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青哭丧:“第二天我才知道,出了这么大的事情!我吓得够呛!可是我发誓,真不是我放的火杀的人!我就想翻进去偷点钱!杀人我哪敢啊!”
李长博沉声道:“原本没打算杀人,可也许你被撞破了呢?杀了人之后,索性为了销毁证据——”
朱青立刻大声喊冤:“我没有!我没有啊!我真的没得手啊!我去的时候,火都烧起来了!我一眼都不敢多看,匆匆忙忙跑走了!再说了,也不是我一个人不救火!还有别人呢!”
本来付拾一正将核桃往嘴里送,听见这话,她立刻就看向了李长博。
李长博也微微一扬眉。
然后就听李长博问道:“还有谁?”
朱青想了想:“好像是更夫。我看他背着个背篓,提着什么东西的。”
付拾一立刻道:“更夫不会背背篓。”
李长博轻声道:“更夫已被问责,才知道那天他玩忽职守,没去那一片巡逻打更,而是悄悄和其他人在别处喝酒。”
朱青吓坏了,懵了半天,就大喊起来:“那那个人肯定是凶手!你们快去抓他啊!”
厉海嫌他聒噪,一脚蹬过去:“抓了别人好放过你?我告诉你,抓不着人,就拿你顶罪!反正你们也没安好心!”
朱青吓得连连朝李长博磕头:“真不是我,真不是我啊!我说!我什么都说!那个曾泰匾也是惯犯了!他三年前就偷过东西!也是偷的主家!”
“而且一切都是他想出来的!我是真没杀人也没放火啊!”
朱青后悔死了:早知道就不想这个事情了!钱没偷到,惹这么大个祸事!
第215章 偷鸡失米
曾泰匾也被迅速“请”了过来。
他大概也猜到了是什么,反正进来时候垂头丧气的。
付拾一塞了一瓣的核桃进嘴里,津津有味:看来,还挺有自知之明啊。
曾泰匾老老实实跪下,没看朱青一眼。
朱青也很老实。
两人并排跪在一起,妥妥的难兄难弟。
李长博沉声问话:“曾泰匾,你有何话要说?”
曾泰匾很干脆:“我是密谋偷窃,不过我没去,这一点大家都知道的!”
李长博冷哼:“挑唆者,与罪同。如今周家人丢了性命,一条街的人跟着遭殃,你们还要狡辩?”
付拾一再去摸核桃,摸了个空。
一侧头看,就见徐双鱼委屈的将自己手里仅剩的一个放回盘子里。
付拾一良心发现,没摸走。脑子里却已经开始想琥珀桃仁。
以至于李长博故意恐吓都引不起她的兴趣了。
曾泰匾倒是经得起吓,反正不管李长博说什么,他都说自己不在场,不知道究竟是不是朱青做的。
朱青一口咬定不是自己,而且笃定自己看到了凶手。
付拾一拍了拍手,提了一句:“这还不简单。若那个人是凶手,他肯定对那一片都很熟悉。带朱青过去,让他指认道路。咱们顺着路,一家一户的盘查就行了。虽然只看见个背影,但是那么大的事情,肯定印象深刻。”
付拾一笑眯眯提议:“真找不到,那肯定就是他们做的。”
李长博忍了笑:“也是。”
朱青顿时想哭:一个背影,我哪里还记得住!我命休也!
就在李长博准备行动时候,徐坤气喘吁吁的骑马赶来了。
徐坤直接冲了进来,径直来找李长博。
一看见李长博那一瞬间,徐坤像是耗子见了奶酪,就差抱住李长博的腿了。
不过他一张口,又更像是个怨妇:“李县令!说好了休戚与共,你为何有了线索却如此藏私!”
李长博顿时头疼。
厉海出声:“若真要藏私,徐县令派人蹲在衙门口打探消息的人,我就清理了。”
徐坤一下子就涨红了脸。
付拾一看着那颜色,忽然想起了猪肝:爆炒猪肝也很好吃呀——
徐坤的脸皮,大概还是有点厚度,很快他就讪笑的看李长博:“李县令啊,我也是被逼急了,实在是没有别的法子了啊——”
那小胡子一动一动的,活脱脱就是个满脸讨好的耗子精。
付拾一看他那样,都替李长博觉得无奈。
李长博却反过来问了句:“那要不,徐县令先别藏私?说说你那头调查出什么了?”
徐坤尴尬片刻,从善如流:“油铺那边,说周家买了一大批油。可是后来这些油罐子,都散落在各家了。”
“还有呢?”见他停下,李长博就追问一句。
付拾一满眼同情:李县令真是太不识趣了,人家徐县令明显不想说嘛。你这样强上,有什么趣味~啧啧。
徐坤屈辱的开口:“找到了凶衣。被丢在了街上的水沟里。”
也许是开了个头,这个事情就好说许多了,所以徐坤索性一口气说下去:“还有匕首,找到了是哪个铁匠铺卖的了。只是买的人多,铁匠不记得谁买过。但如果抓到了凶手,必定就能认出来。”
“曾泰匾曾和周家有口角。起因是……偷看粉娘洗澡。”
徐坤咳嗽一声:“周家大怒,将曾泰匾辞退了。”
付拾一听得无语,侧头看一眼低头一声不吭的曾泰匾。
忽然觉得这个人有点儿面目可憎。
李长博也意味深长看一眼曾泰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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