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聿干脆一挥手点了一大堆下午茶外卖,说:“那就别走了,坐着聊会儿。”
“哇!”一群少年仔大男生夹杂零星的几个女生兴奋得乱喊。
乔聿是真喜欢跟学生待在一起,讲课也好,聊天也行,关于专业他能聊,关于生活、人生、情感各种都可以,在这方面他极通融开放,并且并没什么为人师长的架子。
学生们崇拜他,想了解他,他也想了解这帮少年人。
他们都是从网络上了解的乔聿,公开能查到的那些资料他们都几乎能倒背如流,但近距离接触到,又觉得网上那些空泛的描述都不尽详实。
那一个个奖项和作品、title把乔聿跟他们隔得很远,而眼前却是一个实实在在的真人。
到底是年轻人,拘束了没几分钟,很快就七嘴八舌地问起了问题。
他们很好奇乔聿在国外的经历,求学也好,工作也好,尤其是他参与过的那几个国际知名的大项目。
乔聿挑了几个比较有代表性的桥梁项目跟他们做了简单的讲解,比如一开始面临的是什么样的状况,什么样的地理环境,甚至是什么样的文化和宗教背景,这些都是做建工必须了解的背景基础。
他仍然主张在满足技术和实用性、安全性的前提下,再尽可能做审美上的创意提升,审美是技术变革的衍生,目前所能看到的一切现代化的进步和美学造诣,背后都是技术的不断升级。
就如同工作中他一向也主张,理性是感性的基础。
这些才低年级的学生,不一定能听得懂他讲的关于项目专业上的东西,但有一些基本的理念,乔聿想抓住一切机会传递出去。
做建工的人,安全可靠是首位,做一切的设计,要抓住的都是本质。
何况,真正的美,一定是在某方面达到了“均衡”的结果,即便那些先锋艺术领域,看起来怪诞不羁的艺术作品,也遵循着一些通用的基本原则,是在“美”的范畴内。
但这种想法并不意味着他保守,他跟学生们说:“你们要大胆,尤其在学生时代,要大胆去探索一切你们觉得有可能突破的方面,设计院有各个单项的试验室研究室,你们的所有想法,在经过深度思考和基本的推演之后,都可以以小论文的形式提交给院里,在这个阶段,不需要你们有任何思想上的束缚,即便有些想法在初步冒出来的时候,看似荒诞,但不要以感性的经验去做评判,而是去找可以佐证它或推翻它的理由。”
“学术上的突破首先需要思想上的突破,做设计的人专业很重要,各方面的文化吸收也很重要,得让自己是个杂家,电影,音乐,艺术,有空多出去旅行,看看别人的生活,看看古代的建筑,看自然山水,这些都能带给你们灵感,不要只把自己局限在某一个领域。”
跟乔聿聊天很有意思,他不是一个“典型”的,刻板印象里的建工人,他身上有中西文化融合的气息,有艺术家的浪漫,知识分子的理性和严谨,还有工科人的踏实与务实,以及,几乎让人感觉不到他身上存在利己主义。
他有足够的亲和力,却也无法成为那种彻底跟学生打成一片,不分你我的老师,他的履历和身份注定让晚辈与他之间始终存在一些距离,这距离可以缩小,但无法消失。
就比如程虞,他已经做了乔聿的助理快两个月,跟过幸水大桥的项目,现在也是跟哥大学术交流项目学生部的负责人,既是乔聿的学生,又在工作上紧密相连,他仰慕乔聿,却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乔聿有些难以接近。
这会程虞在人群里看着侃侃而谈的乔聿,觉得他的老师真的在发光,又想起跟他之间那无法消除的距离,不知怎么脑子里冒出一个白皙俏皮总是在笑着的小孩,那孩子在乔聿面前是真正的肆无忌惮,呆傻或娇嗲随时切换,一般人哪敢这样,偏乔聿对这个夏小荔无尽耐心和宠溺。
大概只有那样的人,才跟乔老师可以真正做到毫无距离感吧。
程虞自嘲一声,他可做不到夏小荔这样儿,即便他硬着头皮学夏小荔,估计他的老师能当场把他扔出去。
学生们的话题不知不觉偏向了其他方面,他们也很好奇乔老师的生活和感情状态,尤其几个女生,你看我我看你的想问又不敢问,最后推了一个看起来胆子大一点的女生,红着脸问:“乔老师,您,您结婚了吗?”
问完就把脸埋在了同伴的肩上,都不敢看他。
乔聿淡淡笑着,说:“没有。”
哇,女生们瞬间又羞涩又兴奋,男生们开始起哄,乔聿并不介意聊私人感情,但他毕竟情况特殊,于是主动把话题往更开阔的地方引导,反问学生们说:“你们呢,都有恋爱,有喜欢的人吗,大学时候不谈一场刻骨铭心的恋爱,过后可能会遗憾哦。”
人越长大,一定是越来越趋向现实的,这是自然规律,没办法改变,在还年轻不用顾忌太多的时候,纯纯粹粹地喜欢人,谈恋爱,实在是一件难得的美好的事。
然而这问题一问,这群工科生男生们开始叫苦不迭:“我们学院女生也太少了吧!!!”
“大三了,专业课上来压力好大,哪还有心思谈恋爱。”
“恋爱是奢侈品,我等钓丝还是先把饭碗混到手再说。”
“我喜欢的人看不上我,喜欢我的,唉还是算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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