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谢禹拉了他一下,将他护在身后,现在他能不能完好的站在这里还是个问题。
“那个,刚刚谢谢你,你没烫伤吧?”
谢禹摇摇头,“无碍”,想了想,谢禹又道“下次出门记得多带点人!”话落便抬脚走了出去。
林正新瞪了自家弟弟一眼,“照顾好小少爷,回去再收拾你!”说完便赶忙追上谢禹,两人一起出了春满楼。
“少爷,我们现在怎么办!”林正清一脸苦色的看着晏泽霖,真是出门没看黄历,幸好少爷没受伤,不然父亲非得让他脱一层皮不可。
晏泽霖白了他一眼,人家毕竟是为了救他受伤的,还能怎么办?当然是追上去表达他的感激涕零之情啊!
“谢禹,你等等我!”
谢禹正准备上马车,听到声音脚步顿了一下,等到晏泽霖到了跟前,才道“还有事?”
晏泽霖看了他一眼,别扭道“那茶水挺烫的,你不去医馆看看吗?”
谢禹皱眉,“不妨碍,还有事儿吗?”
晏泽霖见他语气很差,也冲他翻了个白眼,“不行,你不去医馆那就是想靠着救命之恩赖上我。故意想让我心存内疚,从此以后好在你面前伏低做小!”
谢禹无语,转身冲车夫道“去回春堂!”然后便上了马车。
“小少爷,你也上来吧!”林正新瞧着他笑道。
晏泽霖有些犹豫,他的马车停在另一边,此时若是刻意让车夫过来,会不会显得自己怕了谢禹。
“少爷?”
上就上,怕了他不成,晏泽霖抬脚便上了谢禹的马车。
进去的时候,谢禹正在看书,见他进来,只面无表情的看了他一眼,接着便将视线放到书上。
晏泽霖坐在他对面,瞧了一眼书的封面,只见上面写着《文史通鉴》,他撇了撇嘴,“这种书有什么好看的。”
谢禹没理他,晏泽霖一个人坐了一会儿,觉得气氛有些难受,又笑道“诶,你去春满楼做什么,你不是看个避火图都不好意思的人吗?难不成你在那里也有个相好?”
谢禹抬眸看了他一会儿,正在晏泽霖感到不自在以为自己脸上有什么东西的时候,谢禹张嘴吐出两个字,“庸俗!”
“你!”晏泽霖脸一僵,冷哼道“既然庸俗,那你还去?”
坐在外面仔细听里面动静的林正新立刻道“小少爷可是误会了,表少爷是因为跟人谈生意才去的春满楼”。
晏泽霖嘿嘿一笑,“谈什么生意需要去春满楼,大家都是男人,诚实点儿,坦白点儿,没什么。”
谢禹轻笑“看来你是春满楼常客啊,那你怎么”,说到这里,谢禹瞟了一下晏泽霖下三路,“你是不是真的不举?”
晏泽霖脸一黑,“你都听到啦?那是江澜胡说的,我只是觉得我还小,有些事长大了才能做的”。
“哦?”谢禹又瞟了一眼,“看着是挺小的。”
“靠,老子说的是年纪”,他一点儿都不小好吗?至于原主不睡女人只是因为对女人没兴趣,可他又不想让人觉得他是个断袖,所以才故意流连花丛,掩盖这一事实。
“少爷,医馆到了。”
晏泽霖刚下马车,回春堂的掌柜便迎了出来,“小的给两位少爷请安!”
晏泽霖挑眉,看来这回春堂也是他们家的产业喽。
“嗯,他后背烫伤了,你给找个大夫看看吧!”晏泽霖指了指谢禹。
掌柜的听了立刻道“烫伤?少爷哪里烫伤了,快随我进来”,一边引着两人进人后堂,一边冲着一边的伙计吼道“还愣着干嘛,快去将崔大夫喊过来!”
崔大夫来了之后连忙问道“是哪位少爷烫伤了?”
晏泽霖指了指谢禹,“诺,是他”。
“烦劳少爷将上衣脱下,让小的看一下伤势”。
谢禹抿嘴,犹豫的看了一眼晏泽霖,见他并不准备出去,只好将衣服解开。
晏泽霖瞧见某人的腹肌,微微挑眉,吹了声口哨,同样是十五六岁的少年,没想到这家伙竟然有腹肌!不过想到谢禹之前的身手,显然是练过的,又没那么诧异了。
谢禹转过身,一块巴掌大的红痕便露了出来,晏泽霖凑近一看,上面还起了一些透明的小泡,显然是烫伤了。
“烫得有些严重,不过只需要按时敷药,五六日便能痊愈,也不会留疤,两位少爷放心!”
晏泽霖瞧了一眼,诧异道“这都起泡了还不严重?光敷药便可痊愈,”
“这,”崔大夫犹豫道“若少爷不放心,小的再开个方子。”
谢禹合上衣服,淡淡道“不必了,拿些烫伤的药膏便可”,说完抬腿便准备出门。
晏泽霖见他又要走,连忙跟上前道“你要去哪儿?”
“东街”。
“我也要去”。
谢禹仍然面无表情,“随你”。
东街离回春堂很近,往前走几百米,向左拐个弯儿便到了,所以两人便没有坐马车,而是选择步行。
“你烫伤的地方真的不疼?我看着挺严重的啊!”
“不疼”。
晏泽霖沉默,谢禹这个爱理不理的态度真真是气人。
“我就奇了怪了,你这个臭脾气,为什么会有一个润玉公子的名号,海棠竟然还说‘表少爷温润如玉,翩翩有礼’我怎么一点都瞧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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