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渊垂眸看了眼抱着他手臂不放,依旧有些神智混乱不清的燕沅,蹙眉问道:“大抵多久会恢复?”
“毕竟不是口服,此物药效不会太长,臣看着时辰,再过一小会儿,燕贵人应当就会清醒。”柳拓答道。
柳拓说的很快的确是很快,这厢方才聊完,燕沅便觉混乱的神智愈发清明起来。
她抬眸看了眼被自己紧紧抱着的手臂,方才发生的一切倏然从脑海中滚了出来。
燕沅窘迫难当,简直不相信方才的事是自己所为,须臾,她揉了揉脑袋,嘟囔了一句“好晕啊”,转而松开抱着季渊的手,掀起衾被钻了进去。
季渊看着背对着他而躺的燕沅,似笑非笑,并未拆穿她拙劣的演技,只起身道:“回御书房。”
孟德豫跑出殿外,同云蕊吩咐了一声,这才同柳拓一起跟着季渊从密道回到了御书房。
季渊挥退孟德豫,低眸看着站在案前的柳拓道:“柳太医,离朕同您说过的期限应当不足半月了吧,两相欢的解药寻得如何了?”
柳拓紧张地抿了抿唇,他命人快马加鞭送出去的信尚未得到回音,哪里知道如何了,可他到底也不能说自己毫无进展,只得强笑道:“微臣已查到些蛛丝马迹,相信很快便会有结果!”
“哦?”季渊瞥了他一眼,“那朕便静候柳太医的好消息了。”
“是,陛下。”
柳拓忐忑不安地退出御书房,简直愁得头发都快白了。可白头发到底不要紧,若是掉了脑袋才是大事,看来,还得再抓紧催催那厢才好。
*
京城,燕府。
燕沅“死”后,沈氏又是吃斋,又是上隆恩寺祈福,在家中呆了好一阵,才渐渐从“丧女”的悲痛中缓了过来。
没过多久,她便将燕溪从渭陵接来,以燕沅之名收到自己名下,对外称是姊妹俩生得像,想籍此抚慰丧女之痛。
然实则燕沅的死对整个燕家来说,都无疑是一件好事,虽说燕溪往后都不得再用自己的名姓,可能留在京城,便意味着往后能嫁得更好的如意郎君。
正当沈氏忙着为燕溪挑选门当户对的人家时,燕府却突然来了个不速之客。
小厮来报时,沈氏尚还有些恍惚,思忖片刻,还是让人进来了。
那人被小厮领到正厅时,沈氏伸着脖子看了好一会儿。
与上回见的时候相比,依稀还是那个模样,只不过额上面上添了不少皱纹,看着苍老了太多,全然不像是与她年岁相仿之人。
那人在花厅正中停下,显得略微有些拘谨,头也不敢抬,只卑躬屈膝道:“夫人……”
“倒还真是稀客啊。”沈氏勾唇笑了笑,“自上回渭陵一别,该有十年了吧。”
“是,刚好十年。”陈氏点了点头。
沈氏端起茶盏,轻啜了一口,也不喊人坐,只道:“今日怎突然来了?可是有什么事儿?”
陈氏这才缓缓抬起头,抿了抿唇,迟疑半晌,道:“夫人,能否让我见见我家沅沅?”
听到这话,沈氏心下一咯噔,放下茶盏的手一滞,她面上闪过几丝心虚,却努力佯作无事般抬起头,“你要找女儿,去渭陵寻啊,我家老爷此番进京,并未将她带来!”
“这……”陈氏面露诧异,“可我去过渭陵了,他们说沅沅被你们接来京城了!”
沈氏原想蒙混过去,不曾想陈氏连渭陵都去过了,京城与渭陵相隔千里,她赶了那么多的路,只是为了见女儿,沈氏多少有些不信!
“你见她做什么!”沈氏不屑地嗤笑一声道,“先前丢弃她的也是你,如今想见她的也是你,她定然恨极了你,你觉得她还会想见你吗?”
陈氏闻言面色一白,垂下头倏然自言自语道:“是,她该恨我的,她该恨我的……”
暗地嘀咕了半晌,她又抬首看向陈氏,含泪“扑通”一声跪倒在地,猛地磕了两个响头。
“夫人,我求您了,求您了……”陈氏哭得泣不成声,“您便让我见一见沅沅吧……我犯下的罪孽太多,若不恕清,死后又如何去见……”
陈氏被她这番举止吓了一大跳,站起身,被婆子扶着连连后退,“发什么疯,当初是你自己丢弃的,她如今是燕家的女儿,哪还能再还给你。”
而且,也还不回去了,她从哪里再寻一个燕沅还给她。
“来人啊,将她拖出去!”沈氏厉声道。
陈氏被两个小厮架住,蛮横地往外拉,然她口中还在不住地喊道:“我知道,夫人我都知道,你们对她不好,既是如此,便将她还给我,让我恕罪,让她重新得到她应得的,夫人,夫人……”
直到陈氏被拉出去,再也没了声响,沈氏才长舒了一口气,转头对站在正厅的所有家仆道:“今日的事,若有人说出去半分,后果自己知晓,明白了吗?”
几个家仆垂首应声。
沈氏想起陈氏方才的话,不由得嗤笑了一声。
重新得到她应得的?
得到什么,嫁个大字不识的泥腿子,然后贫贱地过一辈子?
可惜啊,她命贱还不好,就只能求下辈子投个好胎了!
第43章 装作满不在乎的模样……
是日一早, 季渊下朝回来,便有小黄门进来传话,说北域太子因事先行回国,一月之后便会再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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