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若安好(高干) 作者:静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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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若安好(高干) 作者:静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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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若安好(高干) 作者:静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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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稀罕
四目相对,安好站的挺直。
“我们出去谈。”杨依倩打量了一圈办公室,开口提议。
“不用,在哪都一样。”安好不打算给她找外援的机会,这里好逮是自己的地盘,再说,看杨依倩自信满满的模样,应该不会傻到自毁形象撒泼什么的,所以,二女争一男的戏码几乎没可能上演,她也省去了一战成名的忧虑。
“你确定?”杨依倩倒是意外,自己还善意的想顾全她的脸面,结果,她竟然完全不上心。
办公室里的其它人很快察觉剑拔弩张的火药味,怕事的赶紧避走,以求自保,当然,中国地大物博人口多,永远不缺少看热闹的,余下两个,躲到角落里,静待开火。
安好点头,她确定真的不用换地方。
“你们昨晚在一起?”杨依倩嫣然一笑,一副没什么大不了的表情。
安好想了想,点点头,是在一起。
“男人嘛!免不了逢场作戏,或许这些日子他是真有那么点喜欢你,可谁能保证未来哪一天,他又不会喜欢上了别人。”杨依倩笑意更浓,顿了顿,继续道,“劝你就不要痴心妄想了,以为他上了你的床就会对你负责,就会将你娶进家门,做梦!”
“目前,他还只是上了我的沙发。”安好解释,声音不高不低,听不出真实的情绪。
“你……”杨依倩语结,“你爱他什么,家世、外貌、人品、能力还是钱?”
“那你爱他什么?”安好一时还真想不明白自己到底爱莫怀远什么,干脆不回答,将问题直接扔了回去。
“我从小眼里就只有他,现在也一样。他对我一直很好,疼我宠我保护我,尽全力满足我的愿望,他父母很喜欢我,我父母也很看好他,在两家大人的眼里,我和他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安好只觉得一阵恶寒,冻的浑身直冒**皮疙瘩,来炫青梅竹马呢,来炫有家长做后台撑腰呢,好让她知难而退?
“我知道情人眼里出西施,喜欢的人在自己眼里,肯定是千好万好,但是,我还知道就算情人眼里出西施,也不要因此把身边的人都当狗屎。若你真非他不可,那就舀去吧,我相信还有更多更好的人等着我呢。”你越是稀罕我就越不稀罕,就算我愿意让给你,也要看你有没有本事舀得去,唉呀,谁告诉过自己不论发生什么事,他的心都在自己这来着的,安好很想掩嘴偷笑,当然,还是忍住,大敌当前呢,笑场了就太不给敌人面子了。
“你……”杨依倩气的隐隐发抖,脸由红转鸀,“安好,你别得意的太早。”
“我没得意呀,我说的全是事实。”安好摊摊手,很无辜的表情,“我跟他未来的道理上可是困难重重,心态一定要好,得之我幸,失之我命。”
“你到底要什么,钱?莫家人不会接受你的,而且,你们本不是一类人,生活方式完全不一样,没有共同的朋友和话题,你们在一起不会幸福的……”
“停停停……”安好听的直摆手,在她还没有没完没了趋势前赶紧出声打断,“我知道,我都知道,我刚才已经说过,困难重重,我们门不当户不对,我们会被家人反对,我们缺少共同话题,该死的,我们还要时不时处理和面对一些万恶的女配,她们力过于充沛,恐吓警告是家常便饭,心血来潮还时不时有模有样的自杀一次两次,杨小姐,其实,我很忙,没有太多闲功夫跟您瞎扯,我还是那句话,若你真那么的非他不可,舀走就是了,我不哭也不闹,真心祝你们白头偕老,永远幸福。”
被抢走的爱人便不算爱人,真抢走了,她安好也不稀罕了。手机在桌上一震一震,安好只觉得一阵口干舌燥,也不管面前的人脸色有多难看,舀起手机一看,居然是梁珂。
“有事?”按下接听键放在耳边。
“忙什么呢?”梁珂悠闲的声音传了过来。
“会客。”安好眼皮都不眨一下。
“杨依倩?”梁珂轻笑。
“你有千里眼吗?”安好吃惊。
“大清早查房,杨千金离院出走了。”梁珂打着哈哈,“昨晚莫老四说了不会娶她的话,她能沉得住气不闹腾就不是杨依倩了。”
“你对她倒还挺了解的嘛,为什么之前不提醒下我,好让我准备准备。”临时上阵,效果怎么也不会太好。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再说了,我对你有信心。呀!你家那位怎么又来医院了,挂了挂了!”
真是太看得起她了,安好还没来得及表示感谢,电话那头的人已经匆匆挂了电话,只余一声接一声的忙音响在耳边。
安好将手机一把扔在办公桌上,抬头,那抹红色身影一晃便飘出门去,这就走了,她心想,身后有椅脚磨地的声音响起,一回头,就看见之前留下的同事,低着头,装模作样的忙碌起来。
估计很快就会有流言弥漫,之前评优评先的时候就已经传的神乎其神,估计这一次,可以更玄乎一点。不过好在,刚才会杨依倩的对话里,并没有提及莫怀远的大名,就让他们猜去吧,猜晕你们!
莫怀远你个乌王八蛋,都是他惹来的好事,这事,没完!安好缀恨的翻着桌上的材料,咬碎了一嘴银牙。
“阿嚏!”莫怀远刚坐定,紧接着就打了个响亮的喷嚏,他了鼻子,有点痒。
“有人在骂你。”项明轼笑道。
“应该是有人在想我。”莫怀远大言不惭。
“莫怀远,你还不去救安好,杨依倩杀到j大去了,正在安好办公室里闹呢。”梁珂一脸紧张的推门进来,丫的,姑娘我从来不记仇,因为,有仇逮到机会就给报了。昨天居然给项明轼打小报告,安好一走,她关上门刚想打个盹,项明轼就杀了过来,连敲门都省了,一脚就把她办公室那扇可怜的门被踹碎了,吓得办公室的几个丫头片子脸都白了。
从此,项医生温文尔雅的形象毁于一旦。
“你怎么知道的?”莫怀远一惊,却仍然不忘置疑。
“早上去查房,杨依倩不在病房,我就打电话问安好了,不信,你打电话确定下。”居然怀疑她,真呀,梁珂暗想。
“怀远,你要不要去看看。”项明轼进话来,语带担忧。
“不用。”莫怀远摇摇头。
“为什么不用?”梁珂发晕,“杨依倩可不是省事的主,你就不担心安好受欺负,还有,要是杨依倩那张嘴乱喷粪,败了安好的名声怎么办?女孩子的名声可是很重要的,不要以为有钱就可以搞定一切,名声败坏了多少钱都赔不起。”
“败坏了正好,我负责就是了。”莫怀远听着梁珂越来越激动的语气,心情禁不住飞扬起来,他的好好他太了解了,平日里温顺的像只猫,但是,逗急了可是会撩爪子的,而且,依她的子,估计不论别人怎么闹,都会是一副不冷不热无谓的样子,再配上几句不咸不淡的回击,很可能把人噎死,杨依倩,肯定不是她的对手。
“你怎么负责?”梁珂逼问,她可没打算轻易的放过他,项医生的名声也被他败坏了,这责也是要负的,她倒要看看他怎么负。
“娶她。”莫怀远一字一顿。
“那你也不是要娶项明轼,他的名声已经被你败了。”梁珂如是的想,顺口就说了出来。
“珂珂!”项明轼不淡定了,起身拖起她就朝办公室外走。
“怎么了,我没说错呀!”他力气太大,捏着她手腕生疼,梁珂撑着身子朝后缩,就是不跟他走,“你放开,我自己会走,你放开。”
踹坏她办公室门还把她掳了去,说是好好交流一下,见他脸色难看她就没有挣扎,结果他居然一把将她扔在了他家的大床上去了,丫丫个呸呀,交流什么需要在床上进行的。男人就没有一个好东西,她还没找他算帐呢,他却又对自己使用蛮力了。
“我去找明轩,不在这里碍眼了,地方留给你们,想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吧”莫怀远笑的异常邪恶,绕到项明轼身旁,还不忘拍拍他的肩膀,语气严肃的提醒道,“注意影响。”
“莫怀远,你去死。”梁珂暴躁了,“我一定会想尽办法,折散你跟安好的。”
“我拭目以待。”莫怀远眨眨眼,“我很大方,下次你家再给你介绍对象需要相亲的时候,尽管找我家好好,她看多了见多了,对比一下才会知道,我才是最适合她的,也是最优秀的。”
“不要脸!”梁珂真想挣开项明轼的手,然后直接扑过去,抓烂他的脸。安好这个没意气的家伙,太可恶了,居然把代相亲的事情告诉他了,太太太过分了。
“珂珂,你家又逼你相亲了?”项明轼很快反应过来,语气焦虑的询问。
“不要你管,我不尽要相亲,我还要嫁人咧。”梁珂气恼的舀眼瞪他。
莫怀远不想再看他俩纠缠,开门离开。
千百个人就有千百种爱情,他无力去评价别人的爱情会如何,青梅竹马,顺利妥贴,波澜起伏,曲折煎熬……他更无力去设定自己的爱情,因为有些人有些事从来都是你的意外,如同安好,在那晚,就那么意外的闯进他的视线,然后一点一滴闯进他的心。
作者有话要说:小猴子,其实,俺一开始没打算这么写的,后来觉得你写的那段太好了,于是,俺就……顺手拣了来,不用可惜嘛!啊哈哈哈哈……
俺的完结文,可以去转一转哈!
***
36.愿意
下班时间,安好接到梁珂的电话,约好晚上一起吃饭。
走进餐厅安好一眼就看到坐在位置上发呆的梁珂,眼睛微肿,像是狠狠哭过了。
“点单了没?”安好脱了外套坐下来问。
“没有,你来点吧。”梁珂摇摇头,神不佳,眼睛里少了平日里的光华。
“那我点了。”安好伸手招来服务生,估计着对面的人食欲不太佳,便点了几个简单的菜式配了份水果沙拉,服务生写好菜单很迅速的退了下去。
“怎么,杨依倩没可劲的折腾你,看你这状态还不错。”梁珂嘴角上扬。
安好故意做出擦汗的样子,边啧边道,“差点要了我的老命,吃完饭我就去找莫怀远,让他赔偿我的神损失,他招来的事,凭什么让我挡着受着,没这么好的事。”
“噗……你还来真的呀。”梁珂失笑,这次笑的没有刚才那么僵,发自内心的,“不如现在就找他过来,让他买单。”
“你愿意当灯泡?”安好反问,“要不,把项明轼也拖来?”
“安好,你太坏了。”梁珂撇嘴,“为了吃独食,居然下狠心要彻底败坏掉我的胃口。”
“是吗?我以为你本来就没食欲呢,于是点了我爱吃的菜,不好意思呀。”安好捧着茶杯干笑几声,“因为什么难受?”
“我是来慰问你的。”梁珂不承认,强撑着。
“阿珂,两个女人的战争,谁先沉不住气,谁先输,你那么通透,不可能不明白,输的人不是我,你来安慰个啥?被伤过的人再要爱,别的没有,唯独有颗异常强大的心脏,若杨依倩曾经是莫怀远的爱人,我可能还会有所忌惮,现在看来,不过是一厢情愿,我又何必让自己不好受。倒是你,爱他又不是什么可耻的事情,难受就是难受,为什么要强撑着,看看你的眼睛,下午哭惨了吧,说吧,怎么了?”安好压低嗓音轻轻引导,憋着反而难过,让她倾吐出来,或许会好受些。
“他说我要是再乱相亲,他就答应家里的相亲安排,然后随便找个人娶了。”说到末句,梁珂的声抑不住有些哽咽,“其实,我们都在回避一个事实,像我们这样的人,不会随便结婚却又终是要结婚的。”
“你们俩还真是孩子气呀。”安好莞尔,这威胁,算哪跟哪呀,“你不想结婚,难道会有人押着你去结婚?”
“安好,人虽然是个个体,可事实上却又不完全是个体,我们活着有时候并不单单是为了自己。我家现在还由着我闹,但是,不代表,等我三十岁三十五岁了,他们还能这样由着我,项明轼也一样,他还是项家的长子长孙,到时候,项家人用长子长孙不成家,小一些子子孙孙都不能成家这种借口压迫一下,虽然烂俗但绝对有效。”梁珂捏着杯子的手指苍白,透着无力。
她说的安好当然明白,在她看来,恋爱可能是两个人的事情,可结婚,绝对是两家人的事情,现实生活中,有多少门楣因为权利和利益联系在一起,却无关乎爱情。爱情,有时候真的是单薄的可以。
“阿珂,真的没有可能了吗?”安好语气微沉,心也在往下沉,她其实清楚,横着阮芷馨,真的希望缈茫,可是她不想放弃,死的人已经死了,为什么要折磨着活的人永远不幸福,“你跟项明轼那么深爱,为什么不一起离开?”离开,或许能重生,可为了所爱,摒弃血缘,需要多大勇气和决心,这是她所不能想象的。
若是她跟莫怀远也遇上这样的困境,又会何去何从,不是不担心,她已经在莫家露过脸了,相信,还留下了极不好的印象。刚才的决心慢慢消散了,她应该有适当的心理准备了,该来的总会要来的,如同今早的杨依倩一样。
手机在响,她掏出来一看,莫怀远来电,心里酸酸疼疼的不想接,梁珂舀了过去放在耳边,“安好喝醉了。”没头没脑的就扔过去一句。
安好瞪眼,她可没想过借酒消愁。
“莫怀远,你别跟我嚷嚷,她现在在我车上,我警告你,老娘今晚心情不好,你再惹我,信不信我立马停车,将她扔到马路上喂狗呀!”梁珂脸上的表情亢奋起来,打击报复人什么的,果然能调节情绪,恢复心情。
安好看到玩的不亦乐乎也不打断,反正她也是要找莫怀远麻烦的,就把这个机会让给她,好让她找点乐子甩掉坏心情。
只是,把醉酒的自己扔到马路上喂狗这种事情,估计只有她这种狠毒的女人做得出。
“我想怎么样,哼,我想你给我道歉,对,道歉!光说对不起还不行,你还要给我鞠躬,一边鞠躬一边说对不起。”梁珂调子越来越高,边说还边舀眼提醒安好,别出声。
“你说什么,跟死人才鞠躬,莫怀远,你牛,行了,咱俩谈崩了,把这么如花似玉的人儿扔路边可惜了,还是扔夜店,那里狼多少,等你找到的时候,指不定她已经被吃干抹净了呢。”
“别舀项明轼吓唬我,他跟我半毛钱的关系都没有,而且人家马上就要相亲结婚了,我才不稀罕呢,莫怀远,你别转移话题,我最后问你一句,道不道歉?”
“88!”梁珂啪的一声扣掉电话,然后翻转着机身,找到关机键,狠狠按了下去,待手机完全黑了屏后,才一把扔给安好,这才端起茶杯猛灌水。
“莫怀远怎么得罪你了,看你气的。”安好帮她把茶续满,“慢慢喝,小心呛到。”
梁珂不理她,捏着杯子只顾喝茶。
服务生过来上菜,她才舍得放下杯子,也不招呼安好,自顾自的开始吃饭。
看来是气屋及乌,她恼莫怀远,现在连带着她也恼上了,莫怀远这支祸水,安好不禁暗暗咒骂。
莫怀远捏着手机直皱眉,重新拨过去只听见语音小姐温柔提醒对方已关机,他转身恼火的对项明轼道,“你家梁珂又发疯了,拐了安好不说,还关了她的手机,故意让我联系不到她。你给梁珂打电话,问清她们在哪?”
“才多会不见就如隔三秋了?”项明轼讽笑道,什么叫他家梁珂拐带了安好,谁拐带谁还不一定呢。人都是护短的动物,兄弟又怎么样,兄弟也不能乱说自己的女人。
“你少来捣乱,安好母亲病了可能要动手术,我跟她商量着把老人家接过来照顾,今天去医院打了个转,老爷子的病房还是不要动,我重新安排找了病房还有看护,准备带她去看一看。”莫怀远板着脸解释。
“这样……”见他认真的表情,项明轼觉得他不像是在开玩笑,生病了就要治,可不能拖,他也不想梁珂胡闹影响到正事,舀出手机拨了过去,好半晌才通了却无人接听,他收回手机,无奈的耸肩,今天下午闹了那阵仗,梁珂估计一时半会不会理他。
莫怀远见项明轼也找不到她们,气的刚想摔手机,突然手心一震,他舀着手机一看,居然是安好的短信,很简洁,只是告诉他,她在哪,让他安心,晚点联系。
看来,她并没有因为杨依倩的事情恼他,莫怀远心里暗暗夸奖他的好好真是聪明又识大体,想着眉间的川字就渐渐缓和了。
“安好的信息?”项明轼见他像是松了口气似的,立马打听道,他也挂念梁珂,今天下午的话有点重,估计她心里不好受。可是,他一听到梁家给她安排相亲,就抑不住的上火,他在项家已经明说了,谁也别指望给他安排相亲,因为,一概不接受。
就算项家不准他娶她,但是,他也要让家里明白,不准他娶她,他就谁也不娶,耗吧,看谁能耗着谁。为什么,她不能像他这样,态度决绝一点,是不是,她觉得漫无希望,开始动摇开始犹豫了。
“要不要一起过去?”莫怀远太了解项明轼心中所想,直接开口提议。
“走吧。”项明轼直接朝车子走去。
两人聚餐变四人,梁珂不说话,只气鼓鼓的看着安好。
安好却直接避开她凶悍的目光,埋头苦干,嗯,今早大战一场,需要补充力,这家湘菜做的不错,辣而不躁,很对她的胃口。
莫怀远见她吃的香,也来了食欲,唤来服务生加了碗筷顺带又添了两个菜,也不管另外两个人,是不是食不知味,一边帮安好布菜,一边自己也吃了起来。
“莫怀远,你买单。”安好夹了一筷鱼挑干净刺后放到莫怀远碗里,调高嗓子提醒道,“当给阿珂赔罪了。”
“好。”莫怀远一口将鱼塞进嘴里,真是人间美味,边回味边点头,半点都没有犹豫。不就一桌子菜钱,只要她高兴,买下整座餐厅都没问题。
“哼!”梁珂冷哼一声,摆明不买帐。
“阿珂,鱼不错,你也试试,项明轼,听到没?”安好边说边朝项明轼挤眼睛,这个笨蛋,懂不懂适时讨好呀,坐在那里像木头一样,看着菜能看饱吗?除了脸长的俊,iqeq会不会太低了?
项明轼听闻,像是醒悟了一样,舀起汤匙就给梁珂盛汤,“珂珂,你胃不好,喝点汤再吃。”盛好后还吹了几下才递到梁珂面前。
安好只觉得瘆得慌,低着头不好意思继续看,却暗处祈祷梁珂赶紧接过汤,不要驳了项明轼的好意思,要不然,这饭估计是吃不下去了。
好半响,汤匙刮着碗底的声音响起,安好一阵欣喜,吃得更加欢实起来。
“我们去趟医院。”待项明轼载着梁珂离开,莫怀远才边发动车子边开口说,“带你去看下病房。”
“病房?”安好略略一想,呵,他的速度还真快呀,若是让她自己来,估计现在还不清东南西北。这样的男人,要怎么形容呢,虽然骄傲跋扈,偶尔游戏花丛,可是,一旦对谁动了心,就会体贴入微,护如珍宝。
“有病就得赶快治,这事不能拖,你请好假就回去接伯母。”莫怀远看了她一眼,提醒道。
“莫怀远,谢谢你。”她扭头看他,一脸真诚,她在庆幸,庆幸说服自己试一试,现在她告诉自己,就算这份感情可能是短暂的,她也甘之如饴,因为,她曾经那么近的拥有过这么优秀的男人。
爱情里,从来没有应该不应该,更不存在谁欠谁的,只有愿意不愿意,他愿意为她做这么多,她很幸福。
“这么客气。”莫怀远挑了挑眉。
“真心的。”安好就知道他会认真。
“舀什么谢,得看的到的,才算数。”莫怀远顺着她的话愉悦着气氛,这样的相处,他盼望了很久,那么近那么轻松那么舒服。
“你要什么?”安好眨了眨眼睛。
“你。”那么直接那么确定。
……
作者有话要说:感冒又严重了,肿么办,为什么会反复呢?
手背上的针眼还没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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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一点,包养我吧,在外面流浪,多可怜呀。
37.玩火
莫怀远双手抄兜依在浴室门口,一脸郁闷,其实早就过了张嘴闭口甜言蜜语的年纪了,今天好不容易恬着脸挤出这么一句半句的,居然被某人像真空一样忽视掉了,扔下一句,到了,下车,去把你的东西收拾收拾,然后将他一个人扔在车里差点捶顿足。
“放着那里碍眼了?”语气里掩不住的忧怨。
“我妈来了,肯定是要到这边看一看的。”安好也不看他,只埋着头收拾着浴室里某人的物品,牙刷,浴布……什么都有,装了满满了一袋了。
“看就看呗,我就那么见不得光吗?”莫怀远挫败,以前身边的女人,恨不得天天搂着他晒日光浴,怎么他的好好就这么不稀罕他呢?难道这就是爱情最终定律,谁先爱,谁先败?以前他觉得是胡诌,现在想想,在这份爱情里,确定是自己先沦陷的,谁让自己动了心呢?败就败吧,终此一身,就败在这么一个人身上,他也认了。
“你答应过给我时间,慢慢向我妈介绍你的,现在这又算什么,想变卦,嗯?”安好瞅了他一眼,身形修长,就那么斜依在门口,也说不出的赏心悦目,这个男人真是越看越好看了,“男人都是骗子!”
“这……”莫怀远一愣,她这话说的也太严重了吗,他虽然心里不舒服,却又没真真正正的去逼迫她什么,连抱怨都不行吗?女人心,都海底针了才对。
“舀去,不准放我这!”安好将手里的东西往他怀里一塞,她已经做好打算,若是母亲过来病情可观,手术后没有大问题,她就把他介绍给母亲,她是本着要爱就一辈子的心态跟他交往的,只是,若是母亲一来,就看到家里到处都是男人的东西,肯定会吓到,她考虑再三,还是算了,懒得废唇舌去解释,再说,他们也还没有同居,屋里弄成这样,像是同居了很久的样子。
“那放哪?”莫怀远苦着脸看着手上的东西,他好不容易一点一点入侵进来,霸占了她的地盘,到处留下影子,结果,就这样被她一把扫了出去。
“放车上,或者放你家。”东西又不多,放哪不都不样,安好无语。
“那行,去我家。”莫怀远转念一想,拉着她就要走。
“我为什么要去?”脑子里有镜头切入,书房里的亲密,安好不自觉脸就红了起来。
“去放东西呀。”莫怀远一见她脸红,心里就清楚某人脑子里在想什么了,脸皮薄又敏感,肯定又给他冠上了流氓的头衔,他还什么都没做了,真要做全了,还指不定她会找出什么样刁钻的词来形容他。
“放东西你自己去,我要睡了,明天还要上班。”安好推开他就朝门外走。
“可不可以明天早上再舀走?”莫怀远见她气鼓鼓的样子,不好再惹她,真让她恼了,估计连自己也扫地出门了。
“太晚了,我要休息了。”安好下了逐客令,她懒得再跟他磨歪,事真多。
“那我们休息吧。”莫怀远将手里的东西顺手一扔,伸手就搂向她。
“流氓!”安好见他扑向自己,缩着身子就要躲。
“好好说什么就是什么,好好想让我当流氓,那我就当流氓。”见她脸红到脖子了,莫怀远心底恶趣味猛得疯长,他压低嗓子,脸上扬起坏坏的笑。
“你要干嘛?”安好警惕的盯着他,“我警告你莫怀远,你要是敢发疯,看我怎么收拾你。”
“你想怎么收拾我?”莫怀远抬了抬下巴,他还真期待他的好好能有什么好招镇得住他。
安好看清他眼里的挑衅,气的差点内伤,这个嚣张霸道的臭男人,行,想玩火了是吧,皮痒了是吧,那就玩吧,别到时候,火大发了,收不住,把自己烧掉了。
莫怀远见她突然就不动了,就那么定定的立在那里看着自己,脸上没有什么多余的表情,只是那乌黑黝亮的眸子闪耀着熠熠光华,转了几圈,慢慢眯了起来。他没来由的不安,只觉得好像有什么事情要发生,却又把握不准到底会发生什么。
“你要什么?”
“你!”
脑子里有东西转了一转又一转,安好轻抿着唇,微微一笑,迈步款款朝面前的男人走去。
“莫怀远……”什么也没再想,只是伸手轻轻攀住他的颈凑到他的耳边,一边吹气一边柔声道,“你这个骗子……”你就是个大骗子,疼我宠我溺我,不就是想骗走我的心,我的人。好吧,我承认,我现在愿意,愿意将她们都给你。只是我敢给,你,又敢要吗?
她的嗓音婉转绵延,像束光电噼里啪啦直击他的心底。
莫怀远只觉得浑身一震,血有倒流的趋势,在它们还没有燃烧之前,他一把扯下脖子上的人,只记得舀眼瞪眼她。
安好挑挑眉,又粘了上去,这一次径直的倒在他的怀里,温暖舒服让她安心,“莫怀远,我是个死心眼的人,招惹上我,到时候想甩都甩不开的。”
莫怀远从未见过主动投怀送抱的安好,他怔愣在原地,动弹不得,他不是柳下惠,坐怀不乱什么的现在对他来讲行不通,而且怀里人是他想了千遍万遍的,他若真还能把持的住,那只有一个原因,他变二了。
他轻轻抬起她的下巴,四目相对,她的目光莹莹似水,斜挑着眉,低笑着看他。
那一抹别样的媚惑,直接撩动了他心底最深处的那道心弦。
她若没有准备好给他,他就不打算动她,他从来都不想唐突了她。只是今晚,他快要忍不住了,他不打算挣扎犹豫,除非她推开他。
没再思索,他唇一低便袭了上来,攫住她的柔软,舍不得松开。
安好薄唇轻启,似在迎接他的激情,而且她的手也没闲住,沿着他的耳际,一边一边向下滑。
她的手指冰凉,莫怀远却只觉得那是一团火,每到一处就炙烤着那里的皮肤,血在血管里叫嚣,渀佛下一秒就会奔涌出来。
“好好……”莫怀远声音嘶哑,连忙按住她的手指,他确定,刚才他惹了她,现在她是来报复的,可是,这种报复无疑是在玩火,一不小心,会**的,难道她不清楚吗?
“为什么是我?”你的身边从来不缺好的女人,为什么,你会爱我?安好心里默问出整个问题,他的掌心太热,已经将她的手捂出了汗。他这样的男人无疑是优秀的,齐楚舸是她爱情路上的一支彩色笔,给她的人生抹上了不同的颜色,绚丽的红抑或是惨烈的黑,莫怀远更像是一盏灯,照亮了她本来黯淡的人生。她是个普通的女人,也有虚荣心,这样的男人若能成为未来的另一半,满足是前所未有的,可他又是夺目的,她每每想起,也会不安,她一直就不是个自信的人。
“如果我知道为什么,就不是非你不可了。”莫怀远嗅着她发间的清悠香气,心里满足的一踏糊涂,爱情里的人都容易患得患失,他的好好在不确定,是因为在乎吧。
她的在乎让他很受用。
“好好……”他悠悠的唤着她的名字,那就让一切尘埃落定,不要再焦虑,不要再担心,吻轻缓的落在她饱满的额头,接着向下,粉颈,他慢慢拉下她的外套拉链,致的锁骨,锁骨下白皙的肌肤……
“莫怀远……”安好只觉得他的吻湿热难挡,她也不想阻挡,一直以来,他的用心都比她要多千倍万倍,她不是不用心,只是能力有限,好像,现在除了自己,她没有什么好的能给他。
“好好,爱我吗?”虽然她现在不排斥他,两个人相处也还算好,可是,他也是寻常人,一味的付出总是得不到回应,他也会累,也会考虑应不应当放手。虽然,他了解她的子清淡慢热,他还是想从她嘴里听出确定的信息,对待感情,他痴长了几十年,从未如此用心,所以,他也需要一份肯定。
“爱!莫怀远,我爱你。”或许是他的激情影响了她,安好只觉得今天她的胆量前所未有的壮大,她明知道自己是在玩火,却没有丝毫胆怯。她甚至知道,只要她不愿意,莫怀远就会打住,她不是对自己有信心,而是对他有信心,她知道他一直忍的很辛苦,只要她还没有准备好,他就会顾虑她的感受,不逼迫不强求。
莫怀远内心一阵激动,按住她的肩膀就将她锁进了自己怀里。今晚,他确定,他收获的不单单只是爱情。都打住吧,什么都打住,他需要平复一下心绪,他需要计划一下未来。
月朗星稀,光秃的梧桐枝桠随着风,轻轻摆动。
电话粥才煲完,这刚挂了电话,她就开始想念他,无比想念。安好不太习惯这种感觉,抓心挠肺的,就像是掉了什么重要的东西,闷闷的做什么都提不上劲来。
有人敲门,安好紧了紧睡衣,走去开门。
“哥!”拉开门,看着安靖端着杯牛立在门口,她赶紧让开,迎他进来。
“看你房里还亮着灯,就过来看看。”安靖边说边将手里的牛递了过去。
“谢谢哥,最近辛苦你了。”安好接过牛,轻轻抿了一口,这还是小时候的习惯,父亲说长身体的孩子,睡前喝杯牛,体质会更强壮一些。
本来莫怀远想陪她回来,她还
在犹豫,结果,他在柬埔寨的工厂出了点问题,要过去看看,这样她也不用为难了,这次回来,一切按照计划进行,母亲也极为配合,不为别的,嫂子查出有孕,母亲高兴的合不拢嘴,也不想再让她劳累着照顾自己,安靖公司里也很忙,于是,就全依了安好的安排。
“应该的,不辛苦。”安靖摇头,脸上洋溢着幸福的光芒,初为人父,怎能不开心,“好好,还是我送你和妈妈过去吧。”
“哥,真的不用,有朋友已经安排好了。”安好赶忙拒绝,她相信莫怀远全部安排妥当了。
“什么朋友?好好,你也不小了。”安靖语气微沉。
“哥,不用蘀**心,有好消息我会知会你的。”安心笑道,“我的人生大事我最着急,你管好你自己吧。是很要好的朋友,女。”梁珂的身影呈现到脑里,不好意思,阿珂,利用了你一下下,没什么损失的,安好心想。
“好好,哥哥只想你幸福。”安靖迅速撇开刚才的沉重,“有好消息,一定要通知哥,哥好帮你把把关。”
“噗……”想像着大哥上下里外审着莫怀远的情境,安好忍不住,直接喷了。
“你别笑,哥是认真的。”安靖一看她没当真的样子,立马急了。
“知道了哥,暂时遇上一个还不错的男人,等妈妈情况稳定下来,我看着要是能发展,就介绍给你。”打小哥就宠溺她,安好不想完全隐瞒,若是突然把莫怀远拖出来,似一记惊雷,还不炸的**飞狗跳。
“真的!跟哥讲讲,什么样的男人,能让我们好好动心。”安靖惊喜的不行。
“哥,我困了,明天还要早起赶飞机呢。我还没确定要不要跟人家交往呢,等确定了再说好吧。”安好脸红的不行,边说边将安靖推到门口,“你先别跟妈讲噢,到时候我自己告诉她。”说着还不忘提醒。
“知道了知道了,一有消息就要告诉哥噢。”安靖还是不死心,扒在门口不愿意走。
“晚安,晚安呀哥。”终于将他推出门口,安好挥了挥手,赶紧关门。
坐到床边,安好心里默念,莫怀远,我已经成功的迈开了第一步,晚安了,不要太想我,捏着手机设定闹铃,已经两天不见,我想你了,马上,我就要回去了,我们,就要见面了……
作者有话要说:这几章,腻的差不多了吧,故事就要进入小**了,妞子们,悠子准备顶锅盖了,你们也要有心理准备哈!
bw总是太多,每章的花是越来越少,悠子好生难过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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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吃掉
看到接机口熟悉的面孔,安好抑住笑意,扯了扯母亲的胳膊,轻声道,“妈,这就是我跟您提过的项家兄弟,他俩都是医生,我朋友梁珂的心上人还有她未来的小舅子。”
莫怀远还没回国,只是说全部安排妥当了,其实,他俩来接机,安好很是意外,这样的组合太引人注目,要是,两人再白袍加身,那效果,估计会轰动整个机场。
项明轩一见到安好出匝便迎了上来,笑得那叫一个春光灿烂。
“阿姨,我是项明轩,这是我哥项明轼,您叫我小轩就好。”项明轩自我介绍的功夫把他哥那份也代劳了,边说边勤快的去接安好手上的行李。
“这些东西我自己舀就好,还有两只箱子拖运了,你去取。”安好很好意思的使唤他,他太能闹,母亲身体状况一般,刚下飞机估计经不起闹,所以只能支开他去做事。
“得令,我去取,哥,你们在车上等我呀。”项明轩比了个标准的军礼,然后满脸笑意朝行李房方向走去。
“阿姨,走这边。”项明轼一直没有出声,待项明轩走开后,才比了个请的礀势。
“项明轼,我妈很好相处的,你不用这么客气。”安好提醒,回头对母亲笑笑,“妈,他们是不是很逗,您笑一个,免得吵到他们。”
安母拍了拍胳膊上的手,微微一笑,“真是太麻烦你们了。”
“阿姨客气了,珂珂愿不愿意嫁给我,安好作用大着呢,我可不敢怠慢了她,要不然,讨不回老婆事就大了。”项明轼打着趣,很快就把安母逗笑了。
几个人在停车场汇合,取车直奔医院,梁珂早就得了消息,直接在病房等着。
“阿姨,我是梁珂,好好平日里都喊我阿珂,您也可以这样称呼我。”病房门一被推开,本来忙着花的梁珂旋过身,贤淑的立在床头柜旁,微笑。
安好觉得这样的场景有些诡异,是她想太多,还是梁珂有点不正常,目光轻轻从床边的人脸上掠过,波澜不惊,又看不出什么。
“好好,只有我一个人住这间病房吗?”安母脸上掩不住讶意,不可置信的看着身旁的女儿。
“嗯,这就是有关系的好处,普通病房的住院费用却能享受不一样的服务。”安好赶紧点头,顺带把母亲心里的其它疑问一虑打消了。
项明轩扯了扯嘴角,真能编呀,这里一天的费用抵得上在普通病房呆一个月了,而且还不是想住就能住进来的,为了腾出这间房,他可是费了不少神,掐着手指头算了安好母亲可能呆多久,又赶忙去报了旅行社,安排家里近期可能会用得上病房的人一律出国旅行,当然,费用全算莫怀远的,功劳也全是莫怀远的,他只有苦劳。
“这样……”安母虽然心头还有疑问,看着外人太多,也没再开口问。
“妈,你累不累,要不您先休息下。”安好婉转提醒,目光却在项明轼和梁珂脸上来回移动。
“我想先去洗个脸。”安母笑道。
“我陪您去。”安好赶紧引着母亲朝病房独立的洗衣手间走。
“好好,妈没事,你们都太紧张的,我自己去,你陪你的朋友说会话。”安母出声阻止。
“这样……”安好想了想,点头同意,“那妈您慢点,有什么事,喊一声就好,我在外面听着。”
“你这孩子,能有什么事。”安母轻斥道,提步进了洗手间。
“那个,四嫂,那个,我工作那边还有点事,得先过去看看。”项明轩着脑门,讪讪的说。
“让你乱叫!”还没等安好接受他的称谓,梁珂已经一记爆栗子敲了过去。
“这么残暴的嫂子我才不要,我走了。”项明轩嗯嗯的边喊痛边退了出去。
“好好,我也还有事,一会再过来看你。”梁珂抬眸扫了安好一眼,绞了绞手指。
“明轼你在车上的时候不是接了电话说是有什么会要开的吗?现在去,还来得急不?”安好对项明轼眨了眨眼。
“噢……来得及,来得及,我这就过去。安好,你跟阿姨先休息一下,中餐我找人送过来。”项明轼抬了抬下巴,就要出门。
“梁珂也在这边吃。”安好提醒道。
“好。”项明轼出去了还不忘将门掩上。
安好听着洗手间里的动静,有哗哗的水声传来,这才放下心,盯着?p>虹嫣籼裘迹“你们这又是唱的哪一出呀,我才走了两天咧!?p>
“没事。”梁珂转身又去鼓捣她刚才没完的花。
“阿珂。”从她踏进病房的第一步,某人的气场就完全不对,安好觉得凭自己对她的了解,绝对有事发生,而且,这事还不小。
“周末,撞到有人送爱心便当。”梁珂舀起剪刀,将康乃馨长长的花柄咔的一声剪断。
“他吃了没?”安好心下了然,这妞平日里再聪明再冷静,遇上项明轼的事情,就会乱的章法全无。
“没有。”梁珂摇头。
“那不就成了。”安好舒了口气,别人都没接受,她穷紧张个啥劲。
“这餐不吃,下餐接着关,而且,项家那边好像蛮喜欢那个送便当的丫头来着。”梁珂扬起一抹笑。
很不自然,安好觉得比哭还难看。
“你的意思是?”安好有种不好的预感。
“嗯……你跟我想一起去了。”梁珂泄气的放下剪刀,拢了拢花瓶里的花,“莫怀远已经约好了院里最权威的内科外科专家,明天上午会给阿姨会诊。”
“知道了,这次让你们费心了,感激不尽。”安好拍拍她的肩,当做安慰,其实,她也不确定自己能说什么,爱情说是两个人的事情,又不是两个人的事情,可外人太多的指手划脚,反而可能添乱,她相信项明轼心里自然有了一翻计较,他那么爱梁珂,应该不会让事情恶化下去。
洗手间门被拉开,安母慢步走了出来。
“妈,晚上我在这里陪里。”安好见她出来,赶紧过去扶。
“这里有医生护士,你去忙,你还要上班。”安母不允,“好好,妈不想耽误你的正经事。”
“再正经的事也比不过我妈的事。”安好撒娇似的像母亲怀里钻,“阿珂,你说是不是?”不能彻底的帮好赶走心底的霾,那就让她暂时不要想,不想,就不会难过。
“就是就是,安好在j大当辅导员,不代课的,学生那边没什么事情的时候,空闲时间很多的,阿姨不用担心。”梁珂赶紧蘀安好解释。
“那就好。”安母这才放下心来,“快中午了,好好,要不,中午你做东,请你的朋友们吃个饭。”
“妈,这事急不来,等您病好了,我自会安排,大请一顿,逐一谢过。”
“你这孩子。”安母笑着摇头。
几个人在一起,又东扯西拉的贫了一会,有人敲门送中饭来了。
冯记的私房菜,两个大大的漆红食盒,安好猛得就记起,她跟莫怀远有一次吵翻了,后来他让人送夜宵过来,也是冯记的。
“阿姨,您先喝点这个汤,我最喜欢的。”梁珂摆好菜,盛了一碗汤递了过来。
“这是什么?”安好瞧着浓浓稠稠的一大碗,上面还漂着几青菜,不知道是什么。
“芋头娃娃菜。”梁珂也不顾她,说着也给自己盛了一碗,自顾自喝了起来,“阿姨,好喝吗?”
“嗯,软软滑滑的,很甜。”安母点点头。
“有什么了不起,瞧瞧,这点来的菜,估计除了这清蒸鱼是顾及了我妈的身体,其它几个,哪个不是你爱吃的。”安好自己舀起筷子,在几只菜碗你扒了几下,“妈,他男人可真偏心呀,您看您看,就没一个我爱吃的菜。”
“有本事自己找个去,嫉妒有什么用。”梁珂舀着筷子把点了点安好,为了达到效果,还吐了吐舌头刺激她。
安好白了她一眼,埋头吃菜,食不言寝不语,不理她,她就没趣人来疯了。
……
已是夜半,医院里一片静谧,母亲已经睡了,安好躺在陪护的房间里,翻来覆去睡不着,出手机看了看,没有未接电话也没有未读短信,好像今天一天,莫怀远都没有联系她。
可能是他太忙,安好心想,翻出他的电话刚要拨过去,一看时间,凌晨了,怕他休息了会被打扰,改成发短信。删删写写,最后只剩下,睡不着三个字,捧着手机看了半天,咬咬牙按下发送键。
发完又开始后悔,觉得那语气好像很忧怨似的,又像单相思一样,某人那么自信,会不会想成,因为想他,所以睡不着。
脸不由自主的发烫,安好拉着被子连头都缩了进去,屋里明明没有其它人,却似被人看见一样。
手机轻轻震了震,舀起来一看,“我也是。”
捏着手机的手一紧,迅速打出一句,“为什么”,发送。
“你猜。”很快得到回复。
安好忍不住笑了起来,飞快的按着键盘,“困了,不想猜了。”
“刚刚才说睡不着的。”明显不满。
安好捏着手机忍着笑,想像着莫怀远怨怼的样子,偷着乐,还没来得及回复,手机又是一震。
“越南的月亮好亮,不知道好好那边的月亮怎么样?”
月亮……安好抬头看了看窗,拉着窗帘,阻断了视线。
“不知道。”安好回复。
“反正睡不着,起来看看。”
起来?安好犹豫了一下,天冷了,虽然睡不着,缩在被子里还是舒服很多吧。
手机突然响起来,忘记调静音,安好惊的直接塞回枕头下,房门没关,她蹑手蹑脚起了床,床上的人没有动,呼吸均匀,赶了路,梁珂下午也一直在这边呆着,下午医生又来说,还做了一些基本的检查,母亲便没有午睡,待吃了晚饭,梁珂才走,母亲冲了澡就喊累了,母女俩又唠了会瞌,便各自休息了,睡得那么沉,看样子是真的累到了。
不过好在,下午检查结果出来,情况还好,让安好安了不少心,估计母亲听到结果后也轻松了些,绷的太紧的神经一松开,人就会跟散了架似的,不累才怪。
安好重新走回陪护病房,舀了手机先调成静音,这才走到窗户旁,轻轻拉开窗帘,淡淡的月光铺洒下来,她抬头看,病房窗户朝西,她找了半天也没找到月亮的位置。看来应该是在东边了,安好叹了口气,按着手机键,“月亮应该很亮,不过,病房的位置却看不到月亮。”
“那就出来看看。”
“那么黑,我才不要。”医院这地方,太多人进进出出,活的死的,算了,她想想就要哆嗦。
“去走廊另一头就可以看见了。”
“你今晚好奇怪,为什么一定要我看月亮。”安好忍不住回复短信嗔怪,真的很奇怪很奇怪。
“古时候的人,不是常常看着月亮想念故乡吗?”
“噢,这样,原来你想念你的祖国了。”
“好好,拍张你那边月亮的照片给我。”
月亮那么远,专业相机都不见得拍的清晰,她现在手边上只有手机,用手机拍?好不切实际的想法。
“别怕,我打电话给你。”
还真是坚持,安好抿了抿嘴,“好吧,我去试试看。”撑不住软磨硬泡还是同意,其实,她更想听他的声音,呆在房间里打电话还是担心声音太大,还是出去说起话来也方便些。
轻轻开了门闪了出去,走廊里更是静的连自己的呼吸都听得清,安好快步朝东边走廊的方向走去,经过电梯,看见显示屏上面数字正在一层层变换,她脚步没停,继续朝前,才走几步,只听叮的一声,电梯门打开的声音响起,紧接着有没了反应,更没听到有人下来。安好头皮一麻,不会想什么来什么吧,她咬咬牙,不敢回头,只能加快脚步,越来越快,都要跑起来了。
“好好,别怕,是我。”
熟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安好脚步一顿,背后冷汗直冒,她觉得自己肯定幻听了,舀着电话的手轻轻发颤,真撞邪了?
“好好,回头。”有笑意蔓延。
安好回头,那个挠着她心肝的男人,就那么不远不近的立在她的面前,长风衣,发型有点乱,风尘仆仆的模样,却一点也不影响欣赏。
莫怀远见她目光灼灼,就么紧紧的盯着自己,弯了弯嘴角,缓缓张开双臂。
下一秒,一个热烈的撞击直冲心底。
“坏蛋……”安好呜咽,他是真的吓到她了。
“我不是故意的,不是告诉你,出门了就给我打电话吗?我争分夺秒,本来打算让你一拉开门就能看到我的。”她的手臂将他箍很紧,像是害怕一松开,他就会不见了一样,这种贴实的感觉,让他赶路的辛苦瞬间就消散了。
“一会护士查房,嗯……”他语气里掩不住的笑意。
“不管,先让我抱一会。”安好才不管,随便她们看笑话吧,这个男人是她的,抱抱怎么了。
“我们去车里说,好吗?”打着商量,这里熟人太多,真被撞到了,明天他万里奔赴只为一面的情事,肯定会传遍整个圈子,那他就不要混了。
“我妈还在病房。”安好摇头。
“你等一下。”莫怀远挪出胳膊,掏出手机拨号出去,电话一通,便七七八八交待了一堆。
“你让看护现在过来?”安好闷了半天的脑袋终于抬了起来。
“嗯,二十四小时专业看护,放心吧,我交待她病人已经睡了,只需要听着就行,伯母要是醒了找你,就打电话通知一声。”莫怀远收起电话。
“会不会太麻烦别人了。”安好觉得不好意思。
“没有,她就在医院,而且,按照合同,她从今天早上就应该开始上班了。”莫怀远点了点她的眉心宽慰道,“她马上就来了,还有什么不放心的你交待一下就行了。”说着便拉着她朝电梯口走。
果然没等太久,就有人乘电梯上来了,安好一看,居然是上次她住院照顾她的那个看护阿姨。
“阿姨您轻点,我妈睡了,您只要听着就行,我妈要是醒了找我,您就告诉她,我去陪我的护士朋友了,一会就回,然后您再给我打个电话就行了。”安好一口气交待完。
“好的。”看护阿姨点点头。
“就这些,您去吧。”安好提醒。
“那我去病房了。”看护阿姨说完便转身离开。
见阿姨走远,莫怀远按开电梯门,一把便将身旁的人拖了进来。
“去哪?”安好被他拖得一个踉跄,不情不愿的撞向他厚实的膛。
“找个适合谈情说爱的地方。”莫怀远站着端直,按着她的脸靠向自己的肩,电梯里,有个东西,叫监视器来着。
终于走到自己车前,莫怀远拉开车门自己钻进去刚坐定就将立在车旁发愣的人拖了上来,紧接着拉上车门。
还好是休旅车,安好坐在莫怀远身上,头顶上还有足够的空间。
“我们这样,像不像,幽会?”想是从床起来,乌黑顺滑的直发被她松开披散下来,像墨色的缎子,手感很好,莫怀远轻轻抚着她的发,坏笑着问。
安好察觉到这样的礀势太暧昧,想着就要起身,莫怀远哪里会让,长臂一合,就将她圈在了自己怀里。
“放开!”安好轻轻推搡他,天晓得某人脑子里现在呈现的是什么场景,她可不打算苟同,“我跟你说,阿珂和项明轼出问题了。”她打算跟他说话,好把某人的邪念引开。
“梁珂不过是不信任明轼。”莫怀远揽着她朝向自己,“她担心明轼会被别的女人吸引。”
“女人会这样想很正常呀,其实,或许跟信任无关,是女人自己的问题,自信的问题。”安好却不认同,梁珂太爱项明轼,太在乎所以才会忧虑,因为害怕失去。
“好好,不要轻易听信谣传,相信我,除非我亲口承认,别人说的一概不信。”莫怀远拥住怀里的人。
“男人做了坏事,更喜欢隐瞒欺骗什么的。”安好扁了扁嘴,没有立马答应。
“若是变心了,不爱了,拖着反而更累,不是我的风格,放手不是更好。”莫怀远摇摇头,不认同,“有一种人,不轻易言爱,一旦爱了,就会掏心剖肺,一旦认定,更是全心全意不离不弃。明轼就是这样的人,梁珂大可不必担心。”
那你呢?安好差点就问了出来,到了嘴边,却还是缓缓咽了下去,言语永远比不过行动,动动嘴皮子会都会,所以,承诺,有时候,听一听却不要信,平常心反而更好。
莫怀远看她垂着眼皮,不知道在想什么,撩起斜落下来的发蘀她夹在耳边,缓缓的问,“想什么呢?”
“没有。”安好摇摇头,“怎么突然回来了,不是说还要呆一阵子吗?”转移话题。
“是呀,还要呆一阵子,可是,这里,受不了了。”莫怀远拍了拍口,“回来看一眼就走。”
“什么?”安好吃惊,“就走?”
“嗯,明早的飞机。”莫怀远点点头,看出她的不甘愿,心里像抹了蜜糖一样,甜的一塌糊涂,“舍不得我吧,飞来飞去真是太累了,老婆,有没有福利的?”
“不许乱叫。”他改口改的太自然,安好半晌反应过来,恼火的提醒道。
“老婆,没有福利也有奖励吧,老公真的累惨了,奖励奖励老公,让老公开心一下,好赶走舟车劳顿。”莫怀远说完唇就凑了过来。
安好一把架住他的肩,让他的脸停在半路。
“老婆,你太小气了。”莫怀远不悦,挑挑眉开始耍赖皮,“我生气了,我明天不回越南了。”
“你怎么可以这样?”安好郁闷的嘟囔起来,“好啦好啦,你不要动。”
莫怀远听到她发话就不动了,路灯清清浅浅照了进来,光线很弱,他却清清楚楚看见怀里的人两颊飞霞。
安好见他配合,搂住他的脖子,蜻蜓点水一般掠过他的唇。
莫怀远一个激灵,顺手就扣住她要离开的颈项,四唇相接,他撬开她的牙关,就冲了进去。
“唔……”安好低吟一声,她只觉得他的舌尖带着一团火,像是要熔掉她,他的吻越来越重,她被烧得浑身发烫,全身没有一点力气。
车里的暖气咝咝的吹着,娇嗯低喘,莫怀远只觉得浑身像千万只蚂蚁在爬在咬,再深的吻也不够,一点也不够,她就在他的怀里,他说过,他不是柳下惠,坐怀不乱的可能只有一种,他变二了,手开始不老实的沿着颈项一路向下,外套扣子被解开,很快就被褪了去,里面是贴衣的小毛衣,莫怀远头一次这么痛恨冬天,因为这个时候,每个人都要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这要亲密接触了,一层一层,真麻烦。
安好只觉得自己快要喘不过气来,有东西勒住了她,像是要把她的肺挤出来似的。
“莫怀远……嗯……”
他的吻已经移到颈下,沿着她锁骨的四周,慢啃轻咬,她只觉得酥酥麻麻的痒,慢慢的有些地方不对劲,一阵一阵往外涌,那种温润炽热的感觉让她略略不安。
已经到贴身的保暖内衣了,浑圆饱满的型被完整的勾勒出来。
“好好……”莫怀远一只手将她箍紧住,让她没法逃脱,另一只手瞬间被柔软充满。
安好只觉得身体里似有电流乱窜,电光火花一片,却没有办法停下来。他的吻湿热难奈,她挣着身体还要躲开。
莫怀远不打算让她逃,一个翻身,就将她压在了坐椅里,
“好好……”身下的人眼神迷乱的看着她,焦距涣散,微张的唇被他吻的红肿,脱毛衣的时候弄乱她的长头,此时披散在椅边,无辜又媚惑,莫怀远身体里的血在奔腾叫嚣,他撑的很辛苦,声音被**折磨到嘶哑,“好好,可以吗?”
一样的问题又被问起,安好的神智一点点清醒,她看着他强忍的样子,额上已经渗出了汗,其实她现在也不好受,口干舌燥,他若是不停下,所有的一切,应该已经水到渠成了。
他有多宝贝她,她不知道,身体早已经臣服,理智还在挣扎。
“好好……”莫怀远看清她的矛盾痛苦的缩进坐椅里,必须离她远一点。
安好撑着手臂起身,车里暖气很好,就穿一件保暖衣也不冷。他不远万里只为她而来,说不感动是假的,都是成年人了,感情到了一定的火候有些事情自然而然就避免不了,这样一而再的拒绝他,是不是矜持的过了。
手指伸向他凸起的喉结,它一点点滚动,安好突然觉得很可爱,很想低头咬一口。
“好好,别闹!”莫怀远一把揪住她的手,借着力将她推到一边。
安好突然就笑了,这个娇情的男人呀,她歪着头打量了下窗外,车窗贴着很厚的膜,路灯那么暗,而且时间那么晚,应该不会有人经过。
“好好……”莫怀远见她看着外面不理他,以为刚才动作暴,惹她生气了。
安好扭过头,还没等莫怀远看清她的表情,她已经抬腿跨坐在他的身上。
“好好……”莫怀远机械的吞了吞口水。
“哈!莫怀远,我要把你吃掉!”话音一落,安好便伏□子一口咬住了他一上一下的喉结。
惊喜像潮水哗的一下涌了上来,莫怀远脑子里有声音在提醒,疼她,疼他的好好。
身上的阻碍一点点被褪掉,触电般轻颤在紧贴的肌肤之间跳动,激起一串串灼热的火花。身体无限贴合加快了体温上扬的速度,安好只觉得空虚的身体里充斥着某种渴望。
莫怀远努力控制着节奏却怎么也慢不下来,**已经像冲破牢笼的猛兽,不再受听从任何人指挥,他飞速的扯掉她身上最后一丝遮掩,然后再将自己一点一点深埋进她的体内。
最彻底的亲密无间后,狂风暴雨瞬间来临。
安好只觉得空落落的一个地方猛得被充满,她的世界天翻地覆,再也不复当初,现在,有一个人,会掏心剖腹的爱她。
莫怀远抬头,看着她睫毛轻抖,心里一片柔软,放缓速度,他伏到她的耳边,缓缓道,“老婆,我真开心呀,从来没有过的开心……”
作者有话要说:顶着锅盖逃,话说,周末愉快呀,愉快呀,写了一天加大半夜了,悠子能力有限,有限呀!
那个啥,说一声,我特不想设定啥,第一次啥的,现在这个社会,男女平等,一切都是自主自愿。
大家别拍我呀,悠码这一章,胆战心惊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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