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便有人进了庙,一群人忙的厉害。傻子抻头出去看了一眼,见他们围着一个穿着白衣服的人,有的人给他擦着脸,有的人给他披着衣服。
傻子又把头转回来,无聊的一根一根揪着草。墙根那原本茂盛的草丛被揪的稀稀疏疏,傻子无聊的等着,只听外面那群人里有人道:“他娘的,这北边人的天和人似的阴晴不定,刚刚还晴着天,说下雨就下雨。”
另一个人道:“可不,还好找到这个破庙,要不人都得淋湿了,少爷没事吧。”
有个人咳嗽了两声,道:“没事,还没有娇贵到这个地步。”又接着道,“雷阵雨罢了,下完就能接着赶路了。”
“那可太好了,老子真是在这边呆够了,五天里,三天起来鼻子都流血,哪有我们南边舒服啊,冷的也这么早。”
他一说冷,傻子也觉得有点,他抱紧了胳膊,听着外面的人道,“这一出来大半年,我可太想家了。”
“你连老婆孩子都没有,想你那个破院子干啥。”
“嘿,你这话说的,我没老婆孩子但我有老爹和老娘啊,有爹娘的地方就是家。”
傻子坐在那里抱着膝盖,听他们说家。二傻子也和他说过家,他说让自己跟着他回家,还说自己不会把他赶出来。
想起二傻子,傻子又觉得难受,他把头埋在膝盖里,呜呜地哭了起来。
外面说话吵闹的声音戛然而止,安静了一会,傻子听到旁边有窸窸窣窣的声音响起。他抬起头来往外看,见有个人也在往这边看,两个人四目相对,一个眼睛通红,一个松了一口气。
“吓我一跳,我以为是有什么山野精怪呢。”那人直起腰来,对着后面道,“是的男的,也不知道在哭什么。”
傻子不再看他,又把头埋在膝盖里。不一会脚步声多了起来,好像是他们过来在看他。傻子把头使劲往膝盖里埋了埋,哑着嗓子道,“看什么看!”
他说这话贼没有气势,反倒让他们有人笑了一声。有个粗声的男人问他:“小兄弟,你在这哭什么?”
小兄弟?傻子抬起头来看着他,“我不叫小兄弟。”
那人问道:“那你叫什么?”
“我叫傻子。”
那群人笑起来:“傻子?你这个人怎么叫这名啊,还有人叫傻子,哈哈哈哈哈哈。”
傻子更生气了:“叫傻子怎么了,我就是叫傻子!”
粗声的那个男人说话了,伸手让周围人停了下来,“好好好,那个傻……傻子是吧,你在这哭什么?”
傻子一听更委屈了,哭道:“二傻子,他不要我了……”说完又特别悲伤的哭了起来,外面那些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噗嗤噗嗤的笑了起来。
傻子知道他们在笑自己,气的站起来就要往外走,走到大门口的时候别人拉了下来。
是粗腔的男人,他敛了神色道:“对不住啊小……傻子,我们这群人没别的意思,这外面还下着雨呢,你出去不得淋坏了吗。”
“我在这跟你赔个不是,你就在这呆着吧。“
傻子吸吸鼻子,看了他一眼道:“算了,傻子不计小人过。”
男人身后有人笑了一声,傻子寻声看过去,只见是刚才他们围着的那个穿白衣服的男人。那人披着一件竹青色的外袍,见他看过来,笑了一下,道:“抱歉,我并非是取笑你。”
说完人咳了起来,傻子面前的男人立刻跑过去,担心道:“少爷,没事吧。”
白衣男人摆了摆手,拿过旁边的水杯喝了起来。傻子往前走两步,看着他喝完水,问道:你也叫少爷?”
男子笑了一下,道:“称呼而已。”
傻子想了想,走过去蹲在他面前,“二傻子也有人叫他少爷。”说完又想起二傻子,嘴巴一瘪又要哭。
粗声的男子赶紧打断,“你可别哭了,你说的那个二傻子,是你什么人啊。”
傻子道:“就是二傻子啊。”
这下这群人都知道这小少年是真的傻,又听他的话,想必是被人扔出来了。粗声的男的不再说话,瞧着傻子的目光有点同情。
傻子哪里知道这些人对他的同情,他哭了半天嗓子哭的火辣辣的疼,见面前白衣男的手边有杯水,便问:“我能喝你的水吗?”
白衣男子没说话,粗声的那个道:“你喝水喝我的行了呗。”
他解下腰间的水壶,扔给傻子。傻子道了谢,捧着水壶喝了起来。
外面的雨声渐渐变小,原本浓重的乌云变得单薄,往另一个方向飘去。
白衣服那群人等到天放晴了,才站起来往外走。“还真叫少爷说对了,一会就放晴了。”
“那是,少爷走南闯北这么多年,什么没见到过。”
一群人如来时繁忙一样开始往外走,傻子自己坐在庙里,见庙里的人走的只剩他一个了,又有点心慌。他站起来趴在门上往外看,见有人给那个白衣服的男子放了脚蹬,白衣男子踩着脚蹬上了马车。
不知道是不是傻子的错觉,他总觉得那个白衣的男的似乎看了他一眼。
傻子见他们陆陆续续的往外走,一时间自己又要成了一个人。他慌张的跟上去,在他们车队后面慢慢走着。
走了一段路,之前的那个粗声的男人隔三差五回头看他几眼。傻子疑惑的看过去,只见他趴在马车旁说了什么,再转过头来时,便冲着自己跑了过来。在他面前停下,“你跟着我们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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