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廷反应极快,手肘准确地撞在对方胃部,趁游珠痛苦弯腰时一把推开了他。
尽管重重地跌了一跤,疼得连视线都被泪水彻底模糊,但出于本能,游珠还是再次扑了上去。
他哭着说:“我不能、你不能……”
这一次,游珠感觉自己抓到了什么东西,于是用力一扯——
咔嗒一声。
南廷抬起头来,看见游珠手里正握着他的饰带。
闻缜给他的饰带。
他的声音。
南廷的眸色瞬间沉了下去。
游珠似乎也意识到了自己拿走了对方很重要的东西。他捂着肚子,一边摇头,一边拿着南廷的饰带,缓缓后退,最后靠在了墙边,重重咳嗽起来。
等他再次抬头时,发现南廷正一声不响地用尾巴抵住地面,往自己的方向挪动着。锋利的碎片边缘划破了他的皮肤,血从伤口里不停地渗出来。但南廷并没有为此停下半分,只是缓慢而坚定地朝这边走来。
游珠呆立在原地。
那双金色的眼睛里又有了情绪。他从里面看见了痛苦。
南廷咬着牙,一把将饰带抢了回来。
他把饰带系了回去,扭头看了眼另一端的房门。
然而已经来不及了。
房门“啪”地被人推开,重重撞在了墙上,力道大得连鸟笼里的标本都震颤了起来。
游珠双手抱头,顺着墙蹲了下去。
南廷认出了门口的人。那是之前给他做检测的许先生,他在这艘船上似乎很有话语权。
他颤抖着手,举起手里的枪,枪口歪歪斜斜地指在地上。
后面传来一阵忙乱的脚步声和给武器上膛的声音。
许先生却抬了抬手。“别开枪。”他注视着南廷,说道,“你们退到后面去。”
“可是……”
许先生没有理会后面的人。他朝南廷走来,弯下腰,直接用手握住了枪口。
“你根本不会用枪。”他淡淡道,“连手都在抖。”
南廷眨了眨眼。
泪水顺着他的眼角滑了下去。
其实南廷并不是一个好的演员,不能像一些感情丰富的人类一样随时都能表达自己的情绪。
但是他很怕疼。
稍微多受一点痛苦,眼泪很容易就流出来了。
他还问过池这个问题,关于池说他很完美,但他觉得如果自己真的完美又怎么会这么怕疼。池告诉他说,这两件事并不冲突。
南廷顺着许先生的力道松开手,把那支已经打空子弹的枪交给了他。
许先生收好枪,走了出去。他在外面叫道:“医生!”
很快就有人进了房间,查看南廷手心和尾巴上的伤口。他们用的药刺激性很强,几乎像是在他的伤口上再度切割,所以南廷眼泪流得更厉害了。
李先生听说房间里的人鱼已经被控制住了,不听劝阻,非要过去看看。他坐在陈非推来的轮椅上,一只脚上捆着厚重的绷带,好不容易走到了门口。
等他看清房间里的情形时,顿时愣住了。
两名医生正在给那条人鱼清理伤口,而许先生站在一旁,正在问话:“为什么突然跑出来?”
南廷:“那个人……逼我的。”
李老板:“?”
“他手里拿着枪,不许我发出声音。”南廷的头垂得很低,“走到这里的时候,他……他想给我打针。我害怕,所以抢了他的枪,打了他。”
李老板下巴都要惊掉了。
几分钟前,这条人鱼还在用枪指着他,冷漠地命令他朝房间外走去。
“打针?什么打针?”许先生眉头一皱。
李老板高声道:“他在撒谎!!”
许先生瞥了他一眼。
一旁的手下收到示意,立刻开始在李老板的衣袋中翻找起来。很快,他们就从李老板的衣袋里搜出了一支注射器。
许先生将那枚注射器捏在指尖。
“李老板,”过了一会,他说,“我希望你能遵守这里的规矩。念在你只是初犯,又受了伤,我代表X先生,暂且不追究你的责任。”
又转向陈非,冷声道:“谁准你把他和拍卖品独自留在房间里了?我是怎么告诉你的?”
陈非差点就跪下了:“对不起!对不起!!我就是看楼上出事了想去帮忙,我……啊!”
许先生一脚将他踹翻在地。
李老板看了看痛苦倒地的陈非,又看向许先生,一时气结。
他知道对方这是在杀鸡儆猴——警告自己别有多的想法。
李老板心里清楚,这艘船上的人看着正常,但其实都是亡命徒。至少他们正在做的事,就足以让异管会处决他们。
他一咬牙,最后看了那条垂着头的人鱼一眼,扭头离开。
我要让他带着最痛苦的表情去死。然后把他放在客厅里,让所有人都看见他。
李老板扶着轮椅,恶狠狠地想道。
许先生也带着人,跟着离开了。
南廷悄悄出了口气。虽然没能成功逃走,但至少没有暴露身份。
可一转头,已经从地上爬起来的陈非正大跨步走向游珠,一脚踹在他身上。
“我就知道你要放跑他!”陈非破口大骂,“你这个不知好歹的臭婊.子!吃里扒外的贱.货!我他妈踹不死你!臭婊.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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