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莺抿了抿唇,屏风后的那个身影逐渐走了出来,而当裴烬的视线对上一眼时,便紧紧地攥住了手心,脑海中只有两个字——妖精。
“殿下。”云莺的面色因为舞蹈而红润,在烛火下越发美的动人,而她身上穿的,并非是寻常舞裙。
上身只着了心衣一般的裹胸,上头绣着绽放的桃花,而更令裴烬疯狂的是,那枝桃花蔓延而下,在她白皙的腰间继续生长,在一大片凝白如玉的肌肤上,用红色朱砂,画着一大片的桃花,缠绕在她腰间,仿佛是开着花的藤蔓一般,让人移不开眼。
裴烬大步走过去,大掌牢牢的钳住她的柔软的腰肢,将这枝绽的如妖的桃花一并纳入掌心,嗓音微哑,“莺莺,你可是要本王的命?”
云莺微微仰头,双眸明澈,素手攀在裴烬的胸前,感受着他跳跃的心口,踮起脚尖靠近他的耳畔,吹了一口香气,嗓音妩媚道:“莺莺想要殿下的心。”
她抬起头,裴烬才发觉,她眉心描了一朵朱红色的莲花花钿,双眸旁画了火红色的缠枝莲纹路,眼尾被拉长,双瞳剪水,在摇曳的烛火间缥缈似雾,宛如深夜出没专吃人心的狐妖,耳畔被她一吹气,裴烬气血往腹部涌去,整个人像是被火灼烧着,他从未想过,会失态至此。
不过是一支舞而已,却令他这般把持不住,这还是那个在千军万马前面不改色的修罗阎王吗?
“莺莺既然想要,那便来取。”裴烬随手拉过一条红色薄纱,缠绕在她腰间,薄纱之下,桃花绽放的越发妖冶。
云莺大惊,殿下这是……
“殿下,拔步床内还有惊喜,您不想去瞧瞧吗?”她的腰肢被薄纱缠绕,除去后背裴烬的手支撑着,浑身的力气都汇聚在腰间,足尖踩不着地,心里头不踏实。
裴烬扬了扬眉,低头含住她的红唇,带着迫不及待,“红烛漫漫,先浅尝亦可。”
*
芳菲苑内春色融融,一片和谐,而东宫里一院子的寝屋内,亦是烛火通明,可却是另一番景象。
一女子衣裳尽褪,跪在架子床边小声啜泣着,瑟瑟发抖,“殿下饶命,妾身知错了,求殿下饶命……”
裴澄一脸阴沉的望着地上跪着的女子,女子白皙的肌肤上,伤痕累累,长长短短的鞭痕,惨不忍睹,而他手中握着粗粝的马鞭,鞭上还渗着血珠,鲜血一点点凝聚成一滴血水,啪嗒一声落下,砸在了他的锦靴上,沾污了靴面。
他皱了皱眉,抬手又是一鞭甩下,随着女子的尖叫,香肩上血肉翻飞,还有血肉溅在幔帐上。
“闭嘴,孤许你说话了吗?贱婢。”裴澄又是一鞭子甩下,毫无顾忌,而她却连惊呼也不敢了,因为她晓得,若是再哭喊,下一鞭子会更重。
“求殿下饶命,妾身错了,一切都是妾身的错。”女子跪伏在地上,泪流满面,面庞和手臂上都是好的,只要是能见人的地方,都不会遭受毒打。
“贱人,你父亲太没用了,没用的人不该活着,你也没用,孤如此宠幸你,你却还是未能为孤诞育子嗣,孤还留着你做什么?”裴澄的双眼一片通红,似失去理智一般,又一鞭甩在女子的玉背。
“对不起,殿下,都是妾身的错,求您饶了父亲一命,饶妾身一命,范家会做牛做马报答您。”女子呜咽着,连哭声都压抑的极低,生怕惹恼了他,命丧今日。
跪在地上的女子便是被外界传言,颇得太子宠爱的范良媛,如今范恩新入狱,招了个干净,虽未波及东宫,可到底是断了裴澄一根臂膀,日后户部也再无他的人,阻挠了他即将要办的大事,裴澄如何不恼。
可是这样的恼,他却不能对着外人发泄,出了东宫,他依旧是那个温润如玉,礼贤下士的储君,唯独在夜里,关上了东宫的大门,他才能发泄一二。
而东宫的这些姬妾,除去太子妃,皆是他发泄的对象,今日,便轮到了范良媛,因为范恩新太无能了,父债女偿,自然是要范良媛来承受。
裴澄闻言抬脚踹在她心口,将她踹出一丈远,“贱婢,明日便是范家的死期,孤要死人做什么用?若非范恩新无能,孤也不会如此被动,你们都该死,是你们耽误了孤的大事。”
范良媛剧烈咳嗽着,咳出了一口血,洒在织花地毯上,让上头的芍药艳丽如妖,可她却一点也不敢停留,爬回了太子跟前,连连磕头,“求殿下饶过妾身的家人,妾身愿意替他们受过。”
自从入了东宫,范良媛隔三差五过的便是这样被责打虐待的日子,可她却不能反抗,范家上下加起来几百口人,还有旁支,上千口人的性命,都捏在太子手中,她甚至连寻死也不敢。
没人能救她,从前父亲得太子重用,太子顶多在床榻间凌虐她,可今日父亲入狱,太子满腔怒气都发泄在了她的身上,父亲即便入狱,当今圣上仁善,不会波及幼小,可太子却不一定,她还有一个妹妹,一个弟弟,她不能看着他们去死。
东宫里姬妾无数,所有人都是如此被太子凌虐了一日又一日,她们跑不出东宫,一日日的被困在院子里,身旁的婢女都是太子之人,但凡有半点想逃的念头,就会被剥光了衣裳生生在众人面前被鞭打的鲜血淋漓,还活着时便被扔进养着野狼的笼子里,撕咬至死。
她怀揣着飞上枝头变凤凰的念头,盼着能得太子恩宠,可却一脚踏入了一个一辈子也逃不开的华丽牢笼,她不知这样的日子何时是个头,也许只有死的那一日,才是真正的解脱。
第72章 【第一更】药膳馆开张……
“嘶……殿下,您轻点。”云莺倒吸一口凉气,腰间火辣辣的,细嫩的肌肤都要被秦王蹭破了。
“莫要乱动。”裴烬摁住她的肩,“谁让你敢乱往身上画这些东西,可不是不好洗,一会洗完非得褪了一层皮。”
裴烬正在给云莺洗身上的画的桃花,也不知是谁给她画的,十分难洗,美是美,美完之后总要承受些许疼痛。
云莺撇了撇嘴,“殿下方才分明不是这样说的。”
方才殿下的指腹一直流连在她腰间,觉着极美,还说她是夜里吃人心的妖精,她也不曾说什么,也不是她要殿下帮忙洗的,如今殿下倒还怪起了她。
裴烬戏谑道:“本王方才是如何说的?”
量云莺也不好意思宣之于口,又白白被他调戏了一番。
云莺憋红了脸,果然说不出口,只得鼓了鼓香腮,“殿下只晓得欺负莺莺。”
她还不是想着感谢殿下,让银筝回了京,又为她开办食肆,有了个攒银子的门路,即便日后王妃入府,这是殿下开口准许的,也不能取缔,她便可以尽快攒到更多的银子。
“现下本王不是在亲手伺候莺莺吗?”裴烬掬起一把水洒在她的腰间,云莺瑟缩了下。
“能让本王伺候的,普天之下可就只有你一人了,还不知足?”裴烬尽职尽责的将她腰间痕迹一点点擦除。
“莺莺可以自个来。”秦王的力气有些大,手指也比她的粗糙,毕竟是常年习武,又是上马骑射之人,自然不比她的肌肤细腻,磨在她肌肤上有些疼。
“怎的,莺莺这是在嫌弃本王?”裴烬掐紧了她的腰肢,他可真是太爱这把细腰了,盈盈一握,莺莺整个人都得倾靠在他怀中,软如春水。
“不敢,莺莺不敢,殿下轻些,疼呐。”云莺哪敢说话啊,腰间是她最为敏感之地,只需在软肉上轻轻地刮过,她便能一阵颤栗。
“动不动就喊疼,真是水做的,碰也碰不得。”裴烬意味深长道。
云莺垂下羽睫,不敢接话,殿下哪是说她现下喊疼,分明是说她先前在拔步床上喊疼。
可殿下如此勇猛,她如何能不喊疼。
云莺未与其他男子做过这事,也不晓得旁人是如何的,可殿下的确有些凶,肆意挞伐,她身娇体弱,哪能承受得住。
过了一会,终于是洗干净了,原先雪白的肌肤,也被肆虐成了粉粉嫩嫩的模样,裴烬将她从浴桶中捞起,擦干净水珠,衣裳也未穿,塞进了衾被之下。
云莺往被褥里头缩了缩,想要尽快入睡,一会殿下回来她便睡着了,可越是想入睡,越是无法入睡。
裴烬很快回到,熄灭了烛火,踏上了拔步床,将她揽到怀中,温热的掌心搭在她的肩上,“快睡,明日本王去找裴瑜说说习武之事。”
“好。”云莺的手指攥着衾被,也没旁的法子,只能她自个适应了。
*
次日云莺醒来,洗漱梳妆后才从寝屋出去,裴瑜便兴高采烈的跑了过来,拉着她的手,“娘亲,父王答应我可以学武啦。”
裴瑜面上是肉眼可见的喜悦,看来他是真的很喜欢学武。
“好,可你即便学武,也不能荒废了学业,依旧要念书习字,日后上午念书习字,午后才开始学武,不许偷懒,若是你不认真念书,便不能习武。”
学了满身武功,却不会经纶,难免冲动易怒,会惹下大祸。
裴瑜连忙点头,“父王和我说了,会再请一个夫子教我,我会好生学的。”
只要能习武,那他也愿意念书,想着念了书便可以习武,也有了盼头。
云莺笑着摸了摸他的脑袋,真是不明白,为何裴瑜会如此想学武,可偏生裴瑜的父亲又不让他学武,难不成这便是血脉牵扯吗?
可她为何没有一些执意的血脉牵扯,若是她的爹娘还在世,是否也会给她一些小小的指引呢?
云莺没想过去寻生身父母,一是知晓难寻,许是寻不到,二是怕当初她是被爹娘抛弃的,她若寻上去,难免讨人嫌弃,云楼便有这样的姑娘,家里头几个儿子都能养得起,偏生一个女儿就不肯要,谁又知道她的爹娘是如何的。
用过早膳后云莺也出了趟府,去了佳膳楼,这一次,总算是没再坐有王府印记的马车,是昨夜向殿下求来的,秦王府的马车太打眼了些。
药膳馆开在了佳膳楼的三楼,这儿视野极佳,往日也是客人最多之地,她原先将想法与杨总管说过,如今再来瞧,短短几日,竟已经布置周全,可见杨总管有多费心。
这儿并不算大,云莺也不求多大的地,能有个类似小厨房那样的地方,能容得下两个厨娘,两个帮工便可。
银筝许是还得要十几日才能到京,她便自个先忙活起来,能早些开张也是好的。
云莺暂时选定了二十道药膳,这二十道药膳是人人皆适宜食用,一般而言并不会对身子有不好的效用。
其中有三道是点心,五道是荤菜,其余皆是素食,荤菜本就价高,再加上药材,只会更加昂贵,万一不合了客人的口味,岂不是浪费,客人初次见自然是不会点的。
只有先用便宜的素食和点心逐渐打开药膳的口碑,让来佳膳楼的客人喜爱上食用药膳,才能让客人敢点价格高昂的荤菜。
至于药膳价格,比一般的菜肴贵些,但出入佳膳楼的客人们并不缺银子,只要味道合适,相信他们愿意出银子。
这二十道药膳方子,云莺拿去了上京最为令人信服的回春堂里的大夫查验,确保这些药膳的功效,对身子无害而有益,写上了回春堂大夫的评语。
并且与回春堂协作,每日请一位大夫坐镇佳膳楼,对于那些身子不大好,想对症下“膳”的客人,可以推荐药膳。
在三楼药膳馆外,挂着每一道药膳所用的食材与药材,并写上了不适宜食用的病症提醒客人,若是还有问题,则可以询问大夫。
这便是用于解决殿下所说的第二个问题,免得客人吃出问题,虽说她已十分小心,尽量用不容易出差错的药材,可有了回春堂的大夫坐镇,便显得更为稳妥。
这些并不难,只要银子到位,即便是把回春堂搬来佳膳楼也使得,可她也无需这样做,有一位大夫坐镇既可,即便这样,也费去她不少银子,若是药膳馆开不起来,那她可就真是亏本了。
至于殿下说的第一个问题,如何招揽客人,云莺也想好了,佳膳楼客人云集,药膳馆才办起时,自然也会让不少客人好奇,可兴许不敢点,她便决心“送菜”。
给每一桌来佳膳楼的客人送一份素菜或是点心,量也无需多,一小碟子便可,只要有一人喜爱,自然便能传开药膳馆的名声,若是吃了不尽兴,想要再点时,云莺的生意便来了。
若是吃了便不想再吃,那云莺势必是要亏银子的,可铺子才开时本就是要亏些的,若是长久的亏,那只能说明她不适合做这个行当,不如及时止损。
殿下提出的第三个问题嘛,在佳膳楼便不存在了,这儿原本就是王公贵族会踏足之地,也能负担得起高昂的菜价,正好这样云莺也能快些攒到银子。
原本她是想要与殿下五五分,毕竟是借用了殿下的地儿,可殿下却说瞧不上她那点银子,罢了,那她只要收归囊中,她也不亏心,殿下的那样多的私产,的确是看不上她这个类似摊子的小馆子。
想着眼瞧着就是五月了,五月一过就是大选,云莺已没多少时日能耽搁,因此得尽快开张,在四月的最后一日,药膳馆总算是开始运作。
她的那两个厨娘原本就是佳膳楼内手艺极佳的,只是对药膳不擅长,她不过是教了些自个多年做药膳的经验,让药膳味道更为鲜美,她们学的倒快,做出来的味道与云莺自个做的不差多少。
小厨房里头两个帮工也是佳膳楼里头的,对外只说这是佳膳楼新开辟的菜式,倒也吸引了不少客人,头一天,便有不少客人对药膳青睐有加。
云莺并未出面,派了杨平去盯着点,杨福是王府的长吏不少人晓得,但对于杨平却不认识,便也不会有人晓得这是王府的产业。
如此一来,这大大便利了云莺,但似乎也占了秦王不少便宜,佳膳楼极佳的地段,自带的回头客,厨娘与帮工,这些都是殿下的。
殿下为她博得如此便利,让她尽快赚到银子,便是她的恩人,自然得感谢一二,云莺取出了从扬州带回的那坛子桃花酒,过去一月有余,已是香醇醉人。
第73章 【第二更】本王的人……
裴烬回来时天色尚早,明日要去永康侯府赴宴,便早些回来了,回来后去指点了裴瑜几招,连他也未想到,裴瑜竟有如此耐心对待习武。
还记得他这般大时,父皇让他习武,都是巴不得偷懒,基本功太难练了,没有经历些风吹雨打,很难有进益,他那时算是被父皇逼迫着学的,年纪渐长些,才用了心学。
而裴瑜一点也不偷懒,玄成负责指导他,说是十分刻苦,大汗淋漓,也不曾说过想歇息片刻,即便被玄成训斥,也不会恼怒,而是全盘接受,下次改进。
裴瑜十分有天赋,玄成曾奉殿下的令教习过几次新兵,可没有谁有裴瑜这般的灵气,仿佛他天生就该习武,是为了武力而生。
比起他的念书习字来说,在学武这方面,裴瑜显然是用了全部的心血,可见有些东西,真是骨子里生长着的。
裴烬看着也沉默了,无论他如何阻挠,裴瑜还是习了武,若是日后能为父报仇也好,只是他这样便失信了。
也罢,有些事,拦是拦不住的,堵不如疏,来日裴瑜能有出息,他父亲也会很欣慰。
从练武场回来,恰是用晚膳时,凝玉告知他云莺已在膳厅,他转身去了膳厅,瞧见云莺放下一对白玉雕花酒盏。
囚春光 第5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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