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半山腰时,全军才得以修整了片刻,士兵们吃了些干粮补充体力。在大部队还没修整好的时候,先前安排在山顶的几名探马却匆匆跑了回来,对几名都尉道:“都尉大人,魏军...魏军已经抵达西坡顶部了!”
一名都尉呔了一声:“还是晚了!”
探马继续道:“我们看见山顶上全是巨石和大炮,对方已经全部部署好了!”
这个消息很快便从队伍的最前方传了过来,所有的士兵都心惊胆战,只有贺匀喜上眉梢,这简直是天大的好消息!
也不知道来的是谁,是黄裕?是陆川?会不会...是子忱大哥呢?
这几个月里,贺匀的神经几乎一直是紧绷着的,此时摸了摸自己的心口,里面的心脏跳动得非常厉害。可是却不是因为紧张,而是一想到隔着一个山坡的对面很可能就是谢旋,他才发现,无尽的思念快要冲破胸口淌出来了。
前面几位都尉商议了一阵子,军队复又继续前进。
行至山顶,果然上面有巨石大炮,还有成堆的弓箭手,远远地便能感受到强悍的威慑力。
山顶的一块巨石上,还插着一面金色的巨旗,上面是用银线勾勒出的绵延不绝的城墙的图案,奢华又庄重,这是大魏的国旗。
贺匀瘪了瘪嘴,对面应该不是谢旋,这不是他的行事作风。
不过,如此张扬的一面旗帜,倒是给贺匀行了一个大方便。
两军还在对峙当中,没有一方先动手。在这种时候,有任何风吹草动都会被注意到。时机很巧妙,因为这时候去报信,大魏一定能看到,最为保险;而日照也一定能看到,也最为危险。
贺匀不需要衡量得失便已经有了结论,险中求胜吧。
他脱离了队伍,独自从大路潜进了一旁的山林里,眼睛盯着大魏旗帜的方向,找了一个最合适的角度。同时将背上的弓拿下,将早已写好字的布帛穿在箭上,引箭欲发。
箭未离手,脖子上却微微一凉,他低眸看了看,第一反应竟然是有些想笑,一把黑色长刀正架在他的脖子上。
还真是天道有轮回啊,前不久他才拿着把刀架在别人的脖子上,这就轮到他自己了。
只听身后传来冷冷的一声:“阁下何人?”
贺匀没有动,回答道:“看不出来吗?魏人。”
那声音又道:“何为?”
贺匀轻笑一声:“看不出来吗?传信。”
“停下。”
“怎么可能?”
“不停便死。”
“那我死之前能不能问一句,你是何时来的?中将大人。”
“好耳力。”
“谬赞,识得您的刀罢了。身在敌营,总要有点观察力。”
“你很有气魄。”
“我也知道自己有气魄,可您还未回答我的问题。”
“同首丞一起。”
“你们早猜到军中有卧底了?”
“只是今日,你藏得很漂亮。”
“...多谢。”
“早听说贺匀将军年纪轻轻便统领大魏乌甲,今日一见,还真是少年英才。不过,偷偷报信这种事情,可不见得多光彩。”
贺匀缓缓转过了身,手上的弓箭还未放下,直直对向了日照中将。
他偏头道:“中将既听说过我,便也当知道,我头脑灵光,不是循规蹈矩的人。凡事讲究个礼尚往来,贵国勾结我朝重臣,私自购买军火在先;胁迫渤海国主,妄图趁人不备在后。我就传个消息,不算过分吧?”
“如此说来,倒确实是。”
贺匀笑道:“箭在弦上了,中将大人不如让我发出去吧。”
中将也道:“借用贺将军的话,怎么可能?”
贺匀瞥了一眼架在自己脖子上的那把长刀:“那就各凭本事了!”
语罢,他立刻引弦直对中将。中将也不含糊,手上持刀直削。
贺匀迅速侧身翻转躲过,将弓箭收起执于一手,抽出身侧的重刀,与那中将对上了招。
两人都用刀,却是一人双手一人单手,贺匀险险扛了几招,从那中将的力度和速度上便知道自己若是继续一只手,是绝对敌不过对方的。
不过他的目的是传信,那把信传出去才是最重要的。
双方互砍了几刀,贺匀心一横,集中全力愣是把对方劈下来的长刀拨开,中将有一瞬间的惊愕,他从未想过有人居然能够将这样力道的竖劈给拨开,这又不是剑!
贺匀所有的力量都集中在方才那一“拨”上,震得手发麻,他有自信,中将的手一定也麻了。
于是就在这一瞬间,他立刻转身引弓,一支箭直直地飞向了远处,稳稳地钉入了大魏旗帜的旗杆上。
几乎是同时,贺匀猛地往前一个趔趄,一阵剧痛传来,他低头看向了自己的腹部,看到的却是一个血红的刀尖。那里,一把长刀就像方才那箭钉入旗杆一样,钉在了他的身体里。
中将显然也惊到了,愣了片刻才抽回刀道:“你...你不要命吗?”
废话!谁不想要命啊,不这样我能传消息出去吗!
太名山西坡。
一名士兵手里拿着一只羽箭赶忙跑向了副将营帐。道:“陶副将,方才一支羽箭插在了我军的旗帜上...”
“什么?”陶姜一听便炸:“岂有此理!日照的胆子也太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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