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舟和把匕首抛给他,这是临走前老陈偷摸给他的,营里的新货,材料很紧俏,所以产量不多。
“拿着,待会儿动起手来我不一定顾得上你。”陈舟和说。
两人谈话间,楼梯上又掉下来一只七八岁左右的小丧尸,谢瑰两下解决,匕首比他想象的更锋利,割喉挖骨不在话下。
“是好东西。”他点评,也没推辞,就这么收下了。
陈舟和笑了下。
楼上传来乒乓的动静。
陈舟和贴着墙,和谢瑰比了个手势,表示自己先上去。
谢瑰皱眉,在他转身要走时一把拽住他的手腕。
干、什、么?陈舟和眼神询问。
这样建筑密集的地方用枪是大忌,陈舟和太莽,谢瑰不放心。他比了个口型,表示自己先上。
谢瑰原本以为他会拒绝。
谁知,陈舟和只定定看了他两眼,轻哼了声,顺从地让出位置。
楼梯很窄,两人错身时交换了呼吸,谢瑰扶着他的腰,鼻尖擦过陈舟和的脸侧。
楼上的丧尸似乎等的不耐烦了,谢瑰刚上去就受到袭击,一共两只,和楼下的两只正好一家四口。
谢瑰避开它的指甲,挥刀刺去,陈舟和则打开袖口别着的小型□□,精准射进另一只的脖颈。
“没了?”两人顺利上楼,陈舟和问。
谢瑰环视一圈:“应该吧。”
“先不急着走,整点物资。”陈舟和说着,领口的通讯器嗡鸣一下,他点开,是楚娃他们的战情汇报。
“报告队长,我这边刚进建筑。”楚娃带着沈苏。
“报告队长,我们还在街上,丧尸有点多……草。”泉大和泉二。
“报告队长,一切顺利,我也刚进建筑。”齐铭说。
“我这边也顺利,”陈舟和歪了下头回复,又单独切到楚娃的频道,“你们一切小心,注意楼上楼下。”
谢瑰一手撑着桌子,静静地看他,若有所思。
“撑着干嘛?不嫌脏?”陈舟和瞥了一眼桌上厚厚的灰,提醒他。
谢瑰拍了两下手:“队长和楚娃的关系很好?”
陈舟和没想到他会问这个,愣了一下,如实说:“还可以,她的遭遇和你很像,刚进营的时候就是我带的。本来霍原是建议把她送去难民营,因为她当时又黑又瘦,还是个姑娘……我和霍原不对付,加上楚娃过来求我,说想跟着我不想再流浪了,我一时心软,就把她留下来了,后来她第一次出任务也是跟我,在我心里和我妹子没什么区别。”
“哦?”谢瑰的声音听不出情绪,“只是妹子……吗?”
“要不然能是什么?”陈舟和下意识说。
脑子里灵光一闪,结合两人现在可以干一些和别人没法干的事情的关系,陈舟和眯缝着眼,表情很耐人寻味。
“你不会……”是在吃醋吧?
“走了。”谢瑰打断他,扭头就要走。
陈舟和斜倚在桌边,身子没动,拽着人手腕把谢瑰拉了回来。
谢瑰垂眸不看他。
“真吃醋了?”陈舟和挑眉。
谢瑰刚想说我是那么公私不分的人吗,陈舟和突然凑近。
妖冶的桃花眼荡漾笑意,他勾着谢瑰的下巴,大拇指在唇缝上擦过,轻轻落下一吻。
“干什么?”谢瑰有些不自然,“出任务呢。”
“营里也没规定我出任务不能跟我男朋友调.情,”陈舟和还记得昨晚被谢瑰夺了主权的事,决定先琢磨琢磨吻技再战,于是见好就收,“走了。”
他背身下楼,没注意到从他转身的刹那,谢瑰脸上的神色变了,那点不自然的羞赧从表面退去。他的神色阴晴不定,似恼恨又讥讽,指腹恨恨地擦过唇边,跟了上去。
两人配合默契,赶在天黑之前将整条街扫当地几乎干净。
街道末尾,是一家茶楼。
天色已晚,黄昏时分都过去了,现在再出门行动等于找死,陈舟和思忖一番,通知楚娃他们原地休整。
茶楼二楼的视野很好,是专门给贵客留的。
陈舟和里里外外检查一番,确定安全后上楼找谢瑰,就见这人不知道哪翻出来一套杯具,颇有闲情地煮了一壶茶,优哉游哉地坐在二楼观景台边。
“来了?”他眼里荡着笑,给陈舟和也倒了杯茶。
“你倒是悠闲。”陈舟和双手环胸,倒也没说什么,在他面前坐下。
茶不算好,品种很次,还有种保养不当的潮气。
不过陈舟和没有陈维生那么讲究,喝得出来好赖,但不纠结好赖。
“今晚要在这过夜了。”谢瑰放松地往后一靠,眼神散漫地看天上的弯月。
“在哪过夜都一样,反正都是睡帐篷。”陈舟和没什么感触。
茶楼的房间肯定不能住人,两人都是自带的帐篷。考虑到场地的大小不比野外宽敞,陈舟和只支了一个。
安全局的帐篷尺寸奇葩,一个人住多了,两个人就挤了。
“啧,”谢瑰对他的话不敢苟同,“你能不能有点浪漫情怀?”
陈舟和嗤笑一声,明智地喝茶,不接话。
“过来。”谢瑰招手,“你坐这看。”
“……看什么?”虽然无奈,但毕竟是男朋友,陈舟和还是给他面子。
谢瑰指了指天上的月亮:“今晚的月亮美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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