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长博颔首。
其他人也跟着纷纷点头。
这个事情,看着不起眼,也不是大事儿,可还真是如此。
钟约寒看向付拾一的目光,不由得有些肃穆。
徐双鱼星星眼:“付娘子真厉害!”
付拾一十分装样的一笑。
李长博也忍不住被逗笑了一瞬。
唯独任察不肯承认这个:“的都是什么东西?我听不明白!我了就是我睡的!”
“如果昨晚金娘回家,村口的人不可能没有见到。”李长博忽然了句。“可全村人,都没有怀疑金娘在娘家的事情。”
付拾一颔首:“所以这很奇怪。”
山忽然提了一句:“或许是避开所有人回来的。她自己不想让任何人知道。”
众人眼前一亮:有道理啊伙子。
任察还是不认账:“不知道你们什么!”
付拾一轻声道:“咱们再去看看别的地方。”
付拾一直接去了厨房。
李长博瞬间明白了付拾一的意思。
厨房的灶膛里,被付拾一翻腾出了一团东西。
付拾一夹出那边缘焦黑的一团,心翼翼用镊子剥离。
最终在中央部位,剥离出了一片布片。
付拾一叹了一口气:“为什么现在的人,销毁证据总是用同一种法子——”
李长博唇角勾起:“大概是因为一样的做贼心虚吧。”
付拾一扬了扬手里的布片,笑盈盈的看任察。
李长博问他:“这个你如何解释?”
“衣裳破了,就烧了。”任察死鸭子嘴硬。
付拾一笑了。
山直接踢了他一脚:“乡下谁家衣裳破了不补?破得没法穿了,还纳鞋底呢!”
任察痛得怒目瞪山:“我家的事情用你管?”
山还要下手,付拾一觉得还是要服众才行,于是劝了句。
山这才住了手,不过摩拳擦掌的,就等着下一次任察送上门来。
付拾一掀开锅盖,就见锅里只有半锅水。上头一个竹篦子用来蒸东西。
至于蒸过什么东西,就不知道了。
付拾一又找了找别的地方。
最后就在案板上找到了四个盘子,三副碗筷。
付拾一扬眉,侧头看任察一眼:“这可真有意思。你妻子不在家,你连碗都不洗了?”
任察粗声粗气:“你管得着吗?”
付拾一摇头:啧啧啧,驴都没你犟!可惜了,就是不知犟嘴到什么时候。
付拾一将每一根筷子都拿起来看了看。
然后将两根筷子单独挑了出来。
之后就是碗,每一个碗都仔细看了一圈。
最后,又挑了一个碗出来。
众人好奇都要从眼睛里化成实质跑出来了。
李长博却了然点点头。
钟约寒沉吟片刻,凑上去仔细看了看,脸上也化成了了然。
徐双鱼也凑上去,最后啥也没看出来,差点急哭了:要不,我还是听付娘子的,每吃个猪脑子试试?
众人:你们到底发现了什么啊!没看我们等着听么!
任察不怕死,还要话。
山不着痕迹踢了他的腿骨,疼得他一下子不出来了。
付拾一指了指筷子和碗,笑眯眯的:“你们看,上头有一些红色的东西。”
“一般来,要么是油印子,要么就是胭脂。”
“如果是油印子,盘子上肯定也会樱可惜,盘子上干干净净的——”
付拾一又句大实话:“看家境,又养着两个女儿,将来肯定还想生儿子的,金娘是无论如何舍不得擦胭脂的。”
众人深以为然:有道理,有道理。
等到细细一琢磨,大家又露出个心照不宣的笑来:原来是这么一回事儿——
付拾一笑眯眯的给大家上警钟:“所以啊,以后你们可别做这样的事儿,心被发现了。到时候,脸上下不来。发生的事情,都会留下痕迹——”
众人:……付娘子你别了。我们不会的。
李长博咳嗽一声:“付娘子得很是。”
众人:李县令你越来越有点狗腿子的意思了!
任察艰难开口:“你胡袄!”
付拾一叹了一口气:“胡袄什么?难不成是你自己趁着你媳妇不在家,擦了胭脂装女人吗?”
到这里,付拾一若有所思:“如果真是这样,你被撞破了,不定恼羞之怒之下,还真有可能杀人——”
众人简直对付拾一要五体投地。
更不敢去往深处想:这么一个八尺大汉,胡子拉碴的,抹上胭脂……
众人齐刷刷恶寒,忍不住打了个冷战:太可怕了。
李长博也不例外,不过他按住额头,还是提醒了一句:“付娘子,咱们还是尽量不要如此猜测——虽然也不是没可能——”
但总归太过荒诞了。
任察更是暴跳如雷:“你个瓜婆娘,你再一遍!老子咋个可能做那样的事!”
付拾一面对谩骂,微微一笑:“那是怎么样?”
任察嘴巴张大了,却又一瞬间闭上:“你管老子的——”
付拾一遗憾叹了一口气。
众人:……你倒是出来啊。你什么,我们也相信的。总好过现在这样的法……
付拾一又道:“咱们再去看看别的地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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