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开完会,夏伊宁刚回办公室, 徐芷惠就给打了个电话。
宁宁啊, 今晚你有空吗?
妈, 有什么事吗?
今晚严严要来看我, 我留她吃晚饭。徐芷惠停了一下, 又说, 我正好也好久没见到你了, 挺想你的。
夏伊宁愣了一下,听懂了徐芷惠的话里的暗示。
妈,我下了班就过去。
挂了电话, 夏伊宁又特意问了自己秘书还有没有紧急的事情要处理。
秦益珊来找她的时候, 看到她已经收拾好像是要走的样子,很是意外:才刚下班,你就要走了吗?
夏伊宁见她手里拿着文件,以为有突发状况, 心下一沉却也不得不放下包:找我有事?
这是资产重组的初步计划书,你抓紧看一下, 到时上会最好能尽快通过。
夏伊宁听到这四个字还是会心里生疼, 可这是避免夏氏彻底破产最好的办法。她把文件放进包里,仍准备离开。
你今晚有重要的事吗?秦益珊以为她会留下来看完再走,不由好奇什么事会让夏伊宁如此匆忙。
益珊,现在是下班时间, 我有安排自己时间的自由。
秦益珊一怔, 虽然夏伊宁的语气很普通, 可还是让她觉出抗拒之意。
作为朋友, 我只是关心你
夏伊宁无奈看着她,强调说:以后我们就只是同事,这样对大家比较好。
秦益珊彻底僵在那里,一直到夏伊宁走了很久才缓过神来。果然和她以前所担心的结局一样,夏伊宁连当朋友的机会都没留给她。
**
徐芷惠住在中心城区,因为怕堵车,夏伊宁临时决定去坐地铁。下班高峰,地铁车厢里人山人海,一看就不是普通人能上去的。等了几班,客流还是不见减少,再耽搁下去也得迟到。夏伊宁咬咬牙,踩着高跟鞋,用昂贵的定制手包护在身前奋力挤了进去。
姜严四点多就到了徐芷惠家里,帮着她把晚饭的食材都处理好了,却迟迟不见她行动。
妈,时间差不多了,要不我来?
姜严见徐芷惠站在窗边不知在和谁发消息,像是全然忘了已经快到饭点这事。
不急不急,我马上就处理好了,还是我来做饭。
姜严盯着她看了一阵,问:你今天有请其他人来吃饭?
徐芷惠捏着手机的手一抖,抿唇否认:也没有什么其他人啊。你也知道,我只喜欢跟家人聚聚。
家人?姜严脑中闪现的是姜达鸣的脸,除了他,还真想不出徐芷惠在意的家人有谁。
难怪把她叫来吃饭前问了好几次时间确不确定,生怕她临时改期似的。姜严虽不太想见姜达鸣,但到了这会儿也不能立即走人。
看到徐芷惠眼底隐隐的探寻,姜严朝她笑笑:反正我也不饿,慢慢来。
徐芷惠这才放心,笑着进了厨房。
你就在客厅看电视,厨房交给我。
论厨艺徐芷惠是比不上姜严的,但她就是喜欢给女儿做菜。从前错失的岁月,她一次都不舍得再浪费。
姜严在客厅看着电视,心里琢磨着待会见了姜达鸣要用什么态度对他,又不禁多想他怎么突然跑来了。还没等她想清楚,门铃就响了。
徐芷惠在厨房里开着抽油烟机,又关着门听不到。姜严已经有了心理准备,起身去开门。她对姜达鸣做不到像对徐芷惠那样,只要做到不翻脸就好。
当姜严冷着一张脸打开门时,夏伊宁嘴角的弧度绽放得刚刚好,看来是以为开门的会是姜母。
妈等夏伊宁看清眼前的人是谁,立即改口,妈叫我来吃饭,好巧。
姜严看到夏伊宁的时候就全明白了,她侧过身让夏伊宁进来:她没告诉我今晚你会过来。
夏伊宁把手里的礼物放在墙边,听了姜严的话有点局促。
姜严从冰箱拿了瓶水给她:你先坐会儿,我去跟她说一声。
姜严,还是我自己去说吧。夏伊宁紧握着矿泉水瓶自己去了厨房。
连她来了都要姜严去通知,那她岂不是真成了客人了?
晚饭时,姜母让她俩挨着坐,自己则坐到她们对面。还没正式开饭,她难得拿出当家长的威仪,半劝半吓:年轻人的事呢我本来不该多管,但我觉得结了婚就该有结婚的样子。
姜严跟夏伊宁垂眸,都不说话。
姜母放软了些语气,继续说:小俩口有误会,那就把话说开,有矛盾那就好好沟通解决。谁也不是谁肚子里的蛔虫,可是真想好好过一辈子,那就要试着去了解去体谅对方。
她说完,夏伊宁的头又低了些。
姜严抬眸看了眼徐芷惠,动动唇没说话。
姜母敲打得差不多,终于有了笑容:先吃饭吧,吃完饭你俩出去逛逛。
果然,饭后水果刚吃完,徐芷惠就赶着两人出去闲逛,姜严无语看着她积极的样子,只好配合道:那就去附近转转吧。
夏伊宁本担心姜严做样子给姜母看,谁知出了小区见她真准备往附近公园走,有点惊喜。
姜严稍快几步,默默走在前面。夏伊宁看着她背影,鼓起勇气小步追了上去。
姜严,我有话想跟你说。
姜严转过头,平静看着她,夏伊宁突然紧张起来。
她明明已经酝酿多次,可是当着姜严的面,还是难以开口。但她清楚,有些话现在不说,以后或许就来不及了。姜严的离开和她回来后的态度对夏伊宁来说,都是未曾经历过的陌生体验。
现在她经历过,有了对比,才更加确定自己的心思,可是当初话也是她自己说绝的。
姜严看她一脸纠结,数次努力又默默再来的样子,心中暗笑,面上却仍是平静无波:你想和我说什么?
对不起。
姜严微微眯了眯眼,没说话。
夏伊宁好不容易开了口,便借着勇气继续说下去:我知道你很好,对我也很好。可是我家里出了那么多事,我
时至今日,夏伊宁提起因夏氏而起的混乱仍是心情复杂。
姜严深深看着她,接了话:其实你的内心并没有完全相信我。
夏伊宁迅速否认:我相信你的感情,我只是
可你不信我能陪着你度过难关,不是吗?
夏伊宁黯然,原本想否认,可想起姜母之前的话,点了点头。
姜严轻叹,偏头看了眼夏伊宁身后的假山。
可能也因为我没表现出什么能让你相信的能力,你这样想,很正常。
姜严的一番自我解释,让夏伊宁愧疚又紧张。她试探着伸手去拉姜严,触到对方微凉的指尖时,被轻轻晃了几下,如果不够坚决,怕是要被挣脱。
夏伊宁稍稍使劲,握紧姜严的指尖:你应该早点告诉我,你是太公钓画的。
姜严本就没想刻意隐瞒:本来是打算从欧洲回来后就告诉你的。
夏伊宁想起那时她原本想对姜严说的话,也是百感交集。
提到这个,夏伊宁倒是好奇她这次出国都有哪些收获。姜严想了想:没当上知名画家,但一不小心成了债主。
债主?夏伊宁听到这词就心里发麻,她现在最怕的就是遇到催债的。
她涩然笑笑,不想接这个话题。
姜严却没有就此结束:你不想知道是谁欠了我的债吗?
夏伊宁抿唇,努力配合道:谁啊?
你。
夏伊宁很是诧异,不解看着她,过了一会儿反应过来,怅然说:是欠了很大一笔情债。
既然情债你主动肯认,那到时两笔一起结吧。
两笔?夏伊宁不明白,这多出来的是一笔债又是什么。
夏氏境外发行BG5债券,之前实际债权人是沈总,现在是我。
这就是前阵子逾期的境外债,难怪对方不但不催,连常规问询都很少。比起夏氏面临的总体债务不算高,但因为涉及境外信誉评级,象征意义远超实际。
所以,你出国是去找沈总把债权买过来,然后等着它逾期?
姜严买的时候,夏氏已经出事了,摆明就无力偿付。姜严这样做为了什么,夏伊宁哪会不知道。
她哽咽着,不知该说什么好。如果说知道了太公钓画的身份让她发现姜严真正的才华,那现在BG5债权人的身份,却让她真切感受到有人在默默为她铺着后路,却从未因此讨要过什么。
夏伊宁把姜严的手抓得更紧,主动上前贴近她,在她唇上吻了下去。不再是蜻蜓点水般地触碰,而是满怀激荡的感动和愧疚去传递自己的心意。
姜严起初没太多反应,可是夏伊宁却不愿轻易离开。当满腔爱意越发浓烈的时候,心是想要靠近的,人也是想要贴近的,她仍在默默等着姜严的回应。
第112章
姜严的唇终于微微张开但缝隙极小, 并没有打算给予夏伊宁更多前进的空间,更像是一种生理上的反应而已。
她的反应对于经验极少且从没这样急切想要吻一个人的夏伊宁来说,无异于无声的打击。虽然在震撼与感动交错冲击下令她放下矜持主动表达心意, 可姜严的冷淡态度还是让她觉得沮丧。
除了沮丧, 随之而来的还有难堪, 她卸了力, 准备退开不再侵扰这已被她捂热的唇。
本觉虚空的背被用力揽住, 尔后就是唇畔被炙热包住。夏伊宁连一秒钟的反应时间都没有, 茫然着又被刺痛感惊醒。
她啊的一声叫了出来, 唇间的柔软包裹感被热辣辣的疼取代。姜严已经松开了手,定定看着她,眼底藏着几分不明显的笑。
夏伊宁抬手摸了摸, 看到指尖沾了点血迹, 委屈着对姜严说:你舍得这么用力咬我啊?
姜严看着她唇上那抹鲜红,的确有些突兀但不算太深,等结痂后过个两三天其实就没事了。夏伊宁有心求和她当然感觉得到,可是不管是分手还是离婚, 这种话是原则性、问题,岂能这样随便就算了。
见她不说话, 夏伊宁只好低头慢慢舔了几下, 直到血腥味淡了才重新抬眸看她。
这是惩罚,不让你印象深刻一些估计没效果。
夏伊宁理亏,想要反驳也没底气,只能乖乖认罚。可是从小到大没人对她这么凶过, 除了前阵子公司出现危机时那些凶巴巴来讨债的。
可那些人和姜严的身份不同, 完全没有可比性, 被那些人凶后夏伊宁顶多就是难受跟心烦。但姜严说要惩罚她, 着实让她觉得心痛和委屈。
过了一会儿,她轻声问:那罚过就好了吗?
当然不。
夏伊宁皱眉,姜严的好脾气去哪里了?好在对方的语气没那么冷漠了,她努力给自己找点情况正在向好的证据。
姜严悠悠飘了句话过来:顺便当利息,先还第一期。
利息?夏伊宁迷茫看着她,想起来了,姜严现在是她债主呢。
这段时间跟各路讨债的打交道,夏伊宁倒是不缺套路:那你想要哪种还款方式啊?
姜严被她软下来的声音一问,也不好总板着脸。想起刚才短暂的亲吻瞬间,觉得的确蛮顺气。
鉴于你目前的实际情况,那就按期付息还本吧。
夏伊宁笑了笑,故意问:那要分多少期啊?
看你什么时候能赚到可以还本的钱再说。
气氛比刚才轻松了一些,夏伊宁已经很开心,至少姜严没再冷冰冰把她推开。这时沈之冰给她打来电话,约她明晚见面,说是要详谈合作的事。
人是姜严牵线的,但涉及企业经营的事,沈之冰找的还是夏伊宁。第二天她们和许知遥一起去了沈之冰位于城郊的别墅,看见沈总身边坐着一位戴着眼镜,年龄比她们都大些的端庄女人正在不断汇报着什么。
沈之冰见她们到了,示意身边的人:云菲,这事我们晚点说,你去把夏氏的资料拿过来。
等她们坐定,云菲正好也把东西都拿过来了,给她们一人发了一份,然后坐回沈之冰身边。
这是我的秘书云菲,跟着我处理过很多并购案例,夏氏的情况她也了解。
找沈之冰来帮忙,细节没有谈妥之前这事还不能对外宣布,许知遥跟来当个帮手,怕夏伊宁在谈判中被下了套。沈氏出手兼并的案例哪个不是经典,都是出了名的花最少的钱,赚最优质的资产,夏氏现在怕是没什么人能扛住沈总的压价。
夏伊宁坦诚地把公司现状说了一遍,也把希望获得的帮助和交换条件明明白白列出来,是否接受就看沈之冰的意愿了。
你想让我注资十五亿来缓解夏氏的流动性危机,会不会有点太贵了?沈之冰谈生意的时候完全不是那天在停车场时的平和淡然,她甚至连笑都不怎么笑。
夏伊宁却道:但是你可以拿走夏氏30%的股权,这在之前是完全不可能的。
你也说是之前,股价本身就是实力的一种市场反馈。你想让我掏钱,那就要按照现在的价格来交易。
夏伊宁皱眉,十五亿是必须要争取到的,有了这笔钱,后续操作就还能有商量的余地。更重要的是她想借助沈氏的声望来稳住市场信心,这是无价的。
显然,她的心思对方也很清楚,谈判最怕遇到这种对手比你还门清的。夏伊宁主动让了一步:那沈总认为怎样的交换才能让你更加动心?
沈之冰轻敲桌面,过了大约两分钟后才说:我还要夏氏总部大厦。
这下,不仅夏伊宁脸色变了,连一直没说话的许知遥也皱起了眉。经营方面姜严不太精通,可是看她们的反应还有这气氛,猜都猜到谁会吃大亏。
她轻轻踢了一下许知遥,示意她赶紧帮一把,却不见动静。
夏伊宁努力保持克制:夏氏总部就算现在抵押给银行,也不止这个价钱,沈总你是不是要得有点多了。
如果你同意,我可以再追加二十五亿,总共注资四十亿,以股权和非股权方式成交。你觉得这样,我还要得多吗?
这不得不说是个意外之喜,如果沈之冰要的是其他资产,夏伊宁不会犹豫那么久。即使这块地买得早,但这些年来升值部分早就超过了原价。
这超出我获得授权的范畴了,我要回去跟股东们商量。
沈之冰依然是刚才的表情,一点也不生气,更不着急:我只是友情提醒一下,夏氏的债务违约高峰期很快就到了,到那时资产会掉价更快。
不仅是股价,总部大厦也同样,会比现在更难卖出价钱。
这次见面,无非是双方交换个态度,看看彼此的诚意跟出价,好在不算谈崩,但也没有实际成效。快要结束前,沈之冰终于缓和脸色,主动多留了夏伊宁一会儿。
姜严和许知遥面露忧色,不知沈总这最后一出是闹哪样。夏伊宁只得笑着安抚:你们在车上等我,我跟沈总多说几句话就来。
等姜严她们走后,沈之冰转头对云菲说:你也到外面等我。
屋内只剩她们两人,气氛已不像之前谈生意时那么冷酷寒凉,沈之冰摆出女主人的姿态招待起夏伊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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