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听起来倒不像是将军目中无人,倒像是副将无法无天了。
不过公仪禹立刻抓到了重点:“三公子为何也在那里?”
驿使一愣,道:“似是同王爷一起去的,先前发现将军在渤海的也是三公子。”
皇帝道:“这又是何事?”
驿使不知朝中百官包括皇帝都只知大概,不知细节。便解释道:“回陛下,乌甲军在太名山驻营的第一日,贺将军便从敌军处传了消息过去,说明了韩太尉私运军火一事。但当日陶副将没有意识到这消息的重要性,由此便耽误了。后来三公子同王爷一起前往太名山,偶然发现了此事。”
公仪禹问道:“如何传的消息?为何陶副将未发现端倪,反而被三公子发现了?”
驿使道:“用布帛,穿在一支羽箭上。”
“射向何处?”
驿使犹豫了一下:“...金丝旗帜的旗杆上。”
第86章委屈
此话一出,殿内的气氛居然诡异地凝结了一瞬。那金丝旗帜是何等物件,怎么能容得人破坏?这可是大不敬之罪。
驿使原本也看陶姜不顺眼,想着话里话外偏向贺匀一些,却不知怎得就被引到了一个奇怪的方向,深知自己好像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
这下根本无需公仪禹开口,群臣便已经炸开了锅。
“金丝旗帜可是我大魏的国旗,无论什么情况也不该破坏旗帜啊。”一名文官大惊小怪道。
朝中一位武将不乐意了:“大人从未上过战场自然不知道战场的情况有多危急,贺将军一人在敌营潜伏,定然是抓住这唯一一点机会传递消息。纵使有些不敬,也不见得不能理解吧?”
“这是有些不敬吗?这是大不敬!”
“贺将军眼睛长到头顶上了?先是毁坏旗帜,再私带自己的弟弟上战场,又是先斩后奏处置了陶副将,诸位看这一桩桩一件件,哪一点是做的有分寸的?”
驿使看这朝中突发的争论,一时噤了声,怎么这风向突然就变了?
苏相道:“三公子何时成了贺将军私带的了?王爷得知韩太尉私运军火一事这才前往太名山,三公子随王爷一同前去,自然是与此事有关,诸位非要张冠李戴,有些无理了吧?”
有人问道:“那驿使倒是说说,三公子为何前去?”
驿使答道:“据臣所知,王爷之所以得知韩太尉运送军火一事,就是三公子告知的。”
“三公子怎么知道?”
“这个下官就不知了。”
公仪禹又问道:“你说王爷伤重是因为带兵击退了日照是吗?”
驿使竟一时不知如何回答才是对的,但只能实话道:“是的。”罢了他还添了一句,“以少胜多,对方一败涂地。”
公仪禹轻轻地“哦”了一下,对皇帝道:“陛下,依臣所见,陶姜副将所要表达的意思是,王爷是银甲军的统帅,前往太名山也就罢了,还统领乌甲军作战,这总归是不好的。只是表述出来失了妥当,对王爷有了些不敬。”
驿使惊呆了,他当时就在帐外,陶姜明明话里话外都是在说王爷多管闲事,受了伤也是活该,怎么就成了这么个大义凛然的意思了?
苏相立刻道:“这是什么话?若不是王爷临时顶上,日照此时已经攻进晋阳城了,掌谕此时来问王爷的责岂不是莫名其妙?”
公仪禹道:“苏相此前替王爷辩解时便说过,王爷只是前往了太名山,并没有统领乌甲军,此刻王爷统军了,苏相怎么还要开脱了吗?”
苏相气道:“如今情势变了,自然要另当别论。”
公仪禹不依不饶:“是要另当别论,王爷阻拦日照有功,这一点毋庸置疑。可他私自统了乌甲军,这确实有过,也没什么不对的吧?”
满朝的讨论又变成了苏相与公仪禹的缠斗,苏相道:“王爷不是私自统兵,他得了贺将军的令,贺将军是金虎符的持有者,那便有这个权力。”
公仪禹笑道:“苏相,这金虎符如今可不在贺将军手里,在陛下这里呢。”
苏相一时无言,他总不能说金虎符即使在陛下手中也应当属于贺将军吧?那可就真是大逆不道了。
皇帝终于开了口:“好了好了,诸位爱卿何必为了这些伤了和气。该赏该罚,都等王爷与将军回朝之后再行讨论。”
又是这句话,是功是过明眼人都看得清楚,还非要再行讨论,那不就是硬要给他们扣帽子吗?苏相十分不悦,瞪了一眼公仪禹不说话了。
那边朝堂上吵得不可开交,这边倒是风平浪静得很。
贺匀蹲在谢旋的床边,直勾勾地盯着他看,一动也不动。身旁贺敛无奈道:“二哥,你自己也是刚醒过来,去休息不行吗?”
贺匀摇摇头,问道:“子忱大哥怎么还没醒呢?我都醒了。”
“子忱大哥是炸伤,内脏经脉都有损伤,当日御敌又靠着银针勉强维持清醒,耗神过大,自然是要睡几天的。”
贺匀低下头:“我就说子忱大哥伤得比我重吧,他还不信。”
贺敛道:“你伤得也不轻。”
“我本来没事的,还不是被陶姜那个瘪犊子气的,差点没把我气死。不过兰天,你那天那几招真挺厉害的,力道够大,动作也够快,我当时还以为你把他踹死了呢。”
贺敛有些不好意思道:“你当日晕成那样,还看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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