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骞挑了挑眉,丝毫没有意外的情绪。他摘下戒指抛给了攉利泊,像打发叫花子一般。
还有么?
不要了,不要了。攉利泊捧着这枚戒指瞧了半天,嘴没有脑子快,直接说了出来。攉艮和裙芙丽气的想扇这个不成器的儿子。
那就请回吧。伏骞站起身,他疲惫的捏了捏眉心,下了逐客令。
都这么说了,攉艮他们也不好多言。反正已经捞到天大的好处了,此行不亏。
东西我会让人送过去,请回吧。
那我们就走了,大人客气了。
攉艮一家子满面笑容地往外走,淮渡跟在后面却被喊住:我对于之前暗杀淮渡先生的事感到很抱歉,不知道能不能赏脸给我个弥补的机会。
淮渡有些烦,他转头看过去,伏骞正笑意盈盈地盯着他。
不需要。他冷冰冰地拒绝道,头也不回的走了出去。
伏骞歪了歪头,有些无奈的叹了口气。没想到他居然也能被人摆上一道,真是有意思。
门外。
既然事情都解决好了,我就先回去了。淮渡捋了捋风吹起的长发,客气地对攉艮说道。
好好好,今天还要多谢先生啊。攉艮满面笑意,今天这事儿多亏了淮渡,不然可讨不到好处。
对了先生,之前我家大人暗杀您的事情...一旁安静的莉娇安突然出声了,她说的有些迟疑,裙芙丽脸色都变了。
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她悄悄地拧了下莉娇安的胳膊,疼的她惊呼一声。
都过去了,你现在啊,应该担心自己。淮渡不在意地摆了摆手,道了一句意味不明的话。
莉娇安愣住,她疑惑地看着淮渡,表情很茫然。
既然伏骞大人会想着杀攉斯灭口,那莉娇安小姐不也是知情人么?
淮渡不冷不淡地吐出这句话,突然又住了口,笑道:倒也不会,毕竟伏骞大人也不是这种人。
他越这么说,莉娇安的脸色越苍白。她说了那些话,完完全全得罪了伏骞。如果伏骞想杀她,攉艮他们肯定不会保她的。
不行,不能这样,她很有可能还是死路一条。
先生,等等。
莉娇安突然开口了,正转身欲离去的淮渡脚步一顿,温声问道:怎么了?
我,我今早走的急,手提包好像落在您那边了,我方不方便去取?她说的愣愣巴巴,手心儿都在冒汗。
当然方便,那就请莉娇安小姐跟我一起走吧。
父亲母亲,那我便去先生那处取东西。莉娇安转头对裙芙丽说道,裙芙丽淡淡地瞥了她一眼,摆了摆手。
这次她没让人跟着莉娇安,毕竟事情已经办完了,至于她要做什么,裙芙丽也懒的管了。
上了去淮渡家的马车,莉娇安的神经才放松下来。她瞧着一旁闭目养神的淮渡,忽然又落下泪来。
求先生垂怜我。她压抑着哭声,听起来更可怜了。
淮渡睁开眼睛,似笑非笑地看着她,等待她继续往下说。
伏骞这么厉害的一个人,他知道我在说谎害他,肯定不会放过我的。
大人,您再帮帮我,再帮帮我。莉娇安说着说着就扑到了淮渡的身上,吓的淮渡差点跳起了激光舞。
松手。他的声音瞬间就冷了下去,把莉娇安吓退了。
说话就说话,别碰我。淮渡有些无奈地叹了口气,银戈的鼻子很灵,莉娇安满身香水味儿,熏人的很。
那先生,我该怎么办。
去将这件事说开,找人在城中大肆宣扬,说伏骞毒害了攉斯,并且想将你灭口。淮渡捏了捏眉心,他有些犯困。
可是,不是已经协商好了么?
协商是为了让他当替罪羊,让你彻底洗清嫌疑。但是如果城中的人皆知,一旦你死了,那必然都会认为是伏骞杀人灭口。
你要知道,他的身份再尊贵,权利再大,也不可能与万人为敌。
他多少是要和别人做生意的,你现在去传播这些谣言,只要你活着那就只能是谣言,但如果你死了,那就是真事,他一定会受到影响。
你死了,最有嫌疑的就是他。而攉艮他们现在又和伏骞交好,他们也不敢对你下手,以免波及到伏骞。
莉娇安听完眼里都冒星星了,她崇拜地看着淮渡,恨不得现在就为他生儿育女。
但做人也要知恩图报。淮渡又开口了,他顿了顿,目光深沉地望着莉娇安。
我替你出谋划策,铺好后路,你也要好好报答我。
是,是,先生我愿意。莉娇安连连点头,说着说着就去解身上的衣裳。
等等,我说的不是这种报答!
别动。淮渡是彻底败给了她,他痛不欲生的偏开头不去看莉娇安。
传播谣言的时候要将事情从头到尾的说出去,包括他曾经暗杀我。
但你不要说我是谁,你只需要说他暗杀的是城西的大人就可以了,明白意思么?
将事情闹得越大越好,但是不要拿出任何有力证据,谣言对他没有影响,但可保住你我的性命。
莉娇安呆愣愣地看着他,良久才反应过来,重重地点了点头:先生您放心,您为我做了这么多,我一定会将此事办好。
好,你可以下车了。淮渡有了她这句保证也放心了,实在不行他也可以找人散播谣言。
莉娇安微怔,淮渡却只摆摆手,催促着她赶紧走:你要是到了我那儿再回去,说不定家产已经被瓜分干净了。
莉娇安大失惊色,也顾不上再多说几句话,赶忙让车夫停车,慌张的离开了。
淮渡看着她这副样子直想笑,车内归于平静,他放松地舒了口气。
一切都处理好了,攉斯死了,而伏骞又受限制,银戈就安全了。
系统已经提示过无数次,再不走恐怕真要出问题。他待会儿回去再和银戈处一晚,将自己现有的一切都转让给他,让他成为城西的大人,保他日后平安順遂。
他事事都为银戈筹划,却没想到到家后银戈送了他这么一份大礼。
第79章 病娇血族别刀我27
淮渡一进门,就看到银戈坐在沙发上出神。
他面无表情地看着前方,眼睛里无半点神采。淮渡心里有些发疼,他慢步走过去,温声道:银戈,我回来了。
沙发上的人动了动,他抬起暗红的瞳孔看过去,可怜的像一只被遗弃的小狗。
淮渡嗓子有些干,他最见不得银戈这幅样子:怎么了,有心事么?
他走到顺势坐到沙发上,安慰似的摸了摸银戈的脑袋,心里被他盯的有些发毛。
淮渡。银戈在唤他,声音低闷掺着不明的情绪。
我想吸血。他说。
淮渡有些诧异,前几天不是刚吸过么,银戈最近对血的渴望越来越浓烈。
不过自己马上就要走了,再给他多咬几次也无妨。想到此处,淮渡解开了领口的丝带扣子,露出了白皙温润的天鹅颈。
他凑近银戈,漂亮的手攀上他的肩膀,微微仰起了头。
银戈闻到了他独有的体香,还有一股不属于他的香水味。
是谁的香水味,又是怎样沾到淮渡身上的呢,银戈已经不想知道了。
以后,淮渡的身体上只会留下他的专属味道。
深沉的眸子涌上爱恨交织的复杂之色,银戈冷冷地盯着那块娇软的皮肉,带着浓烈的报复意狠狠地咬了下去。
啊。淮渡急促地叫了声,银戈咬的又急又深,疼的他浑身一颤。
力气一点点的流失,淮渡的心再大也知道银戈是生气了。他无力地抓了抓银戈的头发,低声呢喃着:别生气,我疼。
银戈听见了,但他不想就这样放过他。只有在吸血和做的时候,他才感觉淮渡完完全全属于他。
淮渡的眼睛慢慢合上,他觉得脖子都疼的麻木了,只一个劲儿地犯困。
攀在肩膀上的手慢慢松开滑落,淮渡头一歪,昏了过去。银戈睁开眼睛,他缓缓地松了口,结束了这场疼痛的教训。
削薄的唇角还沾些新鲜的血液,整个人看上去黑暗又阴郁。
银戈搂着淮渡的腰,垂眸看向那张略显苍白的脸,露出欢愉且空洞的笑。
淮渡,你逃不掉了。
淮渡睡的天昏地暗,他动了动手指,感觉触上了冰冰凉的东西,缓慢地睁开了眼睛。
脖子已经不怎么疼了,但是人还是没什么力气,视线由朦胧变的清晰。
这是哪里?
淮渡愕然,他支撑起身子,一时间怔在原地,他像一只鸟儿一样被圈在一个巨大的金丝笼中!
装潢不变,抬头看到的那盏繁复的吊灯说明这是他的卧室。但是床和沙发已经不见了,只有一座精致的金丝笼,外头还上着小锁。
疯了吧。淮渡无力地捋了捋挡视线的头发,漂亮苍白的手碰上冰凉的笼子,间隙只够他探出几根手指。
银戈,银戈。他有些恼火了,将笼子拍的哐哐作响。
卧室门被推开,罪魁祸首迟迟而来。
银戈手里端着杯温水,他看到淮渡一脸怒气地跪坐在笼子里,竟不自觉地笑了笑:醒了啊。
淮渡见他居然还在笑,直接发了火:你发什么疯,放我出去。
银戈顺手关上门,他一步一步地走近金丝笼,淮渡竟感觉到了一股无名的压迫感。
他蹲下身,隔着粗壮的金色铁丝和淮渡对视:专门为你打造的,喜欢么?
我喜欢你**。淮渡破口大骂,如果不是自己被关在里面,他一定给银戈来两巴掌,狠狠抽醒这个混蛋。
银戈静静地看着他,眸中的情绪越来越复杂,他薄唇微启,语气不善地质问道:你不想留在我身边,对吧。
是,我他妈恨不得现在就远走高飞,你放我出去。淮渡气狠了,说起话来口不择言。
银戈的神色愈来愈阴沉,他最恨淮渡这样,妄想离开他。
放我出去,你真是蹬鼻子上脸了。怎么,是我对你太好了,你都忘了自己是谁?淮渡嗤笑一声,说出来的话一句比一句难听。
也不怪他这样生气,他为银戈筹谋好一切,到头来居然还要被锁在笼子里,他觉得自己真是好心被当驴肝肺。
我是谁?银戈听他说话,低低地笑了一声。他是谁,淮渡到底把他当成谁,他也很好奇啊。
银戈慢慢地站起来,眼疾手快地脱掉了外衣和鞋子。他居高临下地看着淮渡,眼睛里透着不明的光。
淮渡突然生出一股胆怯意,他看着银戈从口袋中掏出钥匙,小锁应声落下。
笼子很大,足够容纳两个成年人。银戈将门推开,半弯着身子走了进去。
当两人都处在这个压抑的空间时,淮渡下意识地往后挪了挪。他亮着漂亮的眼睛,警惕地盯着银戈。
银戈半蹲下身,突然温柔地笑了笑,朝他招手:淮渡,过来。
过你大爷。淮渡要是听他的话可能是有病了,他视线飘忽在银戈身后微开的笼门,想一鼓作气溜走。
银戈注意到了他的视线,就在淮渡窜过去的一瞬间,他准确无误地攥住了他的脚腕,将人拖了回来。
你他妈松手。淮渡一下子摔倒了,还好地上早被银戈铺上了厚厚的绒毯,摔了也没有痛感。
淮渡气急败坏地乱蹬,试图从他手中抽回脚。银戈力气大的很,捏的淮渡脚腕要断。
银戈!淮渡又疼又气,声线都在颤抖。银戈看着他,这才发觉他的眼圈有点红。
到底还是舍不得,银戈松了些力道,俯身一捞,将人揽进了怀中。
松开我,别碰我。脚腕被松开了,整个人却又被禁锢在他怀中。淮渡不满地挣扎着,声音里的哽咽越来越明显。
他做错了什么啊,他对银戈这么好,什么都给他,凭什么要遭到这样的对待。
松开我,我,我讨厌你...他不挣扎了,声音也越来越低,银戈从背后抱着他,突然感觉到手背有些凉。
他蹙了蹙眉头,抬手强行掰过淮渡的脸,瞧见了那双湿漉漉的眼睛。
深蓝色的眸子里透着倔强和委屈,看的人心疼。
淮渡一看到银戈那张面无表情的脸,心里的难受更甚了,他挣脱开一只手,扯开了银戈的手,生气地将脸转回去。
淮渡。银戈瞧不得他难过,淮渡一落泪他的心就跟着疼。他放柔了声音,打算温声哄哄他。
淮渡不吃他这套,他只一个劲儿地说着放他出去,将银戈克制下去的暴戾又激了起来。
放你出去做什么,去见那个女人么?银戈说的咬牙切齿,他恨不得杀了莉娇安,一想到淮渡碰过别人,他就克制不住地恼火。
淮渡知道他说的那个女人是谁,但他见她都是事出有因,银戈怎么就不能听自己解释一下呢。
但是,淮渡向来是吃软不吃硬的主,银戈越是这样,他越不想说清楚,互相折磨算了。
是,我就是去见她,怎么样?淮渡深吸一口气,挑衅似的说出了这句话,将导火线点燃。
当被按在身下的时候,淮渡还在嚣张地刺激银戈,但他很快就说不出话来了。
嘴唇像是要被撕咬出血,甚至连气都喘不过来。淮渡奋力地挣扎着,银戈却无动于衷地继续咬他,恨不得将他嚼碎了吞咽下去。
淮渡,你到底把我当成什么?银戈松开他,强忍着暴虐的想法。
淮渡的唇又肿又疼,他低低地笑了两声,漂亮的眼睛里仿佛结着一层冰渣子:你心里没数么?
我待你这般好,这么喜欢你,你问我把你当成什么,那你到底又把我当成什么?!
我不说,你就猜忌怀疑,就把我当动物一样锁进笼子里,还有什么好说的呢?
淮渡偏开头,不愿意看他:随你怎么想,你自己清楚。
话音刚落,周边的气压瞬间降低。银戈脸色阴沉地看着他,蓦然伸出了手。
淮渡挣扎不开,昂贵的衬衫被撕的破破烂烂,房间中很快响起了断断续续的哭声和喘息声。
也不知道过去了多久,他蜷缩成一个小团,可怜兮兮地躺着。
肤白如雪的身体上开遍了红玫瑰,一朵接着朵,锁骨处甚至出现点点血迹。
银戈没做到最后,但这也足够让淮渡恨他了。他扯过一旁的毯子,轻轻地搭在淮渡的身上。
他突然觉得很难过,他的本意不是这样,他只是想淮渡只看他,只爱他。
他想给淮渡喝的温水已经冷透了,早就冷透了。
银戈跪坐在淮渡身边,静静地看着他,他知道淮渡没睡,但他就是不睁眼,大概是不想看见自己吧。
是啊,本就是看在自己听话的份上才赏赐的一点爱,现在自己不听话了,怕是半点喜爱也没有了。
两人就这样僵持了良久,银戈无声地叹了口气,离开了金丝笼。走前,他还是将锁给锁上了。
听见关门声,淮渡缓缓地睁开了眼睛,他的眼圈泛红,睫毛还湿漉漉的,可见哭的多惨。
系统,我走不掉了,怎么办。
脑内系统沉默了片刻,电流音慢慢响起:【如因外力因素导致无法逃离 平行世界不会崩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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