄弟间的残杀着实惨烈,身为天子可曾有过一日清闲?
“你?!”皇帝震惊,他这三子竟然不愿当皇帝!
慕炎烈磕了一个头,道“四弟虽年幼,却无论是聪颖还是武功都胜于儿子当年,母亲又不似儿子的母亲出身寒微,将来长成后前途一定不可限量,父皇还不算老,何愁等不到四弟成年。他日四弟登基,儿子也自当会尽心尽力辅佐。”
“罢了,罢了,”皇帝先是一愣,不可思议他竟会把天子之位让给幼弟,随即又摆摆手,他既这样开口,四子自己也甚是喜欢,顺他意也无不可。回想一生,自己作了天子又何曾真正快活了几日,到头来竟被亲儿子算计想置自己于死地。
慕炎烈心下对慕炎昭略愧疚,不知他是否愿当这个皇帝。他从小就跟自己亲近,自己把这担子都扔给了他,以后只能尽自己所能帮扶他。
还想起一事,自己从出征到现在走来一步步基本都在计划之内,只有一个小人儿扰乱了他的心神,进入了他的生活。道“问父皇,西蛮之事?”
皇帝今日所历太多,心下疲累,西蛮之事早已不做挂怀,道“你去办吧,让着他们也无妨,大梁也不缺他们的一点赋税。”
“是。”慕炎烈领命,出了太央宫。外面阳光正好。
你说这,肉偿,可好? 6977904你说这,肉偿,可好? 印瑶正愁着西蛮的事,这慕炎坤一出事,他之前拟定的文书是否还作数?西蛮的事可不能搁置了,想在该找谁?老皇帝?他之前一直称病,如今该是好了吗?
本该这些事得去找叶辉一起商议,然而自从他那日对印瑶不明不白发了火之后印瑶就存心躲着他,叶辉也不主动找印瑶,两人的关系似乎尴尬又诡异。
印瑶撑着头正思索着何日去见老皇帝,没想到傍晚就有宫人来传话。
那宫人道慕炎坤犯错受罚,皇帝依然病着,故西蛮之事全交给三皇子慕炎烈。
印瑶心中一喜,和他谈应该能容易很多吧。
随即慕炎烈的侍从又到了,道他家主子邀印将军一人 明日至城里清风楼中小聚。
仅邀一人?印瑶心里打鼓,他未免太大胆了些,叶辉是个聪明的,这么多回自己特别怕他会察觉出来,可慕炎烈怎的丝毫不避讳他?
不对不对,自己怎么老想这些私事,万一他当真是邀自己去谈正事的呢。
于是第二天印瑶又很没出息地背着叶辉偷偷摸摸地去了。
清风楼是家酒楼,装修雅致,来来往往却不似别的酒楼那般吵闹,男客女客都是衣着不俗,大堂中还有请有乐师在奏琴,着实风雅。
店小二带着印瑶上了最顶的一间雅间。
印瑶推门而入,一阵苏合混着檀香的气味袭来。雅间面积倒是不大,角落里摆着几盆上好的兰草,开的旺盛芬芳。墙上挂着几幅字画,印瑶虽并不太通诗书也觉得那挂的字画不俗,应是出自名家之笔。
架子上是个镂空掐丝的铜制香炉,正往外冒着袅袅的烟气。
屋子正中是张不大的圆桌,并未布菜而是摆着一套紫砂茶具,男人正端起一小杯清茶细细地品着。
这般风雅之地让印瑶觉得有些别扭,自己从小生在大梁人口中的蛮夷之地,住的是大帐喝的是马奶酒,野起来连草原狼都敢惹,现在在西蛮的住处都还让下人们养着好几只狼崽子。
也不等男人开口,印瑶径直坐到他面前,端起他身前摆着的一杯茶一饮而尽。喝完还不忘咂咂嘴道“来这种地方干什么,倒显得我是个粗人。”
慕炎烈笑,寻常人一辈子都喝不到的金瓜贡茶就这么被她跟喝水似的饮下。不过大大咧咧的印瑶似乎别有一番可爱。
“还有你二哥怎么说犯了错就犯错,前几日我见他不还好好的,那么突然地被圣上削了爵,”印瑶问“他以前在的时候拟好的文书该怎么算?我觉得他拟定的还是不妥”
“犯错就是犯错,哪有什么突不突然”慕炎烈不想去提他那二哥“以前拟过的文书自然是不算了。今后嘛,西蛮之事,你得问我。”慕炎烈用食指挑起印瑶的下巴,和她对视。
印瑶被他盯的小脸一红,侧过脸躲他的目光,“那你可会让着我?嗯,你说我不聪明,那你可不许趁机欺负我。”自己和叶辉从那次过后的气氛实在尴尬,自己不敢去见他也不敢去和他商议,这些事只能自己去做,他宠她,应该是会让着她的吧。
“不想让啊,怎么办呢?”慕炎烈勾着嘴角,伸出拇指在她樱唇上来回抚摸着。
“嗯?!”印瑶吃惊,美目圆睁。
慕炎烈看着她吃惊的小模样儿,探入一指到她的檀口,挑逗着里面软软香香的小舌。这里面的滋味,仿佛跟下面的颇不一样。
“唔~”印瑶准备去咬他探入的指,她那颗虎牙尖尖的咬起人来可疼了,但男人却用另一只手把住了她的下颌骨,让她嘴里咬不下去,只能蠕动着软软的小舌想去抵出男人探入的长指。
印瑶急了,他既不相让西蛮赋税之事又这样轻薄于她,气呼呼地伸手使出吃奶的劲儿想把慕炎烈推开,男人却是纹丝不动。
慕炎烈被她气鼓鼓又反抗不得的小模样弄得心情极好,在她耳边低声道“也不是不可以让,不过既然让了西蛮,你作为西蛮的小将军怎的也得给我点补偿不是,你说这,肉偿,可好?嗯?”
清风楼还是一如既往安静雅致,乐师的琴声悠长悦耳。
最顶的雅间里也是一样安静,只有衣料摩擦得簌簌声。
俊逸的男人躺坐在铺了软垫的卧具上,上身看起来一切如常,只有小腹部有一颗黑黑的小脑袋异常扎眼。
印瑶已经褪了男人外裤,呆呆的愣着,只剩一件里裤却怎能也不敢褪下去。
第 1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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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 1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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