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奈之下,薛定邦只能说:“那你自己小心。”
尹仁拉着薛定邦走了,在魔术表演开始之前,都不会回来。
等他们走之后,亚瑟才不甚确定地问:“你被枪击了?”
“是的,可我没受伤。”前田克里斯面色阴沉,用力咬了一下嘴唇,“亚瑟,我要你帮我一个忙,可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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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伯伦跌跌撞撞地奔跑,周围的景色在他身后飞快后退。他的肩膀好几次撞上墙壁,他跌倒了,却没有感觉疼痛。他甚至没有多喘一口气,就又爬起来狼狈地向前继续奔跑。
奔跑之中,他的视线一阵晃动。混乱的视角堪比他的脑子,他的身体现在已经不怎么听使唤,他的眼睛好似失明,甚至没有看见前面出现的铁丝网门。
张伯伦一头撞了上去,一团浆糊的脑袋才清醒了些许。
完全没有想到,前田克里斯那样看上去瘦弱的年轻人,竟然会有如此大的力量和勇气。张伯伦朝着前田克里斯开枪的时候,前田克里斯朝他猛扑过来。
魔术师的身手比张伯伦想象当中要好很多,逮住张伯伦手腕的力气,也比想象中来得更大。张伯伦那一枪射中地面,子弹在地上反弹了一下,镶进了墙壁里。
张伯伦脑袋一片空白,只记得自己推开了前田克里斯。他记忆力最后的印象,就是前田克里斯蹲在地上捂住肚子的画面。
我杀人了!张伯伦第一反应是这样。他慌不择路地四处乱窜,最后在这条酒店后面的巷子里,终于停了下来。
那名魔术师怎么样了?
张伯伦没有力气,也没有勇气回到现场,只能游魂一般看着自己的双手。他的袖子和衣服上,沾了不少尘土,他不能就这样穿着脏兮兮的衣服,等着警察来抓捕他。
“我得离开这里。”张伯伦凝视自己双手,每一个指甲缝里,都好似在溢出鲜血,“不,我……薛先生,请不要讨厌我……”
张伯伦游魂般走动,双腿已经不是自己的。他只是一具行尸走肉,等着被命运牵引到未知方向。等他回过神来,已经走到杂物间外面。
这是他最后遇见薛定邦的地方。
转过头,张伯伦看见一个人影蹲在地上。
身材瘦小,脸蛋漂亮,一头乌黑的长发及肩。
那分明是前田克里斯!
在张伯伦看见前田克里斯的同时,前田克里斯也看见了张伯伦。魔术师飞快地关上门,从门里传来了挪动重物的声音。
张伯伦愤怒又苦恼,但他不能在这里行凶——走廊里还有摄像头。他转身回到了荷官休息室,把枪放回储物柜,再脱下沾满灰尘的衣服。
两名年轻荷官有说有笑地走了进来,张伯伦赶紧拿脏衣服盖住枪支,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
“你是张伯伦吗?”年轻陌生的荷官出声询问,在得到肯定回答之后,他笑得十分暧昧,“有一名姓薛的先生让我告诉你,他在找你。”
张伯伦闻言指尖一颤,拿在手里的衣服掉到地上也顾不得捡起来。他抓住年轻荷官的肩膀,用力摇晃个不停:“薛先生在哪儿?!他在哪儿?!告诉我!现在就告诉我!”
“别,别晃啊!”荷官苦不堪言,他的同伴也过来帮他稳住,让张伯伦不要过于激动。他好不容易喘了几口大气,才告诉张伯伦说,“薛先生说了,在那个杂物间等你。就是堆魔术道具那一间。”
张伯伦一把抓过衣服披上。他的动作过快,藏在衣服下面的被拉扯了过来,一下子掉在地上。
两名年轻的荷官看见枪,尖叫着连连后退。
张伯伦不管他们是不是有什么误会,也懒得解释。他直接捡起枪,披上衣服快步跑开。
“我们好像诱发了一起枪击案?”年轻荷官对他的同伴说。
他猜测得没错,但受害者并不是人类。
几分钟之后,张伯伦手中的枪再度响起。他焦躁地抓住自己的头发,在走廊走来走去,一枪打碎走廊里的监控摄像头。
枪响时,亚瑟正在把水箱安放到指定位置。他看了一眼已经换好表演服的前田克里斯,低头继续做自己的事情。
“你没有教训我,这次倒是难得。”前田克里斯身上的所有伤痕,都隐藏在了遮瑕粉下面,他看上去是如此完美,笑容如此阳光快乐,“亚瑟,别板着个脸嘛!”
亚瑟耸耸肩膀,歪斜脑袋看着正在注水的水箱——这次一滴水都没有漏出来。“我只是在想,”他说,“这次应该不会再出什么纰漏了吧?”
前田克里斯笑得眼睛迷城一条线:“不会。”
与亚瑟有同样疑问的尹仁,盯着身边的薛定邦看了许久:“定邦,我看那小子花样还多着呢!你先答应哥,不管之后再出什么纰漏,咱都不管了,让他折腾去!”
“好,听你的。”薛定邦放下咖啡,手肘撑住桌面像尹仁靠近,“明天,明天我们回纽约。一大早我们就回家去!”
得到薛定邦承诺的尹仁十分开心,他用力地点了点头,将杯中咖啡一饮而尽。
“嗯,我们回家!”
和尹仁在一起的时光,哪怕是懒散坐在路边咖啡店里度过,都流逝得飞快。薛定邦接到前田克里斯打来的电话,才想起来他们今天下午还有一场演出要看。
两人赶到演出现场时,周围已经围了一大圈人。两台摄影机和无数手机,都对着那个舞台。这一次,前田克里斯不仅有魔术助手亚瑟的帮忙,还有几名请来的临时演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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