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侧身,闻月就看见李敏栋用提着纸袋的手捂着他的脸。
被纸袋遮住大半个脸的李敏栋用干巴巴的声音结结巴巴道:“我……忘记公司的事了……”
闻月不疑有他,她点点头,继续说:“我看你们旅行社主打短期行程,导游交接应该不需要太长时间才对。”
“是、是啊……”
所谓“吃一堑长一智”。有过前车之鉴,加上也和闻月相处了一些时间,理论上李敏栋应该对闻月的思考方式有所了解,他不该再被闻月随口说出的那些没有任何深意的话语所摆布。
奈何最近一段时间,李敏栋的学习能力像是打了折,还是打的骨折。不过是听到“不想放你走”这么一句话,心脏就像是要马上迸裂那样跳到疼痛。
是他太爱幻想了吗?还是他太想为人所爱了?表妹银珠好像说过,这种小鹿乱撞的感觉好像叫作……“少男心”?
他已经二十三了,二十三岁的大男人突然长出“少男心”,他这迟来的青春期会不会来得太晚了一点?
“除了要辞职,你还得去退租。对了,你现在是住在租的房子里吧?”
“嗯,我在考试院租了个单间……”
望着闻月的侧脸,李敏栋接受了自己进入迟来青春期的现实——没有办法,他无法抑制自己的身体对闻月的一言一行作出反应。
更何况,他也不讨厌自己的这种“反常”。
“考试院……我还以为考试院这种东西只存在于韩剧里呢。”
“……那闻月姐想去看看吗?”
“不了。”
闻月回答得斩钉截铁。
她有兴趣的只是李敏栋本人。她没有必要连李敏栋之前住在哪里、经历过什么都去刨根问底。
“闻月姐,”
和闻月牵着手的李敏栋突然停下了脚步,被他一带,闻月也只好停步。
“什么?”
“你脸色好差。”
之前李敏栋还以为是清溪川边的光线太糟了,闻月的脸色才会看起来像蜡一样黄。
这会儿两人已经走到了满是照明的繁华街上,闻月的脸色却没有好转。更甚者,因为灯光的充足,李敏栋发现闻月的脸色几乎是白得从中透出一层青来。
“是不是冷?”
“我还穿着你的外套呢。”
闻月轻笑,抬起没和李敏栋牵着的那只手来甩了甩过长的衣袖。
李敏栋不光身材高大,臂长也是惊人,穿着他外套的闻月跟个偷穿大人衣服的孩子没什么区别。
“你没直接回答我你不冷。”
眸光变得幽深,李敏栋说着一把抱起了闻月。
闻月不及反驳,已经被李敏栋圈在了怀里。
被路人侧目对于经常沐浴在他人目光之中的闻月来说算不了什么。但被人当成宝贝那样呵护在怀里,这恐怕还是闻月四岁以后的第一次。
拉起外套的立领给闻月挡住脸,李敏栋对怀里的闻月轻声道:“我要跑了。会颠簸。感觉恶心就打我,我会跑慢一点。”
李敏栋说罢果然大步跑了起来。虽然被外套的立领挡住了大半的视线,闻月看不到李敏栋正抱着自己往哪个方向跑,但她隐约知道李敏栋是打算跑着送她回酒店。
“砰通砰通”的,隔着衣服透过胸膛,李敏栋的心脏跳动声传到了闻月的耳边。
说实话,她完全不明白李敏栋是从哪里看出来她不舒服的。
艺术创作行业的从业者,但凡是在认真搞创作的,就没有几个是完全健康的。腱鞘炎、腰椎间盘突出、坐骨神经痛,偏头痛……大家多多少少都会有些职业造成的“工伤”。
闻月也一样。
只不过因为她是女人,所以她每个月受罪的天数还要再固定多上几天。
为了不让人说“女的就是娇气”这种话,忍耐已经成了闻月的习惯。就是骆家诚也不知道她还有痛经的毛病。
又因为压力、疲劳、精神状态不稳定,闻月的经期一向不大准时。这让她想提前吃止痛药都做不到。
今天起床后闻月就感觉到身体特别怠倦,所以连重新热一下便当盒里的饭菜这么简单的事她都懒得去做。
李敏栋给她打来电话之后,她感到小腹坠痛,还以为是吃了凉的,有点闹肚子了。
闻月一直到换衣服时才发现自己的例假不期而至。
“闻月姐你真的没事?”
把闻月抱回房间的李敏栋在闻月换好衣服钻进被窝里后才拿着温水坐到她的身边。
“嗯。我只要吃点止痛药就好了。谢谢你烧了热水给我。”
闻月当着李敏栋的面服下了止痛药。
其实她去见李敏栋之前就已经作为以防万一的手段吃过一次止痛药了。可是不知道是平时头痛就吃止痛药、身体逐渐产生了耐药性,还是这个牌子的止痛药不是那么强效的缘故,闻月即便吃了止痛药,小腹还是坠胀疼痛,耳边耳鸣不止,整个人身上没有一丝暖意。
“……”
李敏栋没关心过女孩子,自然不知道女孩子的生理期原来是这么难受的东西。
担心让他眉头紧蹙,他又不想不出还有什么是自己能为闻月做的。
“我去写辞职信……姐姐好好休息。”
思来想去,李敏栋觉得只有这样才帮得上闻月——既然他已经决定了要和闻月姐去华-国,那就不要拖泥带水,让闻月姐额外为他多操一份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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