嫉妒,如同丑陋的爬虫,占据了他的内心。
嫉妒所有曾经被尹仁用那双充满爱意的眼神看过的每一个人,嫉妒尹仁用那双性感的唇吻过的每一双的唇瓣,嫉妒尹仁那双手抚摸过的每一寸肌肤。
也嫉妒徐雨,能够拥有尹仁的温柔、包容和爱。
前田克里斯对他说过的话,此刻在他耳边回响。
“像对尹仁一样对我!”
尹仁?
克里斯!
克里斯!
克里斯!
不,那不是尹仁,是克里斯!
【圣光术】
薛定邦愣了愣,终于冷静了下来。
【圣光术】
太温柔了,这样的薛定邦,太温柔了。
好像是处于梦幻当中,温柔得不真实,温柔得让人害怕。
前田克里斯抬起含泪的眸子,用痴迷的目光,凝视着薛定邦的脸。
【圣光术】
前田克里斯眨了眨眼,一直在眼眶里滚动的泪水,顺着他漂亮精致的面庞滑落下来。
先是左边,然后是右边。
他哭泣的样子,一点都不难看,反而显得十分美丽。楚楚可怜,梨花带雨,简直就是为他量身定做的名词。
薛定邦松开他的唇,吻掉他的眼泪,柔声问:“怎么哭了呢?”
【圣光术】
今天晚上抱着的男人,是前田克里斯,一直都是。
薛定邦抱着前田克里斯,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说来也奇怪,这一口气,竟有一种如释重负的感觉。好像放下了肩头多年的重担,一时间身心都无比轻松。
前田克里斯纤细的身体,软倒在薛定邦怀里。没有任何防备……
只是为了满足他内心深处那些,不可示人,不可告人,拿不上台面来讲的欲望。
薛定邦抱着前田克里斯,感受他纤细身体的每一个细微的颤抖。
他还很年轻,模样很漂亮,身材很瘦弱,却愿意为了自己,承受最残酷的刑罚,遭受最残忍的对待。
一种温柔的情绪,从内心深处翻涌而出。
薛定邦亲吻着他的面颊,抚摸他汗湿的头发。挤出沐浴露,轻轻按摩他的头皮。
前田克里斯的头发很好,柔软得像是婴儿。而现在,这名曾经被人视为心思恶毒的男人,也正像是婴儿一样,躺在他的怀里。
前田克里斯悠悠转醒,看见薛定邦正在为他洗头。鼻子一酸,差点又要哭出来。
“我弄疼你了吗?”薛定邦吻掉他眼眶里的泪珠,温柔地蹭了蹭他的头,弄得自己脑袋上都是白色泡沫,“别哭,乖孩子。”
“定邦桑满足了吗?”前田克里斯扒拉着他的胸口,满脸认真地问,“我表现还可以吗?比尹律师不会差吧?”
“你表现得很好,克里斯。”薛定邦啜了一下他的嘴唇,“你刚刚很性感,很可爱,真的很棒!你做你自己就已经很好,你不用和谁比较,就已经是最好的。”
“那乖孩子,有没有奖励啊?”前田克里斯手指一圈圈在薛定邦胸口上划拉,“今天晚上,定邦桑可以抱着我睡觉吗?就像抱着张伯伦那样。”
对于他这种哪壶不开提哪壶的个性,薛定邦有时候也很烦。但薛定邦刚刚从他身上获得了安慰,现在他的心情还算平静愉悦。
“不行。”薛定邦将洗发露在手上打出泡沫,抹在前田克里斯柔软的黑发上面,“我没有抱过张伯伦。”
前田克里斯很满意这个回答。他眯起眼睛,乖巧地让薛定邦为自己洗头,冲洗身体。两个人一起暖暖地洗过澡,用浴巾一裹,又抱回床上。
看着床单上凌乱不堪的痕迹,前田克里斯打算装作视而不见。他把自己裹进被子里,留出来床的另外一边。
很快,床单上多了一个人的重量,薛定邦钻进被子里,和他坦诚相见。
前田克里斯乖巧地钻进薛定邦怀里,肌肤相亲的温暖感觉,让两个人都倍感舒适,他们几乎是同时喟叹出声。
伸手搂住前田克里斯滑腻的身体,薛定邦垂下眼,看着一颗毛茸茸小脑袋贴在胸口。柔软的嘴唇不断在他身体上留下亲吻,顺着脖子往上,一直捕捉到他的嘴唇,又印了上来。
薛定邦轻轻吻着他,一边轻柔抚摸他的后背。前田克里斯乖巧地眨眨眼睛,柔声问:“定邦桑,我现在对你来说,算不算是特别的呢?”
“你一直都是特别的,克里斯。”薛定邦温柔地拨开他额前刘海,鼻尖轻轻蹭了蹭他光洁的额头,“在这个世界,每个人都是特别的,克里斯。”
“那么对于定邦桑来说呢?”前田克里斯眼睛亮晶晶的,用力搂紧了薛定邦的腰,“定邦桑,你喜欢我吗?”
“当然。”薛定邦回答。
“那么,我现在,在你心中排名第几?”前田克里斯撒娇般地用脸颊蹭他胸口,“什么都肯为定邦桑做的我,能够排到第一位吗?”
薛定邦想了想,回答的语气十分诚恳:“不行,第一位是数学。”
“啊?!”前田克里斯皱着一张小脸,满脸写着失望,“数学是谁?”
“是42,是概率学,是宇宙真理。”薛定邦笑着捏了捏他的脸颊,“抱歉,克里斯,我最喜欢的,永远都是数学。”
“那尹律师呢?”前田克里斯不服气地嘟着嘴,“尹律师不能排到第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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