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不用谢我。
曹子傅得意洋洋地昂了昂下巴,淮渡无言以对。等了半天,脑内系统都没弹出相对应的人物记忆,他只得硬着头皮套话。
过来啊,怕我吃了你不成?
淮渡不屑地瞥了眼站在门口的红裤衩男,语气恶劣。旁边的任逅跟着起哄,他走过去拽着红裤衩的一只胳膊,把人拖了过来。
红裤衩低着头,一言不发地站在淮渡面前。淮渡注意到他的手一直在颤,瞧把孩子吓成这样,这原主可真不是个省油的灯。
抬头。
淮渡的声音带着与生俱来的命令感,红裤衩抖得更厉害了。拜托我只是想看看你长什么样儿又不是要侵犯你,你到底在怕什么?
淮渡无语,旁边的任逅不耐地踹了踹红裤衩,嚷嚷道:再不抬头我就把你扒光了扔出去。
...感情这原主的狐朋狗友们也癖好独特啊。
红裤衩畏畏缩缩地抬起头来,淮渡挑了挑眉,长的很眉清目秀嘛。是张挺标准的学生脸,眼睛不小,套了个略显老气的黑眼镜。
他虽抬着头,眼睛却不敢看向淮渡,眼神不断地闪躲着。淮渡在记忆库中搜了半天都没找到了有用的消息,只得烦躁地开口道:
who?
呼?你很热么,我给你吹。任逅自认为贴心地嘟起嘴对着淮渡呼呼呼地吹气,酒味儿散过来熏得淮渡想yue。
妈的,文盲。
淮渡已经丧失沟通欲望了,他疲惫地揉了揉太阳穴,看向看起来还算正常的曹子傅,问道:这谁啊?
你不记得他了?
曹子傅吃惊地叫道:你上次还说抓到他要让他在学校里爬一圈呢。
...我没有谢谢,还未等他开口,旁边的任逅添油加醋道:还让他学狗叫。
万恶的原主真是个爱狗人士呢。
淮渡表面笑嘻嘻,内心妈买批。他似懂非懂地嗷了一声:是他啊~
淮渡眯了眯眼,捋了捋额前的碎发,凶神恶煞地问道:臭小子,还记不记得自己干过什么蠢事儿啊?
红裤衩吞了吞口水,瓮里瓮气地开口道:我,我把您的车砸,砸了。
你还知道啊!
淮渡提高音量,蓦地一喝,红裤衩差点吓得跪下去了。他知道淮渡是他得罪不起的人,可是那日也是被怒火冲昏了头,才犯了这无法弥补的错。
对不起,对不起,我我...红裤衩止不住地鞠躬道歉,恳求淮渡原谅他。
曹子傅在旁边冷哼一声:对不起有用?你知道淮少的那辆车多少钱么?
任逅又加了一句:你赔得起么你?两人的语气充满了鄙夷与不屑,红裤衩涨红了脸,泪水瞬间涌上了眼眶。
这小东西一看就知道没钱没势,居然还有胆子砸人的车,淮渡挑了挑眉,好奇地问道:为什么砸我的车?
因为,因为...
红裤衩抬头偷瞄了一眼淮渡,一鼓作气地把事儿全说了出来:您骚扰,不是,您追的那个女孩是我的姐姐,我一时昏头才砸了您的车。
好的他明白了,原来是骚扰人家姐姐被报复了。淮渡此时只想大喊一句:呸!活该!
虽是这么想,但是还是得维持人设呢。淮渡仰在沙发上,晃晃悠悠道:我看中你姐是她的福气。
旁边的谢叙忍不住地皱了皱眉头,眼底划过一丝厌恶,可淮渡接下来的话却让他略微诧异。
既然她无福消享本少爷的爱就算了,你也别在这儿碍眼了。
淮渡挥了挥手,意示他出去。红裤衩不可思议地盯着淮渡,他觉着自己的耳朵出了毛病,淮渡说的是要放过他和姐姐了?
淮少爷,我,我...红裤衩此时激动地热泪盈眶,不停地鞠躬表谢。淮渡不耐地啧了一声,语气凶巴巴地:还不快滚?
红裤衩愣了一瞬,随即夺门而出,世界终于清静了。
噢,不,这里还有两台老式收音机。
淮少啊淮少,你被鬼附身了吧?任逅一惊一乍,语气充满怀疑。
淮渡一噎,倒的确是被鬼附身了。毕竟他已经死了,现在正占着原主的身体作威作福呢。
曹子傅也认同地点了点头,他凑近打量了两眼淮渡,确保是他本人才开口道:样貌没变,声音没变,说话方式也没变。
淮渡正舒口气,想着他伪装地极好,曹子傅蓦地来了一句:一定是神经出了问题!
妈的,傻*。
你今日没让他脱光了绕着伦斯鸽爬一圈我都觉得仁慈,你居然放他走了,不像你,太不像你了。
任逅啧啧作叹,淮渡被他两烦得头疼,他不耐地瞥了眼两人,试图扯开话题:还喝不喝酒了?
喝,喝!
两人也不多纠结,曹子傅去桌上拎了一瓶冰啤丢给淮渡,淮渡稳稳接住。他用牙咬开了瓶盖,仰起头大口灌酒。
其实淮渡酒品不行,但是为了维持装逼人设,他还是灌下了整瓶啤酒,并大声嚷嚷了一句:爽!
爽个屁,他快要吐了。他被酒呛到了,为了不丢人,硬生生憋住了咳嗽,过了好久才缓了过来。
谢叙在旁边安静地坐着,视线却始终落在淮渡脸上。意乱情迷的灯光落在淮渡身上,为他添了一份额外的魅力。
淮渡伸手擦了擦漏至下颚的酒水,他瞧见谢叙在看他,心生一计。
谢叙~淮渡懒懒地开口唤他,尾音拖地长长的,还带着一声响亮的酒嗝。
他的脸有些泛红,眸子里满是春水,媚眼迷离地看着谢叙。谢叙下意识地喉结滚动,吞了吞口水。
谢叙~淮渡又在唤他,比起方才的那声,这声显得又娇又软,像个小猫儿尾巴,扫在人心底发痒。
谢叙眼皮跳了跳,他按耐住不对劲的心思,低声应道:少爷,我在。话音刚落,淮渡就扑了他个满怀。
谢叙僵硬地坐在沙发上,双手愣在空中,任由淮渡搂着他的腰,将头埋进他的颈窝儿间。
温热的气息带着淡淡的酒气喷洒在他的侧颈上,淮渡呓语般呢喃道:冷...我冷...
谢叙魔怔了似的,下意识地用手虚虚地环住怀中的人儿。曹子傅刚从隔壁桌顺了瓶酒走过来,抬头一瞧,愣在了原地。
他放荡不羁的淮少此时正小鸟依人地缩在男人怀里,两人相拥。他觉得他醉了,不然怎么会看到这样一副幻境。
这这这...
曹子傅再三揉了揉眼睛,确保这是真的,他结结巴巴地问道:他他他醉了?
谢叙垂着眸子,注意力都放在怀中的淮渡身上,微不可察地点了点头。
曹子傅啧了一声:酒品还是一如既往的差,算了算了,你赶紧带他回去吧。
谢叙点头,小心翼翼地拍了拍淮渡的背,低声道:少爷起来,我们回去了。
淮渡像是听懂了,过了一会,他吞吞地离开了谢叙的怀抱,站了起来。怀中的温软突然没了,谢叙心中竟泛起失落的情绪。
淮渡闭着眼睛摇摇晃晃地往门口走,还一脚踩到了地上的女人,女人闷哼一声,继续睡。
谢叙怕他撞到哪里,赶忙跟上去,将人护在怀里,带出了包厢。
第5章 偏执少爷别碾我05
如果说一开始是装醉,这会儿淮渡是真有点醉了。
他晕乎乎地按着脑袋,左摇右晃地往前走,谢叙虚虚地护在他身后。
什么啤酒后劲儿这么大,淮渡撑住冰凉的墙壁,缓了缓神。他按住泛起的恶心感,口齿不清地侧头对谢叙道:背我,背我下去。
谢叙怔了一瞬,吞吞地走到他前面,弯下腰来。淮渡两条手臂扒上他的肩膀,趴了上去。
谢叙站起身,双手勾住淮渡两条长腿,又往身上颠了颠。这一颠动,淮渡差点吐他头上了。
他痛不欲生地趴在谢叙背上,默念着:忍住,忍住,不能吐。要真吐了,他怀疑好感值能直接成负分。
谢叙的背很宽大,给人满满的安全感。淮渡趴在他的背上,竟泛起困来。等他再睁眼时,已经坐在副驾驶上了。
你...很不错。淮渡费力地睁开眼,正午的阳光有些刺眼,他侧过脸看着谢叙。
谢叙表情认真,薄唇微抿,目光专注地看着前方。淮渡想,真好看呐,不自觉地他已经把想法说出来了。
谢叙一怔,心绪稍乱。他方才听见淮渡呢喃了一句真好看呢,是说的自己么?
余光稍稍扫过身旁,淮渡正亮着湿漉漉的眼睛看自己。大抵是醉了,他的眼神不似平日里那般尖锐,倒是透着一股纯真无辜。
他有些出神,回神时才发觉已经到了红灯,于是猛地踩了刹车。
这一急刹,要了淮渡的老命。
他吐了,他对着攻略对象吐了。车里瞬间弥漫开浓烈的异味,淮渡脑子一片空白,唯独只想:完蛋了,好感值是不是直接负一百了。
谢叙被他吓到了,他看着淮渡有些苍白的面色,皱了皱眉头:少爷,你...
一句话还没说话,淮渡强撑着打断,他痛苦地闭上眼睛,道:别生气,我,我赔你一件新衣服。
谢叙一愣,他先是关心自己的想法么。他稳了稳思绪,沉声道:马上就到了。
到什么,屠宰场么?淮渡有些意识不清,吐完之后感觉胃舒服多了,可是人却越来越犯困。他阖着眼,昏沉地睡去。
感觉身体腾空了,又落入了一个温暖的地方。淮渡咂咂嘴,换了个舒服的姿态继续睡。
谢叙白色的衬衫上沾着淮渡的大作,他脱了上衣,赤裸着半身将淮渡从车里抱了出来。
淮渡红唇微动,不知在呓语着什么,头倚在他的颈窝儿处蹭了蹭。他的头发细软,蹭地谢叙脖颈发痒,连带着心尖儿也有些痒痒的。
好不容易推开门上了楼,谢叙小心翼翼地把淮渡放在柔软的大床上,呼出一口气。淮渡不重,对他而言偏轻,可不知为何,他还是出了一身薄汗。
床上的人儿舒坦地翻了个身,柔软的脸蛋儿贴在枕面儿上,嘴唇微嘟,可爱极了。
谢叙站在床边居高临下地看了他一会儿,心神微动。他想了想还是扯起一旁的被子,轻搭在淮渡身上,随即离开。
再醒时,已经是傍晚时分了。
淮渡昏昏沉沉地爬起身,晃了晃脑袋,头疼得要裂开了。他坐着缓了会儿神,蓦地瞪大了眼睛。
好感值,好感值!在他的惨叫声中,脑内系统声音冰冷地报出一个数:【好感值2分】
淮渡心底诧异,原先不是只有1.5么,怎么还多了0.5分?他吐了谢叙一身,对方竟然不怒而喜?不管怎样,不是负分就谢天谢地了。
淮渡嗅了嗅自己的身上,一股烟酒味儿,他嫌弃地脱下衣服,去浴室冲了个澡。
温水淌过白皙的胸膛,淮渡把湿漉漉的头发捋起,露出精致的面容。洗好澡后,他还颇为讲究地刷了个牙洗了把脸。
不知道谢叙在做什么,淮渡拎起手摇铃,使用作死技能快速召唤。果不其然,五分钟后门被敲响。
进来。
淮渡慵懒地倚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谢叙黑发还滴着水,沾湿了干净的衣服。
淮渡上下打量着他,清了清嗓:去我衣柜里挑件衣服吧。谢叙一愣,垂着眸子不说话。
没听见?淮渡又说了一遍,神情不耐。谢叙抬起脚,缓缓地朝衣柜走去。原主的衣品还是相当好的,谢叙怔在衣柜前,不知挑选哪件。
淮渡走过来,悄无声息地站在他的身后。就那件黑色的。慵懒的声音从背后响起,谢叙指尖一颤。
淮渡嫌他动作慢,越过他的身子将衣服取了下来,丢到床上。他眼波流转,轻笑了声:换上给我瞧瞧。
谢叙转身看着床上的黑色衬衫,表情有些难堪。淮渡半仰在床上,手肘作力撑着自己,他眉眼弯弯:要我替你穿?
言罢,他作势起身要去扒谢叙的衣服。谢叙后退一步,吞吞地抬起手,解开了扣子。
一颗,两颗...直至全部解开,衬衫之下是高挺的胸脯与腹肌。淮渡色眯眯地盯着他看,谢叙耳根处有些泛红。
脱下来啊,磨磨唧唧。淮渡蓦地抬高音量,一脸的不耐模样。他当然急了,谁不想看帅哥诱人的身姿?
谢叙犹豫了一瞬,随即利落地脱下了衬衫。他的皮肤很白却不显得娘气,是种高级色。肩宽大而厚实,一看就很有安全感。
精致的锁骨,显而易见的腹肌,还有性感的线条,这不就是人见人爱的公狗腰么?
淮渡垂涎三尺,他目光不明地盯着谢叙的小腹看,扬起了渗人的笑。他稳了稳心神,又恢复了人设:想裸多久啊,还不穿?
谢叙捞起床上的黑色衬衫,穿好系上纽扣,一套动作行云流水。待扣到最上面一粒纽扣时,他发觉了淮渡露骨的视线。
谢叙偏爱白色,却适合黑色。这件黑色衬衫穿在他身上,整个人显得禁欲又薄情,淮渡可太好这口了。
淮渡忍下心头好,故作姿态地评价一番:还行,不愧是我的眼光。这句话非常符合原主自恋而臭屁的人设。
喜不喜欢这件啊?他问的随意,心底却在意的很。
谢叙微垂的眸,长长的睫毛掩住了眼底的情绪,他薄唇轻启,嗓音清冷无感:喜欢。
原来他说喜欢这般好听,耳朵要怀孕了。淮渡勾了勾唇角,露出一个风流多情的笑:我也喜欢。
谢叙一怔,清明的眸子闪了闪。淮渡脑中系统响起:【好感值+0.5】
第6章 偏执少爷别碾我06
许是白天睡的久了,都快到了凌晨一点,淮渡还在床上辗转反侧。
他把脸埋进枕头里,又把头缩进被窝,来回折腾还是一点困意都没有。他闷闷地叹了口气,忍不住地从床头柜里拿了包烟。
外面一片漆黑,淮渡倚在护栏上若有所思。忽明忽暗的星火夹在指尖,他眯着眼吞云吐雾。
也不知道是谁去替自己收尸,淮渡突然自嘲地笑了笑。他望着漆黑的夜空,眼中流露出少许的迷茫。
或许,真的能复活呢。淮渡低声呢喃道,他掐灭烟头,打了个哈欠,随即大摇大摆地回屋睡觉去了。
淮渡是被手机铃声闹醒的,他在床上胡乱摸索,抓起手机接听:谁啊。
他有起床气,此时的声音带着浓浓的倦意和不耐。电话那头传来低沉而有力的嗓音:今天去学校了么?
老子去不去学校关你屁事?淮渡正要把原主的座右铭搬出来,脑内系统突然苏醒,响起了警告声。
他眉头一皱,费力地睁开眼睛看向手机屏幕,上头横着两个打字:爸爸
淮渡瞬间清醒了大半,原主天不怕地不怕,唯独怕爸爸。他赶忙咽下心底的烦躁,温声道:爸爸。
淮先生淡淡地应了一声,又重复了一遍刚才的问题:去学校了么?
正在吃早饭呢,马上就出发。淮渡撑起身子,脸不红气不喘地胡诌。
淮先生还算满意地应了声好,他道:今天苟教授要去你学校一趟,你记得打个招呼。
淮渡疑惑地念叨:狗教授,什么狗?
苟怿教授,上个月才见过,你什么记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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