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人未穿大魏乌甲的盔甲,只着着一身宽衣长袍,却正站在了巨石边,居高临下地盯着他们的军队。日照副将心觉怪异,立刻下令暂停。
一道声音从上方传来,道:“再往前行,有大魏乌甲六万、陆地炮筒四十、火箭炮三十、弓千余、箭万余、巨石无数、大魏银甲统帅一人。副将可想清楚了?”
日照副将行至半路,突然迎头一炮,自然还没时间想清楚。向一旁之人悄声问道:“首丞大人不是说太名山上防守分散吗?怎么回事?”
一旁那人答到:“可能有诈。”
那声音继续道:“这两山交口处地势不甚陡峭,不似西坡易守难攻。副将为何认为我军在此处会不做防守?”
日照副将将信将疑:“贵国乌甲副将将西坡兵力尽数带下了山,纵使此地确有六万名士兵,又怎会不派一部分去守西坡?”
“确实派了,五百人。”
“......怎么可能?”
“从山脚到达西坡的距离要比这里近,副将这一路走来,可曾听到那边传来什么交火的声音啊?没有,因为用不着交火。副将不妨猜猜,那边何时会退兵呢。”
日照副将心下十分疑虑:“就算阁下说的是真的,我军还有七万兵力,而贵国只有六万,凭何认为我非得退军不可?”
“好说,此刻乌甲十万大军怕是身陷囹圄了,我只是想同日照做个交易。”
“什么交易?”
“我把副将及副将的七万大军安然无恙地放回去,贵国也把乌甲军放回来,如何?”
这话说的自信满满,日照副将有些生气:“阁下认为自己一定能胜我七万大军,倒是狂妄!我看阁下连盔甲都没穿,又是何身份?”
谢旋摇了摇头:“看来副将是不会退军了,那便打吧。”
谢旋从巨石边退下,一直站在后面的贺敛急忙接住了他,一手摸到谢旋的背后竟全部都被汗水浸湿了。贺敛急用另一手搭住了他的脉搏,轻声说道:“子忱大哥,情况不好。”
谢旋额头上阵阵冷汗冒出,他自己也能感受到情况不对,便问:“有没有办法能让我多撑一会儿?既然要战,就不能只是击退,我要让敌军片甲无归。”
贺敛面色焦急,却只能拿出几枚银针,道:“有点疼,子忱大哥,忍着点儿。”
破晓了。
十万乌甲在这一夜里受到了日照飞隼和大炮的一致摧残,已是残兵败将。原本广阔坦荡的地面上布满了坑洞。此时首丞依旧坐在马车里,静静等待着前方攻山的消息回来。
陶姜和一众士兵被绑得严严实实,扔在了血泊中。
有人一直在哭,许多人都在哭。陶姜气血上涌,怒道:“别哭了!有什么好哭的!”
一旁一个士兵抽泣道:“死了多少人呐!你知道死了多少人吗?本来不用死的啊!”
陶姜喘了几口大气:“什么叫本来不用死的?有战争就有死人!怎么了?!”
此时哪还顾得了什么身份不身份的,又有一名士兵立马哭嚎道:“你说实话!这军令究竟是大将军下的还是你下的?!”
陶姜扭过头,凶道:“你放肆!”
东边方向,好几万人骑着马匹往这边奔驰,打断了他们的争吵。
马车内的首丞见状站了起来,终于从车中下来了。
最前面几人忙不迭地扑倒了首丞面前,七嘴八舌道:“首丞大人,我....”“中将大人他...”“贺将军!是贺将军!”
首丞皱皱眉头,道:“一个人说!”
那士兵道:“我们是去攻西坡的,那里有贺将军,还有...还有不知道多少人马!贺将军把中将大人劫持到西坡去了!我...我们得了中将大人的命令,这才退回来了!”
首丞惊诧万分:“贺将军?贺匀?他没死?什么意思?什么叫不知道有多少人马!中将被挟持了又是什么意思?他们有多少人?能把中将挟持了?”
“不不...不知有多少人!贺将军一人拦在必经之道上,他一个人就把中将大人挟持了!我们根本没看见西坡那边有多少人!只听见无数的脚步声还有漫天的尘土,似有千军万马!”
首丞完全失了平日的沉稳之气,道:“怎么可能有千军万马?!”
“是真的!贺将军说了,只要我们把剩余的乌甲军放回去,他...他就把中将大人给放回来!”
首丞咬了咬牙:“那两山交界处的兵呢?他们攻入了吗?”
“不...不知道!我们方才下山之时,远处还在狂轰乱炸,动静非常大!不知道现在打完了没!”
中将问:“打了多久?”
“我们还未撤退时就已经在打,直至退回山脚还没停!怎么着也有三个时辰了!”
首丞只能控制住自己的情绪,道:“继续等!”
日照军队战战兢兢地在原地等待,太阳从东边升起,随着时间的流逝慢慢划到了头顶上,又开始往西边移动,所有人都心急如焚。
终于,在申时刚至之时,远远地看见了一人架着马匹狂奔而来。首丞心下一喜,既然只有一个人,那便是来传消息的,不是退军!
他亲自迎了过去,只见那前来报信的士兵丢魂失魄地从马上翻滚下来,刚落地便结结巴巴道:“首...首首丞大人!大事不好了!”
首丞一听这话,心里凉了半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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