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会再见的。”薛定邦搂住他,轻轻拍打他的后背以表示安慰。
“不,如果你在船长峰见了尹律师,我们就不会再见了!”前田克里斯倔强得很,仰着小脑袋,完全听不进去薛定邦的话,“你要是一个人遇见了尹律师,就会和他跑掉,我就一点机会都没有了!我不想放弃定邦桑的!”
说到这里,前田克里斯突然笑了起来,笑容甜美又可怖:“定邦桑,你知道吗?你今天也救了你自己一名哦。我确定你要和我断绝一切联系了,我回来,其实是想要杀了你!”
“你不会这样做的,克里斯。”薛定邦叹息道,“我相信你是个好人。”
“你会去折磨一名你认为的好人吗?”前田克里斯揪扯住薛定邦胸口的衣料,嚎啕大哭起来,“可恶,给你说对了!真的好不甘心啊!我只是想要,最后再见你一面!定邦桑,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呢?既不温柔到底,也不残酷到底!我在孤独寂寞的时候,走近我。又在我缓和过来的时候,远离我,你是在耍我吗?!”
“对不起,克里斯。”薛定邦把前田克里斯打横抱起来,将他放在柔软的床单上,“我没有要戏耍你的意思。让你受到了伤害,我很抱歉。你需要我做一些什么补偿呢?请告诉我。”
“抱我。”前田克里斯哭着说。
薛定邦伸出双臂,轻轻地抱住了他:“然后呢?”
“太狡猾了!你明明知道我是这个意思!”前田克里斯反手抱住薛定邦,发出轻声喟叹,“不过这样也好啦!好温暖,好舒服哦,定邦桑。今天晚上可以陪我睡吗?”
“我可以睡你身边。”薛定邦柔声回答,“还可以给你讲故事书,你要去挑选你喜欢的书吗?”
“不要,不要故事书。”前田克里斯窝在薛定邦臂弯,“我一秒钟也不想让你离开。就这样,陪着我,直到天亮,好不啦?”
“好。”薛定邦说,“不过你得把隐形眼镜取下来之后才睡——我不是反对你戴眼镜,戴着睡觉对眼球不好。”
“嗯。”
“睡吧。我在。”
薛定邦的温柔,成功抚慰了前田克里斯激动的情绪。这一天里,他们两人都经历了太多事情。精神和□□上面的疲劳,让前田克里斯很快就沉入深沉的梦乡。
他的呼吸逐渐轻缓、均匀。薛定邦却总惦记着自己还没收拾完的行李。
好几次,薛定邦都想要把手臂从前田克里斯脑袋下抽出来。但只要要有这个意向,前田克里斯立即警觉地抓住他的胳膊不放开。这让薛定邦都开始怀疑——前田克里斯是不是在装睡。
拈起两根头发丝儿,薛定邦坏心眼地挠了挠前田克里斯的小鼻子。被叨扰好梦的前田克里斯不满地嘟嘟哝哝,把整个脑袋都埋进薛定邦胸口。
看来是真的睡着了。
难得有机会,近距离观察前田克里斯的睡颜。薛定邦大致将他看过一遍,他实在是太年轻了,想个孩子似的。在日本都不能做诸如抽烟喝酒之类的事情。
天知道这名十几岁的大男孩,过去都经历了多少苦难,让他这样没有安全感。
薛定邦怜惜地将他搂入怀中,轻轻抚摸他的后背,他紧绷的身体终于放松下来。从浅睡眠,转换到了深睡眠。
清晨第一缕阳光叫醒前田克里斯时,他第一反应就是去抓身边。
是空的!
原本他做了一个漫长美妙的梦,在梦里,他什么都有。受人尊敬,受人爱戴,受人欢迎,还受薛定邦喜欢。他们一起住在一间温泉旅馆里,看上去好像有几百年历史的民宿。两人还一起泡在温暖的泉水里,舒服得浑身上下每一个毛孔都大大地张开。
而现实,只给了他一个空了的,冰冷的床铺。
“定邦桑!”前田克里斯光着脚跑下床,不顾一切地冲了出去。他没有注意到,自己身上衣服什么时候换上了一套睡袍。过场的下摆表明——这套衣服根本就不是他自己的。
原本只长到小腿肚子下面的睡袍,前田克里斯穿着竟然拖地。他这么一跑,一跤摔到在地上,在打过蜡的光滑木地板上满硬生生滑出去十几米远。
薛定邦端着凉粉热气腾腾的松饼,上面还淋了满满的蜂蜜,从厨房走出来:“这么勤奋?一早就开始练习滑水?”
前田克里斯脸色一红,提着睡袍下摆站起来,难为情地抓了抓下巴:“我以为你走了。”
“这么盼我走?嗯?”薛定邦把一份松饼递给前田克里斯,冲着他眨眨眼,“至少也得吃完早餐吧?吃完早餐之后,我们就出发,可以吗?”
“好,好的。”前顲玢田克里斯有点失落地结果盘子,刚刚睡醒,他的小脑袋瓜子还没能转过弯,“等,等等,我们?!定邦桑说我们是什么意思?”
叉了一块松软香甜的松饼放进嘴里,薛定邦温柔笑道:“我看了你的伤势,脚没有肿。既然你今天还可以重新跑起来,那么应该没什么问题。我已经帮你收拾好登山用具,我去攀岩,你走山路上船长峰。我们一起出发,在船长峰的山顶汇合,你看可以吗?”
森林里不知名的小鸟儿,在喳喳乱叫着。
阳光从窗户里透进来。
清早下了一场毛毛小雨,现在泥土和草木,都散发着草木的清新。
“你不说话,也不吃早餐,”薛定邦帮他切开松饼,逮住他拿叉子的手,叉起来一块塞进他嘴里,“是早餐不好吃,还是不愿意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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