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好那位年轻女郎也看住了她,并且皱了眉。
“李县令,王稳婆就罢了,这位娘子是谁?”这话听着还算客气,可那眼睛里嘛,就有点儿嫌弃了。
付拾一只当没瞧见,看向李长博。
李长博面色平静:“是我的一位朋友,曾经跟着她父亲学过。放心,有任何不妥,我担责任。”
付拾一一愣。
那位年轻女郎却满意了。
李长博看付拾一一眼,做了个“请”的手势,而后就和谢双繁一起背过身子去。
谢双繁今日被临时抓来做个验尸记录,转过身子之前,他半信半疑看了一眼付拾一。
付拾一沉下心,慢慢和王稳婆将尸体身上的衣裳全部扒了个干净。
之前在河边没扒成这样,还看不出来,现在一看,果然是叫人惊叹,也由衷觉得可惜了。
白玉无瑕,也不过如此。
不过,付拾一的目光从上往下看一遍后,忽然发现了问题。
死者腰上,有淡淡的淤青。
很淡。
估计是过了这么久才浮现出一点儿来。
付拾一将尸体左右翻动,沉声道:“死者是被拴着腰,沉入河底的。不过谁也不知道她身上带着匕首,所以她才会在醒来之后,浮上来。”
付拾一声音越发凝重:“若是没有那匕首,恐怕尸体也不知要过多久才会被发现。或者,永远都发现不了了。”
烂成骨头后,就会永远沉在河底,再无重见天日的日子。
付拾一这话,不禁让所有人都打了个寒噤。
第32章 真的伤心
“呜呜呜”,那位年轻女郎瞬间哭泣来,脚下一软,险些没摔倒。
要不是她的丫鬟扶得及时,直接就能趴地上。
付拾一悄悄问:“这位是——”
“这是她亲妹妹。”王稳婆压低声音,唯恐让人听见。可惜这里太安静——
付拾一点点头,“不该叫家里人在场的。”
说完继续检验。
付拾一撬开尸体牙关看了看,见牙缝里并无食物残渣,也没有牙龈出血一类的症状,“生前应该没有打斗过,甚至没有挣扎过,就被打昏了。而且应该不是在吃饭时候。”
“打昏她的人,应该是趁她不防备。”
李长博眸光一闪:“所以,这个人,她说不定十分相熟,且信任。所以才会毫无防备。”
付拾一笑:“查案是您的事。”
她只负责看尸体。
“如果还想要进一步的结果,恐怕只能解剖尸身。目前实在是我看不出什么了。”付拾一又仔细看了好几遍,却实在是没什么收获,只能如此道。
她话音刚落,那位年轻女郎就尖叫起来:“这怎么能行!云娘那么爱美,而且这是死无全尸——”
如此激烈的反对,在付拾一意料之中。
她遗憾道:“相信死者更愿意不惜一切代价,找出真凶。解剖算什么?如果她能动,她肯定自己都恨不得去找那凶手,问问他:为什么要杀了我?”
付拾一最后一句话,为了配合语境,特意拉长了语调,显得阴森可怖。
李长博警告看她一眼。
人死者家属在这里呢!
不过其他人,都是十分的恐慌忌惮,下意识的就想退一步——这尸体爬起来,想想就觉得吓人啊喂!
那位年轻女郎,更是一翻白眼,悄无声息就倒下去。
李长博无奈,叫付拾一搭把手,将人抬出去。
付拾一摘下手套,搭了把手。
结果那女郎醒来一看见付拾一,什么话也没说,又软下去。
丫鬟怒目而视,盯着付拾一恨不得给她大卸八块。
李长博咳嗽一声:“好了,我们需要讨论下案情,其他人便先散了。”
李长博谢双繁等人转身就往旁边走。
付拾一自觉没跟上,却架不住李长博转过头来:“付小娘子。”
付拾一跟过去。
王稳婆将信将疑:这付小娘子,和李县令是什么关系?她难道是衙门的仵作?
付拾一跟着李长博他们到了一间屋子里,就直接开口:“李县令想问什么?”
李长博问她:“根据伤口形状角度,能判断凶手身高和凶器吗?”
付拾一看他一眼,摇摇头。
李长博皱眉。
付拾一解释给他听:“这是有目的性的,所以不管凶手多高,只会敲这里。不会存在偏差。至于凶器——光看伤口,只是一个钝器伤,具体是什么,不好说。但是伤口没有残留,基本可以判断,应该不是瓷器,或者是什么容易掉渣的东西。”
“而且一下子就砸成这样,这个东西应该挺趁手。而且,伤口这么小,推测那个东西不大。”
李长博还认真听着,付拾一戛然而止,他疑惑的看她一眼,无声催促。
付拾一无奈摊开手:“没了。”
李长博点点头。
谢双繁在旁边听着,这会儿却是忍不住意味深长的打量起付拾一。
李长博将谢双繁动作尽收眼底,随后就让付拾一去找方良领银子。
付拾一眼前一亮:“还有银子——”
“辛苦你跑一趟,总归有些茶水钱。”李长博解释一句,随后就看一眼门口。
付拾一秒懂,利落的退出去,心里却嘀咕:那为什么巧娘时候,就没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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