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想离开此处,只能被抬着出去。
银戈的母亲隐忍多年,郁郁寡欢,最终因心病而亡,只留十八岁的银戈只身一人。
索登这些年来,不时打骂羞辱他。淮渡穿过来那日,索登便让银戈去喊大人起身,想借此除去银戈。
本以为大人会因低等杂种弄脏了他的卧室而大发雷霆,却不曾想竟还赐了银戈名字。
银戈觉得,大人是他除去母亲之外,唯一的一束光。
大人,您真好。银戈有些紧张地攥着手,小心翼翼地吐出这句话。
淮渡微怔,随即勾了勾唇笑道:这便是好?他顿了顿,垂眸看向身边人。
记忆中的银戈心狠手辣,杀他之时毫不犹豫。
可现在的他只不过是个单纯的小萝卜丁,原世界男主到底吃了多少苦,才会黑化成那样。
淮渡摇了摇头,心底唏嘘不已。为了攻略也好,发自内心也罢,他都想对这个小可怜好些。
睡觉吧。淮渡沉沉地叹了口气,银戈顺从地应了声,他觉得大人有心事。
但他不敢问,他绝不能因大人给他好脸色而顺杆子往上爬。
淮渡嘴上说睡觉,其实脑子清醒的很。他白日里睡了许久,此时不困。
灯一熄,卧室里陷入一片黑暗。淮渡睁着眼睛,茫然地盯着天花板。
他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空虚,心脏像是被挖掉了一块。
他轻轻抬手摸上胸口,眼底闪过少见的无助。
身边的人动了动,淮渡回过神来。银戈已然熟睡,他翻了个身,手攀上了淮渡的手臂。
淮渡没躲,任由银戈缠上来。
点点困意漫上脑海,心里的那股酸楚感渐渐消散,淮渡合上眼睛,安然入睡。
清晨。
淮渡是被脑内系统闹醒的:【好感值+0.5】
他缓缓地睁开眼睛,下意识地摸了摸身旁。空的,银戈起身离开了。
淮渡又闭上眼睛,缓了会儿才吞吞地坐起来。昨夜本是无睡意,后来怎么就睡着了。
他疑惑地挠了挠头发,打了个哈欠晃悠悠地起了身。
古堡的洗漱用品都这么高级,这个漱口杯是水晶做的么?
淮渡理了理略微杂乱的长发,眯着眼看着镜中人。
深邃的眼眸,高挺的鼻梁,还有性感红润的薄唇。他无奈地摇了摇头,自己怎会生的这般优雅好看,这让别人怎么活?
自恋过后,淮渡打开了奢华的衣柜。玲琅满目的高定服装看的他眼花缭乱,他大致扫了一排,随手取出一件黑色丝质衬衫。
微凉的质地穿在身上很是舒适。淮渡一丝不苟地将纽扣系至领口最上,一派禁欲系公子模样。
配套的是一条黑色精致西裤,淮渡刚拉好拉链,门就被敲响。
谁?淮渡没让人直接进来,他大清早不想看见索登这个狗玩意儿。
大人。清脆而怯怯的声音响起,是银戈。
进来吧。淮渡弯腰去选皮鞋,银戈推门而入便是这副场景。
高贵的大人半弯着身,西裤紧紧包着圆润的臀部,微微翘着。
银戈嗓子一紧,他心虚似的撇开视线,不自然地舔了舔嘴唇。
淮渡拎出了双发亮的皮鞋,他转过身看向银戈,低声问道:什么事。
银戈还穿着昨天那身破旧的衣服,淮渡看着有些不舒服。
大人,请用早点。
他一说,淮渡才注意到他手中的托盘。他啧了啧嘴,怎么都喜欢把饭送到卧室吃啊。
我去餐厅吃,以后别老送卧室来。话音刚落,淮渡看见银戈眼底出现了明显的不可置信。
大人不喜外出,平日里便待在卧室,曾吩咐过他们将三餐都送进来享用。
淮渡看他的神情就知道自己怕是说错话了,他烦躁地皱了皱眉头,心底盘算着要如何圆过去。
银戈一瞬震惊后便乖顺地垂下眸子,低低地应了声:是。
淮渡挑了挑眉头,玩味地开口道:不问问为何?
银戈摇了摇头:大人说什么便是什么,银戈绝不多嘴。
真是个懂事的好孩子啊,淮渡舔了舔薄唇,一步一步地向他走去。
瘦弱的下巴被挑起,银戈被迫与淮渡对视。
淮渡微低下头,漂亮完美的脸蛋儿凑近银戈,性感的薄唇一开一合,声音磁性悦耳。
乖孩子。
银戈有些出神,他又嗅到了淮渡身上独有的玫瑰香,还看到了若隐若现的粉色舌尖。
脑海中竟出现了荒唐的想法,大人的舌头看上去好温软,好想尝尝啊。
淮渡调戏完小萝卜丁,心情蓦然愉悦起来。
他穿好鞋子后,便大摇大摆地出了房门。银戈跟在他身后,像个小鸡崽子。
长长的走廊看的淮渡心里发麻,他着实不喜欢这种阴森的感觉。时间久了,感觉整个人都会变的阴沉沉的。
凭着记忆摸索到了餐厅,仆人恭敬地站在餐桌之旁。他们面无表情,像一具具机器人。
银戈将托盘放置桌上,淮渡一顿饭吃的是索然无味。突然理解原主为何要在卧室吃了,餐厅整的跟个殡仪馆似的肃静。
索登叼着牙签摇摇晃晃地走进古堡,他刚进门就被吓得一个哆嗦。
常年不出卧室的大人此刻正端坐在餐桌前,一脸冷意地用着早餐。
大大大人。他愣愣巴巴地问安,恨不得将嘴里的牙签吞下去。
淮渡不冷不淡地瞥了他一眼,都不乐意应声。这个世界还不错,可以专门对索登维持原主人设。
索登弯着腰,小心翼翼地观察着淮渡的神色。他余光一扫,看到了站在大人身旁的银戈,视线又跟猝了毒般狠辣。
银戈,坐下。淮渡温声唤道,他注意到了索登的眼神,心底不悦的很。
银戈一时没反应过来,他愣愣地站在原地。倒是索登先叫起来了:大人,这不合规矩。
他咂了咂嘴,小声地嘀咕道:他哪配坐啊。
淮渡一记冷眼扫过去,他勾了勾唇角,带着讥讽的笑:他不配你配?我是太惯着你了,都敢同我唱反调了?
索登吓得心都提起来了,他腿在颤抖,扑通一下跪在了地上。
往日里大人最看中他,他便把自己当回事了。差点忘了大人是冷血无情的高等血族,只要一个不悦,随时可了结他的性命。
淮渡倒也不至于想要他的命,只不过是想给银戈出口恶气。
他拿起餐巾优雅地擦了擦嘴,站起身欲往古堡外走去。
还不跟上?见银戈还站在原地,淮渡偏过头笑着道了句。
索登大惊失色,他跟着大人多年,从未见他如此笑过。
这小杂种到底有什么魔力,能让大人如此偏心,甚至偏爱。
银戈抿了抿唇,踏着碎步走到淮渡身后,乖巧地跟着他出了门。
外头阳光明媚,淮渡眯了眯眼,视线飘向远处篱笆内的玫瑰园。
他本就喜爱玫瑰,那片红色让他心情舒适。他走过去,弯下腰细赏最外头的一朵。
暗红色的花瓣层层叠叠,微微卷起,上头还沾着清晨的露珠。
很迷人。
第57章 病娇血族别刀我05
淮渡轻轻抚上玫瑰花瓣,眸中闪过不明的情绪。
一路向下,纤细柔软的指腹摸到了满是尖刺的玫瑰花茎。一阵刺痛,淮渡下意识地弹回手,指尖不出意外地扎破了。
他眯了眯眼,将手微微抬起,阳光下的血珠艳的很,竟让他觉得美。
淮渡定神看着伤处,不过是眨眼功夫,伤口便完全愈合。
果然纯血统的吸血鬼有极强的自愈能力。
银戈站在身后看着他的动作,视线被那一滴血紧紧锁住。
他下意识地吞了吞口水,他觉得大人的血好香,好甜。
他摇了摇头,试图晃出脑子里的想法。但是那股血液的味道却一直萦绕在鼻间,引诱他去品尝。
他没有喝过血,没有人会给杂种吸血,但是这并不代表他没有这种渴望。
银戈费力地偏开头,心跳愈发快。淮渡收回手,转过身欲对银戈说话,却发现他的面色极差。
银戈?淮渡皱了皱眉头,低声唤了句。
银戈无力地应了声,他根本不敢看大人,脑子里嘭嘭作响。他真的好想好想吸血,吸大人的血。
怎么了?淮渡见他一副快昏厥过去的样子,有些担忧。他走近探出手,试图摸一摸银戈额间的温度。
骨节漂亮的手被猛地攥住,银戈眼睛红得吓人。他哆哆嗦嗦地抓着淮渡伸过来的手,干涩的嘴唇微微张开。
不行,这是大人,他不能肆意妄为。
银戈深喘一口气,他费力地翕动嘴唇:大人,我没事。
你的眼睛怎么...淮渡眼底闪过一丝错愕,银戈的眼睛红的发亮,他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
脑子里嗡嗡作响,心脏快从身体里跳出来了。
银戈看眼前的事物都是重影,他茫然地睁大双眼,像是被撺掇了意识,眼前一黑昏了过去。
最后入眼的是淮渡蹙紧眉头的模样,银戈竟荒唐地想,大人的血会不会是玫瑰味的...
看他的样子从来都没吸过血啊。
他是不是闻到血的味道了?
淮渡回想起刚刚的场景,不冷不淡地应了声。
血医恍然大悟地点了点头:那就是被勾起了吸血欲望又强忍着,休息一会儿就好。
淮渡蹙了蹙眉头,有些迟疑地开口问道:长期不吸血会怎么样?
血医牙疼似的抽了口气,他看了眼淮渡,答道:虽是杂血统,到底也是吸血鬼,长期喝不到血,会生死不如。
见淮渡的眉头越皱越紧,血医赶忙补上一句:他看上去才二十出头,不至于那般缺血。要是大人赏识他,不妨找个人类...
他点到为止,淮渡听懂了他的意思。他摆了摆手,意示血医出去。临走前,他又补上一句:管好自己的嘴。
是。
淮渡居高临下地看着床上面无血色的人,良久,沉沉地叹了口气。
这是他的攻略对象,怎么能吸别人的血呢。只是他现在还没有大方到能让人随便咬他,怪疼的。
银戈意识渐渐回笼,他睁开眸子,入眼的是奢华的吊灯,这是大人的房间。
他正欲爬起身,旁边响起低沉磁性的声音:躺好。银戈又一动不动地躺了回去。
淮渡看着他,忍不住抬手摸上他茸茸的头顶,揉了揉,手感还挺好。
好些了么?他温声问道,银戈心头一暖,乖巧地点了点头。
淮渡见他面色恢复正常了,便也放心了。他低头挽了挽袖口,漫不经心地开口道:从来都没吸过血么?
银戈一愣,大人这是嫌弃他没用么。他小心翼翼地瞄了眼淮渡的神色,低声答道:没有。
淮渡面无波澜,只是挑了挑眉,看向他:想喝血么?
银戈心头一跳,连忙摇头:不想。
小骗子,淮渡心底无奈。不过既然银戈这么说了,他也不再多问。
他走到窗口,视线飘向远处的玫瑰园。银戈微昂起头,他看着淮渡,心底有些愧疚。
大人方才在赏玫瑰,自己应该打扰了他的兴致。
大人,给您添麻烦了。银戈想了想还是爬起了身,他轻轻走到淮渡身后,充满歉意地开口道。
淮渡收回视线,转身看向他。他勾了勾唇,略带玩味地开口道:那你打算怎么补偿我?
银戈微怔,眼底闪过慌乱,他能怎么补偿大人呢。
淮渡挑起他的下巴,强制他同自己对视,语调微扬:怎么补偿,嗯?
又是熟悉而迷人的玫瑰香,银戈目不转睛地盯着淮渡,眼底浮现痴迷。
杂种对纯血统吸血鬼有着与生俱来的臣服意识。
像大人这样温柔的人,他更是无法抵抗其魅力。
【好感值+0.5】
淮渡本想着调戏小萝卜丁,谁知被他看的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他松开手,逃避似的绕开他:既然没事了就回去。
银戈眼底划过失望之色,他真的很想补偿大人,以任何方式。
他吞吞地挪到门外,有些不舍地看了眼淮渡,也不知道大人什么时候会再喊他过来。但直到晚上,淮渡都没有再喊他。
淮渡不是忘了,只是觉得每天都喊人陪睡,显得自己很饥渴。就算是单纯的睡觉,也得顾及面子。
他百无聊赖地慵在床上,这个世界没有手机,让他觉得时间非常难熬。
真不该让银戈回去,多个人唠嗑唠嗑也好啊。
淮渡无奈地叹了口气,也只能睡觉了。他熄了灯,闭上眼睛准备入眠。
不安感又出现了,淮渡半梦半醒。他感觉自己身处迷雾,又是那个声音。
是谁在喊他,心脏好疼...
淮渡这一夜睡的极差,次日醒来时眼下一片乌青。他游魂般地飘进餐厅,机械化地咀嚼食物。
大人。索登踏进古堡。
淮渡一脸幽怨地抬起头,看向他,索登腿抖了抖,又要跪下。
什么事?
声音还算平和,索登舒了口气。他小心翼翼地开口道:莉娇安小姐想见您。
莉娇安,这个名字好耳熟,这不是原主的姘头么?
这个莉娇安是原主死对头的老婆,却跟原主勾搭在一起了,这才逼的死对头痛下杀手。
淮渡啧啧嘴,要不就不见了吧,免得日后死对头提刀杀过来。
正欲开口,系统就传来提示音:【为推动剧情发展 请同意】
好家伙,系统主动送他上路。淮渡痛苦地摆了摆手:让她进来。
他擦了擦嘴,坐到了奢靡的客厅,等待着传闻中的姘头出现。
先生,好久不见。
魅惑沙哑的声音响起,淮渡抬眸望去,迎面走来一个金发波浪.女人。
女人身着紫色长裙,白皙的脖颈上戴着超大红宝石,手臂上也串着大颗珍珠。
莉娇安女士看起来很...很有钱。
淮渡弯了弯唇角,露出一个绅士的笑:莉娇安小姐,好久不见。
莉娇安捂着嘴笑了笑,她朝淮渡抛了个媚眼,故作不满道:你也不来找人家。
淮渡尴尬地抽了抽嘴角,他实在无法承受这位女士的媚眼,毕竟她看上去有些显老。
今天找我有什么事么?淮渡生硬地错开话题,语气有些疏离。
莉娇安坐在他对面的沙发上,语气娇嗔:你之前还说要带我去高定珠宝拍卖会呢,你不会忘了吧。
拍卖会?淮渡还真不记得。他火急火燎地在脑内呼唤系统,询问这是个什么玩意儿。
【高定珠宝拍卖会,一年一度,机会难得,只有高等血族方可进入,主拍卖奢侈难得的宝石钻石等】
淮渡心里吐槽,原主真是有大病,这活动一看就很费钱。
脑中突然窜出一条原主记忆,好像就是这次拍卖会,他给莉娇安拍了条昂贵的大宝石项链,两个人就一起滚床单了。
要不然就不去了吧,淮渡非常想拒绝这个苦差事。
【为推动剧情发展 请前往】
冰冷的提示音又响起,淮渡气的想揍人。烦死了,要去你去。
纵使千般不愿,淮渡也只得忍痛答应:没忘,是什么时间?
三天后,这是入场券。莉娇安从精致的手提包中拿出一张票,递给了淮渡。
可以捎带个人进去,记得穿的得体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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