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是南芝也被吓一大跳,还没惊呼出声,这熊竟先开口了。
“兰因你醒了没有啊!”
这么讨人厌的大嗓门,南芝一听便知是谁,抬手一掌就朝熊脸上拍了过去:“滚——”
对方当即也将掌一推,借力退开,还委屈:“南姑娘,怎地这么凶?是我啊!”
就因为是你才打的!
南芝一看见他,就又是怒,又是头疼。
这个混蛋娄心月!这个瘟神,怎地又来了?!
楚莱娄氏之少门主名心月,表字望延,如今正代滟氏暂管那青墟一城。
世人皆知,他娄心月身怀仙骨,天资过人,能招魂引魄,一作神销骨锉之法;那家传双锏,问道诛邪,也是无往不利;其为人英姿飒爽,恩仇快意,什么都好……就是嗓门有点大,性子特别糙,徒有姓名风雅,其实就是个大老粗,成日里不修边幅的。
他自己这样,活得高兴也就算了,偏得那喜欢文化人的毛病。
在这世间,他娄心月最仰慕的,正就是此间晋临孟氏之主人,孟兰因。
而南芝最恼的,也便是此事。
天机只可窥见不可道破,此前孟兰因背离天命,赠给林宽天机一言,以致十数年间入梦不醒,那外人不知此事,只当他闭关,无人敢来打扰;唯有这娄心月无聊极了,没事就跑来他们孟府,若有事来不成,便没头没脑地写信过来。
孟兰因虽不知,却把南芝都看烦了。
这娄心月也是当真胆大,还大过了头。一口一个兰因的,自作主张叫得亲密,臭不要脸!每次就问兰因起来了没,起来了给我回个话,春天花开好,夏天蝉鸣好,秋天叶落好,冬天雪降也好,四时更替,百景不同……兰因你到底睡醒了没有?快起来看。
这说话,这行事,全不顾孟兰因是如何能为,如何受众仙门及世人敬仰前辈高人,而他娄心月不过是个别家的后生晚辈!
如今在外面如此闹着,也太不成样,南芝心里已全忘了自家主人的教诲,满是烦躁。
又见娄心月如今嫌热,竟把那身上披着的裘皮衣裳褪下了,露出一身劲装,矫健身形……不知道为何,被他这么一条壮汉盯着猛看,南芝头都觉头晕。
这人竟还作势往里面闯,南芝怒推他道:“娄少主!你干什么呐!”
娄心月却一笑,央告道:“我就看看呀!”
南芝勃然大怒:“谁让你进来了?谁放你进来的?这儿是我们孟府的内堂!这里头是我们主人寝卧的内室!你现在赶紧给我滚出去!不然我就要和娄门主说理了!这天底下到底有没有这样的行事?!”
这个娄心月,不好好管那青墟城!三天两头地往孟氏仙府这里闹!这是他们娄家人该有的的本事?
娄心月听了,肃然道:“南姑娘,我做晚辈的,白关心关心你家主人身体好不好,想问个安而已!要不,你现在去找我爹说话?让我先进去看看兰因?”
说着这话,就不顾南芝阻拦,往前就冲。
南芝也确无法真的拦阻住这么个五大三粗的娄心月,真个被他气到无言,忙也跟了进去。
然后二人就见孟兰因竟又爬上了他那床,像是准备要重新躺下。
他见这二人冲进来,那眼神也迷惑。
娄心月大惊失色,忙上去拦他:“孟兰因你别睡了——”
南芝也忙央道:“您别睡了——”
孟兰因坐在那床上,一脸的倦容:“我想睡,让我睡。”
娄心月还没说话,南芝便已又怒。
她道:“主人,您别睡了!一睡十几年,这一位娄少主把我们闹得都烦了!一年十二个月,他月月都来逼着问我们您醒是没醒!这也就算了,不来就成天写信!堆得跟山一样了!您自己起来瞧瞧!若您当真还要睡!也成!但我求您先说一声!要杀还是要打!只求您一个示下我就好动手的!”
闻言,孟兰因便看娄心月。
他自己都觉大约沉眠太久,是真迷糊了;此刻对着娄心月看了半晌,都没认出来:“……谁?”
南芝气绝。
娄心月竟也一脸地难以置信,道:“是我啊兰因!你的心月啊!”
南芝心内更气了。
什么你的我的?狗东西!快闭嘴!
可说起娄心月这个名字,孟兰因其实是记得的,还立刻就想起些往事。
一时记不清哪年哪月哪日,夜风微凉,他偶动心意,出了屋去,在自家院中赏花,偏有一个年轻人做贼,爬墙入内,正被他撞见。
大约是因孟府的阵法厉害,他竟是特意从学宫那头闯进来的。
这位年轻人,皮相真好,那粗布衣裳,也难掩内敛精华。孟兰因一眼便见他身怀仙骨,却又见他行动起来,没个正经,痞里痞气。
他人从墙头跳下来,见自己站在花下,竟先作一愣,却不慌张,未语先笑。
这年纪轻轻却似做贼的来客,正就是娄心月。
娄孟二家,从来不睦,娄心月耳闻孟府内仙体半成的孟兰因已久,却从来不曾亲眼见过。
除了他爹,人人都说孟兰因有仙姿瑰仪,男女莫辨,神秘非常,娄心月十分好奇,这日才偷偷溜进来的。
见到孟兰因,娄心月笑对着他看了好天,方道:“老子……不对!晚辈是从楚莱娄氏来的,鹤背惯骑,腰缠万贯,对仙子一见倾心,愿与仙子永结同心……呃?也不对?那个词……那个词是什么来着?哎呀!没什么要紧!仙子,你懂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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