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迎书友访问辣书屋
首页销金 第38页

第38页

    “这说法我不信。”仕女轻飘飘一笑,她穿得很是素淡,领口敞着,却隐约看得出高门风范了:“两个敞亮人,一<a href=https://www.po18e.vip/Tags_Nan/Dragon.html target=_blank class=infotextkey>龙</a>一虎也斗不起来,为权?为名?我可不信。”
    周檀弯了弯唇,从赫连允的袖下滑出来自己的折扇,轻巧地拆下一枝铃,随手抛了出去:“去罢,静候佳音。”
    宋青菏隔过人冲着赫连允施礼,但大君似乎对她很有点意见,只是默不作声沉下脸,甚至有点幼稚地别过了点脸,拿下巴望着这道素白的影转过去,翻身跨上马去,马上有人握着缰绳等她,风貌遮住娇小的身段。
    “沉着脸做什么?”周檀伸出指尖,去刮赫连允的唇锋。这唇抿得都快出纹路,显得又怒又威。
    “我不认可她……”赫连允低下头瞄了眼周檀的颈子,口风一转:“今晚的酒,不要喝了。”
    “诶——”周檀全没想到,事情转了个这么大的弯,他一只手去拖赫连允的袖,跟着他往帐子那追:“诶——酒,关酒什么事!”
    “喝酒误事。”
    “诶!”
    晚间照旧又要议事,没日没夜议不完的事,几个州府里层出不穷的幺蛾子。
    一群人搁了碗往地下坐,不分文武地坐了一地。穿甲的穿袍的,周檀远远一望没瞧见穿青衣的,军械部的人,果然还是在路上爬龟。
    这刀今天又等不到了。
    赫连允居中坐,椅子不高,身板却高。他的刀又搁在身侧,不声不响地听着。
    于锦田先哭起穷来,算盘甩着快打到人脸上:“金矿?金矿今年才产出多少,你们一个个花钱如流水,还让我说入不敷出?有入么?全是出!出!”
    周檀先回了帐子里,北地的事他总是回避,尽管一群人讨论战事政事都扯着嗓子斗鸡,生怕他听不见似的。
    字眼往耳朵里蹦,他甩掉鞋,在矮榻上滚了一遭,觉得不舒坦,索性穿出帐门拎茶壶。
    辎重部的人正哼哧哼哧地挪着小车,车筐里摞着食粮。他倒了半壶茶刚过去,就听见惊雷一样的“出!天杀的,出!”
    “什么出?”周檀甩着扇凑过去。
    “钱。”赫连允仰过脸看他,答道。
    “缺钱啊……”周檀倒眯起眼笑了,转向于锦田:“缺多少,我有。”
    很有点玉京百年世家的豪气。
    于锦田两眼一瞪,就差扑过去抱人大腿:“郎君有多少?”
    “停。”周檀按住腰下的荷包:“用钱做什么?买床?那不必了。”
    “郎君种过草么?”于锦田把碗一磕,又是说来话长的表情。
    “种草,种草做什么?”
    南郡莳花,北地种草,真是靠山靠水都不同。
    “郎君没见过北面的沙风吧,天火一过,就轮到沙风过境了。别看这草场现在还绿着,流沙时节,沙风一过,就全秃了。沙风走了,还有梨花潮,太难了。”
    梨花潮,名字还算好听,但现实比名字艰险得多。周檀模模糊糊记起纪清河的言语:“千树梨花开,路有冻死骨。”
    显然公主诗书背得很不怎样,估计小时候气死过很多宫里的师傅。
    他轻轻叹口气,转看着赫连允:“中州商会有我的份额,走你的账。”
    这话说得几乎掷地有声了。
    于锦田似乎没想到这人真的会答允,他怔了怔,缓缓直起身来,双手合拢,额头下放,是个玉京的世家礼。
    “怎么这繁规缛节的,你们人人都会?”周檀挑了挑眉。
    “好礼该赠好郎君。”于锦田收起算盘,轻声答。中州的世家大礼被他拿捏得很恰到好处,像是从小学来的。
    塞思朵跟着他站起来,有点半会不会的生疏,双手一拍,居然是个世家女子的闺中礼,跟她的甲衣很不搭配。
    周檀虚虚托住了,又忍不住调笑起来:“把大君都抵给我了,还说这一点钱的事儿,生分了。”
    ——
    春上的「金娘集」才过去了几个月,斟月楼的红牌夺了魁,身价翻了个番,风头还没过去,这秋日的「银姬会」又要来了。
    一年大选两个花魁,打擂台打得玉京城里风起云涌。中州商会正忙着打点它家那几层楼的花舫,白花花的数不清的银子正流淌出来,全交给了「银姬会」的筹办。
    这几日里,不会有比女子香风吹得更猛烈的风了。快入秋了,可那玉京城里,满园春色还留着不肯走,燕沉河上的脂粉气,一日比一日浓。
    周槿途掂着裙角转出望仙楼,过了金阊门,她踩着石梯翻身上马,拆掉了簪,一头鬓发水一样泼下来。
    她的马是匹矮小的礼宾马,毛皮养护得很光滑,还修了毛发缀了绣球。圆钝钝的眼,柔和地看着人。
    “郡主往何处去?”巡查的兵士走过来:“有出宫的牌子吗?”
    她抬起手摇摇腰牌:“陛下今日允我出门,还要拦我么?”
    “不敢。”
    她纵马出街,将红墙宫禁远远抛在身后,春杏早凋谢了,现下的宫墙上,正开着一点能看见的秋海棠。
    周槿途穿红猎装,腰身一线被革带束得很紧,柔婉小意的笑连带着胭脂被洗掉,她缓缓松开一只手,在天光下只剩下一只手,用来握缰绳。
    礼宾马跑得很稳当,胸口的绣球铃铛正轻声响。
    作者有话说:
    --


同类推荐: 全息游戏的情欲任务(H)娇门吟(H)快穿之睡了反派以后这些书总想操我_御书屋活色生仙魔君与魔后的婚后生活四大名著成人版合集如果人外控痴女成为了勇者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