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上那人显然一愣,继而才道:“三位能走到今天的位置,想必都是聪明人。今日之事倒也简单,无论是谁担任副将,只希望能与本官保持往来。”
柴虎哼了一声,问道:“凭什么?”
“今日文试一决胜负,胜者出任副将,败者退回原地。各位在军中少说也有十年,若是挤破了脑袋却只能得到这么个结果,甘心吗?我是说,有做副将野心的人,难道不想再往上爬一爬?”
这话中的意思可显而易见了。郑甲一张脸黑成了碳:“这话说得大错特错!”
王荣也道:“贺大将军年轻英勇、前途无量,请大人慎言。”
“三位都有血性,本官佩服。好了,回去考试吧。”听声音,那人像是站了起来,“各位的家眷本官会照拂,今日之事,就不好告诉别人了。”
说的是威胁别人的话,语气却十分坦荡。柴虎双眼一瞪,险些要发飙,被郑甲和王荣一齐制止了。三人原地平复了心情,才大步向外去。
公仪禹从堂后出来,对身边人说:“郑甲是个沉稳缜密的,不好对付。柴虎这个人,性子莽撞又不失正直,难以控制。那个王荣,似乎有些用处。”
三人自白洲书院抄了小路往回赶,一路上闷声不言。到了军大营竟发现门前并无守卫,看来这位大人还真是只手通天,连乌甲军这边都打点好了。
容不得多想,已经快接近考试时间,几人赶忙往鼓楼里跑,整理好心情推门一看,就见着贺大将军坐在主考官的位置上,一手撑着脸,正笑眯眯地出神。
三人一时紧张,作揖道:“大将军!”
贺匀的思绪被拉了回来,眉开眼笑道:“还真是准时,坐下吧。陆副将抽不开身,今日文试由我监考,平心静气,不要紧张哦。”
书案上早已摆放好了试题与笔墨,三人依言坐下,开始答题。贺匀坐在原处,默默将手边的沙漏倒转过来,眼神毫不掩饰地打量着面前的几位考生。
直至沙漏翻转了两个来回,他拍了拍手:“结束了。”
几人放下了笔,看起来都是信心十足的样子。
“考得都不错?”贺匀一边接过答卷一边问道。
几人恭恭敬敬地答了是,站在原地听候吩咐。
贺匀心情很好,一直带着明媚的笑容:“都有自信就好,我读书时最怕考兵法,头疼。”几人素知大将军和善可亲,逐渐放松下来。
“笔试结束了,我作为主考官,再问大家一个问题。”贺匀将三份答卷卷好,站起身来,问得直接,“你们忠于什么?”
柴虎首先答道:“自然是忠于大魏,忠于陛下。”
贺匀点点头,依旧笑道:“答得没毛病,君为臣纲嘛,自然在朝所有的官员都明白这个道理。”
显然他对这个答案并没有很惊喜。
王荣犹豫再三,试探道:“恪尽职守,听命于上级。”
“也对,作为副将,是要听军令的。可若是我哪日脑子不清醒,错误判断了呢?也不能盲目服从嘛。”
“可若是不听军令,岂不是触犯了军人之大忌?”
“一般情况下呢,我在做重大决定时,会与我的副将商讨。咱们有商有量,尽量不让各位为难。你呢?”贺匀看了看郑甲,“郑都尉?”
郑甲郑重说道:“忠于身着之甲。”
贺匀心中欣赏,不禁挑了挑眉。
“各位都非常优秀,也都辛苦了。今日就到这里,回去吃晚饭吧。”
三人相伴走出鼓楼,各怀心思,最终还是郑甲先开了口:“今日白洲书院一事,我不愿欺瞒将军。”
王荣道:“那位大人以家眷相要挟,你我如何能反抗?他不过是想在军中安插眼线,咱们不做那个眼线便是。”
“你这话说得容易。”柴虎一脸恼怒,“他能威胁你一次,便能威胁两次,到时候还是难以解决!况且咱们现在连对方是谁都不知道。”
王荣闻言万分苦恼:“总不能拿父母妻儿的性命冒险!”
郑甲道:“那位大人没有显露身份,即使我们告知了将军,将军也不见得能查到证据。”
柴虎激动了:“那你是什么意思?又不想说了?我不行!这件事不说出来始终是个隐患,况且我粗人一个藏不住事,内心难安!”
“你先别急,我是说,那个大人显然不怕我们去告状,因为即使将军知道此事,甚至猜测到了是谁做的,也抓不到他的把柄。但反过来想,我们告诉了将军,不仅是为了内心的道义,更是为家眷寻得保障。若是相信将军,便该相信他能保住我们的家人。”
三人经过一番商量,又折回楼里,却发现只有陆副将从房内出来。后者看到他们,摆了摆手中的答卷,打笑道:“将军向来怕这些死记硬背的东西,交给我批改了。”
大将军是真的懒得对付兵法考试,绝不是谦虚......
而且大将军此时早已心急火燎出了营门,还能让你们逮到吗......
一颗心早飞回了家的贺匀快马加鞭地赶回将军府,本以为这是晚饭时间,大家应该都在大堂,可在发现大堂里只有贺敛冯奕与冯神医之后,连招呼都没打就往后院跑。
冯神医新购进一个小铜人,正教贺敛针灸之术,一根针直接扎错了地方,大惊小怪道:“他最近一直奇奇怪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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