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不说在群臣面前演戏的事儿,他家陛下对这狸奴的确爱惜得紧。
孟德豫随手抓了一个小黄门,让他将季渊的口谕传到御书房那厢。
大抵半个时辰后,侯在御书房的李福才见睡在小榻上的狸奴幽幽醒转。
“圆主子,您醒了?”
燕沅迷迷糊糊地睁开眼,伸展四肢,在小榻上打了个滚。
昨夜被那“鬼”吓得不轻, 惹得她几乎一夜未睡,那种困倦乏力感似乎也传到了狸奴身上。
她张嘴打了个哈欠, 懒洋洋地躺在小榻上不愿意动。
李福蹲在榻前,以为她仍是心情不佳,好声好气地哄道:“圆主子, 您昨日都没怎么进食,奴才特意命御书房拿来了您最喜欢的小鱼干儿,您尝尝?”
说罢,他冲身后的小黄门招了招手,一盘喷香的鱼干登时便摆在了燕沅面前。
燕沅的确食欲不佳,可奈何她如今是只狸奴啊,纵然她没有胃口,面对腥味极大的小鱼干,狸奴的本能还是让她几乎忍不住流了口水。
最后不争气地一头扎进瓷碗里,嗷呜嗷呜地大快朵颐起来。
见她肯吃,李福的心这才放下了些,“圆主子,陛下吩咐了,等您醒了,便带您出去逛逛。”
听到这话,燕沅刷一下抬起头,双眸一亮。
暴君倒还算有些良心,没完全禁她的足。
夜间被囚在露华宫中出不去,白日里就算以狸奴的模样在宫中逛逛也是好的。
为了能快些出去,她埋下头大口大口吃得飞快。
一旁的李福忍不住劝道:“圆主子,您慢些吃,慢些吃,不急……”
吃完了一小碗的鱼干,燕沅慢条斯理地舔着爪子擦了擦脸,才兴致勃勃地跳下小榻往外头跑。
李福追不上她窜的速度,只能在后头远远地跟着。
燕沅跑到她最喜欢的御花园,本想赏花去,可已入深秋,寒冬将至,整个御花园除了些常青树,繁花凋零,略显萧瑟。
她跳上一株梧桐树,举目四望,本想寻寻有没有好玩的地方,耳尖一动,恍若听见一阵低低的哭泣声。
然她往四下一看,却并未发现哭泣的人,
狸奴的听觉极其灵敏,甚至能听到百尺外的动静,虽看不见,但这人应当就在附近。
燕沅本不想理会,然这哭声听着凄惨,似乎还是个女子,她多少有些不忍,一时顾不得身后跟着的李福,直往声音的源头奔去,很快便在御花园的一角寻到了那个哭泣之人。
那处被繁杂的花木掩映,很难被人发现,燕沅站在附近的墙顶上,乍一看清其间的场景,不由得愣了愣。
只见一宫婢打扮的女子哭得梨花带雨,正在苦苦哀求眼前将她压在宫墙上的人。
看衣着打扮,那个压着宫婢的人竟还是个内侍!
虽那人背对着她,看不清楚模样,可燕沅隐隐觉得这背影有些眼熟,仿若在哪里看见过。
疑惑间,便见那宫婢哽咽道:“禄公公,求求您放过奴婢吧……”
禄公公!
燕沅身子一僵,旋即听那内侍尖细的声儿传来,“咱家能看上你是你的荣幸,你今日若乖些,这往后在浣衣局的日子定能过得舒坦。”
听到这熟悉的声儿,燕沅顿时恍然大悟。
原是御书房那个讨厌的李禄,先头还想对她动手动脚的那个。
听李禄这般说着,宫婢却仍是不愿,一时挣扎着身子哭得愈发响了。
李禄惊慌地捂住那宫婢的嘴,唯恐旁人听见,在她耳畔威胁道:“别哭了!莫要不识好歹,你也知道我是谁的徒弟,在这宫中也就是一句话的事儿,你若不乖乖听话,到时在浣衣局有你的苦头吃。”
那宫婢闻言面色一白,她方才进宫不到两个月,家中无权无势,直想等着到了年岁出宫去。
虽进来时,有早进宫几年的老人见她生得有几分姿色,同她说起过宫中有些公公癖好特殊,得小心些,当时没在意,没想到没过多久竟被这个禄公公盯上了。
浣衣局的宫婢低贱,日子本就不好过,若忤逆了眼前这人,只怕再也无法安生。
她咬住双唇,努力压住哭声,偏过头去,任由那内侍凑近,甚至将肆无忌惮的手落在了她的衣衫上。
那宫婢绝望地闭上眼之际,却听耳畔一声惨叫,睁眼再看,只见李禄捂着脖颈连连后退,痛得一张脸都扭曲了。
宫婢低眸看去,便见地上正蹲坐着一只狸奴,对着李禄龇牙咧嘴,喉咙里发出“呜呜”的低沉声响。
“又是你这个畜生!”
李禄摊开捂着脖颈的手一看,入目皆是血淋淋的一片,他气得胸口上下起伏,怒瞪着狸奴道:“好你个小畜生,一而再再而三破坏我的好事儿,看我今日不打死你。”
见李禄面露凶狠,作势要去踢那狸奴,那小宫婢吓得忙往一旁闪了闪,趁机逃走了。
李禄的速度自然比不上狸奴,燕沅轻轻一避,便躲开了他伸过来的脚,跳上了墙顶,摇着尾巴,优哉游哉地看着下头气急败坏的李禄。
见李禄环顾四下,抄起个竹竿儿作势要来打她,燕沅身子一跃,跳下朱墙,嗅了嗅周遭的气味,寻李福去了。
那厢,将狸奴跟丢了的李福一时心急如焚,在御花园四处寻找,直到听到软软的一声“喵呜”,转过身才不由得舒了口气,忙将蹲坐在那儿的狸奴抱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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