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元凌瞅瞅罐头,闻着挺香,他试着添了一口,什么味都没有。
他在心底叹气,明明都变成猫了,为什么还要保留人的味觉?这些对猫很健康的食物对他而言实在寡淡,可他又不敢吃太咸,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有没有因为他的到来发生变化。万一口味变了,身体还是只普通的猫,他乱吃很快就没命了。
见橘猫一脸不情愿地把脑袋扎进盘子里,梁闲松口气,他真怕橘猫跟他绝食到底。据说猫很不耐饿,饿两天就会生病,严重会危及生命。他好不容易下决心把橘猫据为己有,可不能眼睁睁看它把自己饿坏了。
安顿好橘猫,梁闲系上围裙下厨给自己做饭。
他做饭的每个步骤都严格按照食谱,可不知为何做出来总是特别难吃,他以前一直很苦恼自己不长进的厨艺,直到他去警局食堂上班,这项特殊才能终于有了用武之地。
他刚把两菜一汤端上桌,门铃响了,他打开可视门镜瞅了眼,脸立刻黑了。
“有事?”梁闲拉开大门,端着肩膀倚在门框上,根本没有让人进院的意思。
别墅里,橘猫蹲在落地窗前,看着院门外那个比梁闲稍微高一些的年轻男人。不到三十,长得很好看,眉宇间带着股不容置疑的威压,表面和蔼风趣,内心坚毅果决。
萧元凌凭经验判断着。
刚才梁闲在门镜里看到这个人的时候,情绪又出现很大波动,仿佛一头暴怒的雄狮,想把对方撕成碎片。可在他出去开门的时候,情绪再次被控制住了。
萧元凌回忆四个护卫上报的信息,依次对比后觉得外头这人很可能是刑侦三队副队长姚天启,外貌年纪神态都很符合。
梁闲对他的敌意也很好理解,因为这个姚天启是梁闲的师父陈默正儿八经收过的徒弟,比梁闲这个野路子徒弟亲近得多,可这次陈默失踪他却没为陈默说过一句好话。
这个人这时候找上门,该不会出案子了吧?
萧元凌认为自己既然打定主意跟着梁闲,就得弄清楚他身边的人和事,这不仅是为了他自身的安全,也是为了还梁闲一份人情。
他吃人家住人家,偶尔还得从家里搬点吃吃喝喝去救济外头的兄弟,他总得替人家干点什么当报答。
听说这个时代的警察和他们那边的捕快差不多,但是比捕快危险……萧元凌摸摸下巴,结果肉爪子只摸到碍事的脖圈。
萧元凌:“……”
他又不是真猫,没有舔毛的习惯,能不能把这玩意拿下来?
院门外,姚天启眉头微皱,表情十分严肃。
“林市下辖县出了起灭门案,一家六口全部被杀,你跟我去出现场,”他看看梁闲身上挂着的围裙,胃有点疼,“回去换衣服,现在就走。”
梁闲一言不发关上门,回客厅抓起外套就往外走。
萧元凌懒洋洋趴在地上,眼睛却始终盯着梁闲的一举一动。
这个人公私分明,不错。
梁闲走到门口,又急匆匆跑回来,取出猫粮倒了一大盘子,自动饮水机插上电,又开了两个罐头放在橘猫周围。
“殿下,我现在有点急事要出门,可能很长时间都回不来,你在家好好照顾自己,等我回来,乖。”
他搓搓橘猫的脑瓜,神情严肃出了门。
梁闲刚走,萧元凌就把脖圈给扯掉了,他活动着僵硬的脖颈,跳上桌子闻闻还在冒热气的饭菜,挺香。
他试着咬了一口红烧排骨:“……”
萧元凌有点同情警局那帮人了,给自己做都这么难吃,给他们做得什么味道。
还不如垃圾桶里那些呢。
车上,梁闲坐在后排,一言不发。
姚天启亲自驾车,一路疾驰向市郊进发。
他透过后视镜看看梁闲,说:“梁闲,师父的事……”
“别跟我提师父,”梁闲的目光一下子锐利起来,“我不想听你提这两个字。”
“你能不能理智点,”姚天启提高了嗓音,“你跟师父也有两年多了,我不相信你察觉不到他心里有事。”
“我知道师父心里有事,那又怎么样,这就是你怀疑他带枪外逃、公法私用的理由?局里所有人都可以怀疑他,唯独你不可以,你跟他十年,他是什么样的人你不清楚?”梁闲努力压制着自己的怒火,他要保持头脑清醒,前方正有六名遇害百姓等他去查出凶手。
“我知道他是什么样的人不重要,”姚天启始终很冷静,仿佛没有私人感情,他透过后视镜盯住梁闲的眼睛,毫无起伏地说,“我只相信证据。现在没有证据显示他犯罪,如果有,我会亲手抓他。”
梁闲盯着后视镜里的眼睛,一字一顿地说:“如果他犯罪,我也会去抓他。在此之前,我信他。”
车内的气氛降到冰点,两人谁都没说话。
姚天启一脚油门踩到底,汽车如离弦之箭飞驰在国道上。
命案发生在林市下辖县周庄,两人赶到现场的时候附近围满了围观群众,当地派出所正在维持秩序,先到一步的法医和技侦科正在紧锣密鼓忙碌。
“姚副队。”
“姚副队。”
大伙见了姚天启都主动打招呼,对后面的梁闲则直接无视。
岁末年初是犯罪高发季,他们所有人忙得脚不沾地,连叫外卖的时间都没有,每天吃着食堂送过来的饭,他们都快半截入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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