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是再温柔和蔼的人,也有自己不想被他人所知的秘密。
薛定邦解开前田克里斯的束缚,把他抱下车,让他坐在路边。看着细瘦手腕和脚腕上面的红痕,薛定邦的心脏有些刺痛,好似一根小针,在心尖上扎了好几下。
不过还好,痛感不是十分强烈,他还可以忍受。
“到此为止了,克里斯。”薛定邦说完,转身上车,无情地关上车门。
被捆了几个小时,前田克里斯手脚发麻,身体僵硬。他挣扎着爬起来,像一只被抛弃的小猫一样,跟在车后面疯狂地奔跑。
薛定邦从后视镜里,看见他好几次跌倒,又好几次爬起来。
*
作者有话要说:
薛定邦:你不是会柔术吗?别装了!
前田克里斯:想起来了以前嘛,疼。
薛定邦:以前什么?
前田克里斯:以前在马戏团学柔术的时候,我也是这样被班主拉筋的,真的很疼。
薛定邦:……是吗?
前田克里斯:我不喜欢这个姿势。
薛定邦:那你喜欢什么姿势?
前田克里斯:从背后抱着我。
薛定邦:……你又在想什么?(扶额)
第118章 狼群(一)
薛定邦起步的车速不快, 最开始,前田克里斯还勉强跟得上。
就在车尾不过十几米远,是被抛弃的小猫。他撒开腿疯狂奔跑, 急得满脸都是泪水, 嘴里日语英语一通乱喊乱叫。
他的手脚麻痹还未消失, 跑了几步, 跌倒在地。灰尘纷纷扬扬而起,捧住他哭得一塌糊涂的脸。
抹了一把泪,又爬起来继续跟车。
灰尘和泪水混合在一起,弄花他漂亮的面孔。好似一副充满痛苦的面具, 黏在他脸上。
他声嘶力竭的呼喊,大叫薛定邦的名字。
“定邦!”
“不要丢下我!”
“别离开我!”
“求你了!”
前田克里斯踉踉跄跄,拼尽全力的样子,薛定邦都看见了。他的脚, 移到刹车上。而后,犹豫不过几秒钟时间,又换到油门,一脚踩到底,绝尘而去。
那个弱小无助的身影, 在后视镜里越变越小。
他依旧在奔跑,却无力回天,只能眼睁睁看着薛定邦远去。
薛定邦叼住拇指, 在回程的路上, 总是无法集中精神。前田克里斯那弱小无助, 站在马路中央的身影, 在他脑海之中挥之不去。
无论薛定邦多么想要转移自己的注意力, 前田克里斯那双失去了星光的眼睛, 始终在他面前晃荡。
黑暗、幽深,仿佛两口枯井。
薛定邦强迫自己打起精神,回到林中别墅时,已经过了中午。
停好车,薛定邦第一时间冲进地窖,拿出尹仁存放在这里的红酒。最早的一批,已经接近十年。那还是尹仁刚刚买下这栋房子之后,在地窖里存下的。不算昂贵,胜在年代久远。
他们每年来到这里时,都会补充几瓶,喝掉几瓶。现在最早的那一批里面,只剩下薛定邦手里最后的这一瓶。
抹开玻璃瓶上面的灰尘,酒瓶倒映出薛定邦的脸。他被拉伸,扭曲,不像是个人类。
这一瓶是第一批酒里最好的一瓶,也是最贵的一瓶。尹仁当时郑重其事把瓶子放进地窖酒柜,对薛定邦说:“定邦,这一瓶啊,咱们可要到咱们其中一个人结婚的时候,才能开来喝。”
薛定邦那时候还笑他:“你以为埋的是女儿红吗?”
“那不能够!”尹仁哈哈大笑,爽朗的笑容,及其富有感染力,“我怎么舍得把定邦随便嫁人呢?我巴不得这瓶酒,永远埋在这里!”
这话有开玩笑的成分,说话的人未必是在说笑。
“……仁哥。”薛定邦呢喃低语,手指轻轻摩挲过这瓶花了那时候尹仁三个多月工资的红酒,“不应该那样的……”
提着酒,薛定邦去了厨房。
制冰机里面的冰块已经没有多少,大部分昨天晚上都被薛定邦给放到冰桶里面了。重新加了水,在等待冰块结冰的过程当中,薛定邦焦躁地在屋内走来走去。
他就像是只落入陷阱,被关进狭窄逼仄笼子的野兽。每一个步伐都透着愤怒与不甘。
放在桌上的手机,那面黑色镜子,映出一切。薛定邦终究还是没能抵挡住黑镜的诱惑,抓起手机拨打过去一个熟悉的号码。
“你好,薛董事。”秘书小姐甜美的声音,从听筒里传来。她的话语里面带了几分小心翼翼,又带有一点警告和无奈的意味,“尹律师真的没空。”
那个意思,简直就是在求饶——你不要再打电话来了,尹仁还没消气呢。
“我知道他没空。”薛定邦冷静温柔的说,“不接电话可以,你能给他带个口信吗?”
电话那一头,秘书小姐沉默了好久。
“告诉尹仁,”薛定邦没有给她拒绝的机会,“……我,做了面条。”
秘书小姐的呼吸声有些加快,她似乎在努力稳定自己的情绪:“就这样?”
“是的,就这样。”薛定邦回答。抢先一步,挂掉秘书小姐的电话。
因为她接下来要说什么,薛定邦心里一清二楚。既然早已知道,那么就没有必要再让她开口来说。
薛定邦将那瓶陈年红酒洗干净,倒出一口的份量,单独放出来醒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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