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陵愣愣的,觉得这对话不在一条线上,等明白邬弄这话什么意思后,存心要报复他似的,一边红着耳根子,一边将他身上的绷带多缠了几圈。
邬弄:“……你这是要勒死我?”
“……”祁陵不说话,手下动作不停。
邬弄:“我要是死了,你跟谁过?”
“……邬弄!”祁陵干脆不绑了,将剩下的往边上一丢,在地上拖出长长的一条。
邬弄看了眼,道:“可惜,浪费了。”
祁陵负气,起身到桌边拿起锦囊就要走,却被邬弄叫住:“锦囊有什么问题吗?值得你这么晚来我房间。”
“没什么问题。”祁陵气冲冲继续往外走。
“啊我知道了,既然不是锦囊的问题,那就是……你自己想来找我,见到我白日里受了伤,担心我?”邬弄靠着墙,懒洋洋看向祁陵。
祁陵早就猜透这个人,就喜欢用这种话来戏弄他。
刚被打开一条缝的门又合上,祁陵走回床边。
邬弄轻笑。
祁陵睨他一眼,心道:才不是因为生气才回来的。
是因为在这人的脸上看出了一丝虚弱。
即便很淡很浅,祁陵也察觉到了。
果然受了伤,不可能一点事都没有。
就算邬弄他的身份再厉害,那也会受伤会疼,怎么可能会真的一点事都没有。
整个修仙界都厌恶的魔尊樊寂,也是会这样的吧。
祁陵这么想着,邬弄看他的眼神变了变。
“怎么了?”祁陵回过神,道:“回来不是和你谈天的,有正事,说完我还要回去睡觉。”
邬弄眸子里划过悲痛,说道:“……没事。”
不过是见大祭司方才发呆,出现了几分他不曾见过的神情。
是他以前想要在大祭司眼中看到,却每次都会弄巧成拙的一种神情。
一种……在总是严肃静默的大祭司眼中,未曾出现过的温柔。
“我们之前一直抓着沈万不放,但一直都没有去想茶叶和崔阳兰的关系。”祁陵将锦囊内打开给邬弄,说道:“你闻这个味道。”
邬弄照着他的话闻了下,道:“有什么问题?”
祁陵:“浔塘的茶种类这么多,一只船上可以出现好些品种的茶叶,被崔阳兰打翻一部分的话,积累下来,被崔阳兰打翻到浔塘河的茶也该是不同的。”
“但浔塘河出现茶叶的时候我观察过,那里的茶叶都是一样的,是我没有在沈宅找到的茶叶。”
邬弄:“你想说什么?”
祁陵收好锦囊的口子,正色道:“浔塘河的茶叶,就是这锦囊内的。”
“你从哪里买的?”
“一个茶馆,叫春在楼……”邬弄想到什么,又立马抓住祁陵的手道:“你不准去!”
祁陵奇怪,挣开手道:“我为什么不准去?不就是个茶馆?”
邬弄:“……”
祁陵看他怪怪的模样,故意转开话题道:“我今天去找沈万,知道他和崔阳兰第一次相遇,是在竹筏上。”
邬弄想了想,道:“十几年前,浔塘的船应该还没有这么多,竹筏才是主要的水路工具。”
祁陵点头,继续道:“崔阳兰或许对沈万还有感情。”
“……那种人,崔阳兰怎么可能还有感情?”邬弄发动灵力自己割断了绷带,又自食其力将祁陵没干完的活干好。
“……”祁陵愣了下,干笑道:“可崔阳兰并没有直接杀了沈万,她定是还想从沈万身上知道或者得到点什么,哪怕只是一句话。”
“再说了之前……竹筏运货竹子没有腐烂,没有茶叶丢失,反倒是用船会丢失茶叶……我觉得,是崔阳兰在保护那些用竹筏的。”
邬弄看他:“你觉得?”
“……我觉得。”祁陵正色,“我的直觉。”
邬弄:“好,我相信你的直觉。”
祁陵挑眉,继续道:“因为他们相遇是在竹筏上,崔阳兰对那时的沈万都是好感,后来沈万茶业兴盛起来,改用更结实的船运货,但也是在这个时候抛弃了崔阳兰。船承载了崔阳兰不好的回忆和怨气,所以她恨船商。”
祁陵叹了口气,忍下胸口的疼痛,道:“所以,先不要急着杀了崔阳兰,只要让她再见一面沈万,做了她想做的,就……邬弄?”
邬弄紧紧闭着眼睛,看起来像是睡着了,祁陵气不打一处来,想将他推醒,但刚伸手去便停在了半空。
顿了顿,还是没推他。
既然受了伤,就先好好养着吧。
他收好锦囊,替他盖好被子后没有立刻离开,而是站在床边多待了会儿。
总觉得这样的事,他以前干过。
帮这样一个总是惹他生气的人盖被子,然后站在他边上待着,等那人踹开被子再帮他盖回去,一晚上一直这么重复着。
而他,只能坐在一边断断续续地浅睡。
一有动静,就要醒过来看看是不是又踢了被子。
这么多年过去,邬弄早就不会踢被子了,可今夜或许是祁陵在身边,冥冥之中好像闻到了熟悉的桃花香,竟又开始踢起被子来。
祁陵:“……”
他心道自己就不该有这熟悉感,不过熟悉归熟悉,难道他能就因为熟悉,一直守在邬弄床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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