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疯了吗?为何要这么做!”燕沅低吼道。
她甚至不能想象,为了取心头血,将锋利的刀子插进去,该有多疼。
她张了张嘴,酸涩感又如潮水般涌上来,连声儿都哽咽了,“你昨日受伤,是因为这个吗?”
她蓦然明白,以季渊的身手,为何还会与虞衡打得这般艰难。或许正是因为心口的伤未全然痊愈,才至于此。
看着燕沅滚烫的眼泪像断了线的珍珠一颗颗砸在他的胸口,季渊眸色微深,他用大掌捧住燕沅小巧的脸颊,一字一句认真地问:“卿儿,若朕说朕很喜欢你,你会不顾一切跟朕走吗?”
燕沅闻言抽泣的声儿戛然而止,她懵懵得看着眼前的男人,一时缓不过神。
他说什么?他喜欢她?
一瞬间,燕沅只觉心如擂鼓砰砰跳个不停,响得仿佛整个内殿都回旋着这个声音。
她张了张嘴,想问他是真心的嘛,可临了终究将这话咽了回去,只垂眸抿了抿唇,声儿略显低落,“陛下,可这里是我的家……”
她在外漂泊了十余年,不容易回了家,有了疼爱她的家人,就算是为了他,她也不会随意离开她的家,她的家人。
看着燕沅伤心却坚定的眸光,季渊勾唇笑了笑,“朕知道。”
就是因为知道,所以即便她的父皇母后和皇兄皆不同意此事,他也没有选择以卑鄙的手段将她强硬地带走。
他也不能再这么干了!
“那就乖乖等着朕吧。”他低沉醇厚的声儿在燕沅耳畔响起,郑重得就像发誓一般,“这回,朕定会光明正大将你迎回南境。”
他话音方落,燕沅只觉脖颈被大掌猛然按下,温热的触感在唇上放大,随着身子一起变得越发滚烫起来。
男人霸道地攫取她口中的气息,似乎要将她捏碎,揉进自己的怀中。
燕沅有些笨拙地迎合着,在几乎喘不上气的间隙,就听“咚咚”两下敲门声蓦然响起。
在静谧的内殿中,显得格外清晰。
少顷,季渊才颇有些依依不舍地将人放开,他撩开燕沅额间凌乱的碎发,看着她双颊绯红如霞,急促而又凌乱地喘息着,双眸如墨愈发深了。
“你父皇只给了我一盏茶的工夫,我若再待下去,只怕就无法活着踏出这宫门了。”
他语气中带着显而易见的惋惜,不过,他也确实得回南境了,他在北域皇帝面前承诺过的话,得一一兑现才好。
一刻钟后,北域皇宫御书房。
北域皇帝将拟好的信笺交给跪在底下的一人,嘱咐道:“务必在两日内将信交给太子。”
“是,陛下。”那人应声,快步退出了殿外。
皇后进来时,正与那人擦身而过,她看了那人一眼,旋即冲着殿内唤了声“陛下”。
北域皇帝闻声看来,面上的肃色霎时褪去,笑意温柔,忙迎上来,“绵儿,你怎么来了,这么晚了还不去歇息?”
“陛下处理政务辛苦,臣妾给陛下熬了粥,您且喝一些吧。”
“好。”北域皇帝提步在圆桌上坐下。
皇后回头看了看,安莺便极有眼色地将东西呈了上来。皇后打开汤盅,舀了小半碗递到皇帝面前。
“你也吃些?”皇帝道。
皇后摇了摇头,“臣妾不饿。”
她含笑看着北域皇帝喝完了半碗粥,还不忘时不时夸赞她的厨艺,始终抿唇笑着,少顷,才略有些担忧道:“陛下将人放回去,莫不是答应了他的要求?”
北域皇帝拿着汤勺的手一顿,心下了然皇后说的是谁。
“自然没有。”他慢条斯理地放下汤碗,看着皇后愁容满面的模样,牵起她的手道,“朕说需考验他一番,不可能这么快就答应他的要求。”
他既没说多久,那多久就都有可能!更何况那人要的只是机会罢了,他并未实质答应他什么。
将来就算反悔,也有理可说。
皇后点了点头,她也不是不喜欢季渊,心头血的事虽朱穆没有明说,可她也多少猜到了几分。
能为她家卿儿做到这般,应是真心的。可真心又如何,自古帝王多无情,她家卿儿还是北域唯一的公主。
若将来这男人变了心,难免不会转而利用起她家卿儿来。
思至此,皇后似是自言自语道:“没错,他或许是真心,但咱们的女儿,绝不能这样就被拐走了。”
*
收到北域皇帝命人送来的急报时,云漠骞正在为北面几个部族的事头疼不已。
他匆匆拆开送来的信笺,便见信封里头似乎还附带了几颗像是稻谷的东西。
云漠骞将信笺扫了一遍,尤其是瞥见信中提到的“泯城”二字,眉头顿时蹙得愈发紧了。
他转而看向送信之人,沉声问:“宫中近日可有出现什么异样?”
送信的侍卫明白云漠骞在问什么,答道:“前日,宫中抓到了一名来自南境的刺客。”
刺客!
云漠骞冷笑了一声,颇有些咬牙切齿,什么刺客,那就是无耻的贼。
没想到他防得这般牢,到底还是让这小子给混进来了!甚至成功地见到了他父皇。
云漠骞身侧的陈副将见他面色不佳,忍不住问道:“殿下,陛下来信说了什么,莫不是出了什么事儿?”
他话音方落,那信笺就已被递到了他眼前,陈副将将信细细读了一遍,不由得眉目深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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