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瑰则在想胡狸的话。
你在床上看着那张脸,想的是谁?
他盯着陈舟和的侧脸神游,目光让人很难忽视。
“看我干嘛?”陈舟和睨他,生生被他的眼神打断思路。
游丝似的,在他脸上扫荡,弄得他脸上痒痒的,心里也痒痒的。
“我在思考一个问题。”谢瑰皱着眉,沉吟片刻。
陈舟和还以为他有什么高见,挺直腰背洗耳恭听。
“我们陈队这么好看一人,是谁家男朋友?便宜了谁呢?”谢瑰扣住他的下巴,没用力,玩似的兜了兜,颠得陈舟和随着他的动作点了点头。
“靠!”他以为什么大事,想骂人又没忍住笑,一把打开谢瑰的手,“脑子里能不能想点正经事,一天到晚装了些什么乱七八糟的。”
“你什么时候改名叫陈乱七八糟的?”谢瑰故作诧异,顺势亲了他一口,见陈舟和没动静,又得寸进尺亲了一口,“没事,名字再长我也不嫌弃你。”
“滚你丫的。”陈舟和往后一仰,单指抵着他的额头推远,“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粘人?”
“现在就嫌我了?”谢瑰一脸“你负心汉你陈世美”的谴责,受伤地点头,“也是,陈队长这么好看,又是少局长、指挥官,大权在握,哪天玩腻我了一脚踹开,我人微言轻,也没办法。”
陈舟和挑挑眉,偏不接戏,让他自己唱。
谢瑰继续:“我也只能趁自己现在年轻貌美,多伺候伺候少局长,把您伺候舒坦了,以后也给我一个安身之地,不至于糟糠下堂。”
“啧,”陈舟和重新靠回树干,双手环胸,语气轻佻地说,“那你好生伺候,以后记得谨小慎微,别惹我生气。”
“这事不好办啊,”谢瑰故作为难,“毕竟陈队经常口不对心,嘴上说不要,手还抓这人不放,不亲你都不行,我也不知道该听哪句——陈队指点指点?”
该经历的都经历了,除了没做到最后,两人做的事比话羞耻多了,陈舟和也放得开。
他说:“伺候人还要我指点,那我不如换个人伺候。”
“你敢?”谢瑰掐上他的腰,虎口恰到好处地卡着腰窝,能感受到手下蕴藏的猛劲。
谢瑰爱死陈舟和的腰了,肌肉薄薄的,纹理很好看,呼吸急促的时候会不住地起伏,两边腰窝就像专门为他打造的一样。
自从感受过,谢瑰每每看见陈舟和穿作战服,眼神都会在上面游走。
“青天白日的,想点正经的。”陈舟和一看他的眼神就知道他在想什么,无奈地拍开他的手,说道。
谢瑰轻哼一声,略有不满。
这么一打岔,两人之间的氛围轻送下来。
“你今天进那院子都看见什么了?”谢瑰状若无意地问。
陈舟和简略地跟他描述了一番。
“小孩的声音?”谢瑰皱皱眉,“是变声器吧?”
“肯定的,”陈舟和有力的指节一下一下地敲打自己的手臂,“用变音器的话那那个人必定不会离得太远,要不然信号不好,我出来的时候观察了一下,暂时没发现那人的位置。”
还有地底下关押的丧尸,谢瑰思忖,那个基地是最早作废的一批,X市的居民楼用来豢养观察异变者,稍有成效的用那三只铁笼分装,因为铁笼的材料不好找,当时撤离他特意提议阿休把笼子一起带走。
可是阿休却说实验已经叫停了,这笼子留着也没用,就暂时没动。
小孩的声音……会是谁呢?
胡狸和他是最早一批试验品,两人都是以动物命名的高等货,他为“龟”,胡狸是“狐”,因为一直处于竞争关系,两人从小就不对付,后来渐渐失去了联系,等到他帮阿休基本稳定掌权后的某一天,阿休突然把他带来,说是新加入的伙伴。
即使身处同一阵营,胡狸跟他的比对也没有停止,话不投机半句多,两人相看两相厌,路上见到都要绕道走。
今天胡狸突然出现,拉着他东拉西扯地激怒他,莫非……是为了给院子里的人拖延时间?
谢瑰心里突然涌现出不舒服,在胡狸加入之前,他是和阿休最亲密的人,他们无话不说,无论生活还是雇佣兵的事,结果转头,他卧底安全局,胡狸就成了阿休最信任的人?
“……谢瑰?”陈舟和叫了他几声,见他没反应,皱着眉轻推了他一把。
“嗯?”
“想什么呢?”陈舟和问。
“我在想,你刚才说的场景,如果背后的人要用变声器和你说话,肯定能看见你的一举一动……你有发现监视器吗?”谢瑰问。
“我在地牢说话的时候,观察了四周,没发现监视器,但是出来的时候,我看见了一个,在屋檐上,是一个仿真乌鸦的形状,”陈舟和顿了顿,“被我打爆了。”
谢瑰眼神闪烁了下,揉了揉陈舟和的耳垂,夸奖道:“队长真厉害。”
“滚,”陈舟和笑了,“你哄小孩呢?”
嘴上镇定,身体诚实,在谢瑰的揉.弄下,耳垂热热的,连带着侧脸,升腾起红晕。
操……这不争气的生.理.反.应。
陈舟和想拍开他的手以示威严,又觉得被他捏得轻微地疼的感觉也不错,并且不受控制地回想起帐篷里那晚,谢瑰逗他的技术无比娴熟,轻易就能带着他挑起兴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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