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去、难、民、营。
笔画之用力,直接划破了纸面。
陈舟和沉默了会儿,在那行字上弹了弹指:“理由。”
谢瑰捏着笔,骨节青白,陈舟和都怕他把自己手指捏折了。
“不说?那就不成立,你明天——”陈舟和冷酷无情的声音戛然而止。
谢瑰脸上滚下两行泪,顺着瘦削的皮肉,水光湛湛。
他抖着手,一颗一颗解开衬衫上的纽扣。
*
“陈队,早啊!”
“陈队早!”
“队长早上好!”
一群拉练的队员跑过,纷纷和陈洲和打招呼。太阳刚刚升起,照着少年桀骜的眉眼,说不出的意气风发。
陈州和去见了陈维生。
问了一圈,没人知道陈维生在哪儿,陈州和当下心里有数,开车去了墓园。
“老陈。”
果然在这。
陈维生身着便服,背对着他站在墓前,双手背在身后絮絮叨叨。
墓碑上女人的脸英气十足,五官精致深邃,笑的很爽朗。
“一大清早找过来干什么?”陈维生嫌弃地说。
“你才是吧,天天跑这儿,妈都烦你了。”陈舟和走上前,双手环胸。
父子俩的模样如出一辙,桃花眼湛湛,若有似无的含情,菱形唇,唇角自然的挑着,似笑非笑。
多情又风流的长相。
“你懂个屁!”陈维生睨他一眼。
墓前的花还带着露水,新鲜的,陈舟和弯腰拂掉掉落的花瓣。
“我是不懂——”陈舟和哼笑一声,“那也不比陈局上班时间穿着便装溜号,您这是提前过上退休生活了?局长的位置不想坐了就下来,我来干。”
死孩子嘴怎么那么多,天天想着谋朝篡位,也不知道像谁。
陈维生瞥他两眼,战术性转移话题:“听说你昨天带了个姑娘回房间?”
陈舟和:“……”哪壶不开提哪壶。
陈维生意有所指:“你年纪还轻,注意身体。”
神他妈注意身体。陈舟和咬牙切齿:“人家是男的。”
陈维生更惊讶了:“噢?你还好这口?”
姜还是老的辣,他冤的脸都木了。
“放心,爸爸很开明的,你妈也是,”陈维生拍拍他的肩膀,语重心长,“这种世道,咱们老陈家也没有什么非要传承的香火,那都是几百年前的旧念想,只要你带回来,不管男孩女孩,我们都接受。”
陈舟和冷笑:“是吗?”
“当然可以跨性别,不能跨物种。”陈维生有点为难地比划两下,实话实说,“丧尸不行,我心脏不好。”
陈舟和转身要走。
“好了好了,这儿子怎么这么不经逗。”陈维生对着墓碑上的照片说,眼底荡着笑意,“不过正好你过来了,我也有点事交代你,不用再叫人找你了。”
陈维生正了神色:“我们最近检测到,虫族和忒斯特星那边有动静,你出任务的时候小心点。”
“跳梁小丑。”陈舟和嗤笑一声。
三百多年前,人类文明繁荣到了顶峰,Z星还叫地球,遭遇虫族袭击,忒斯特星作为互有往来的友星在利益趋势下选择视而不见。
人类文明在那一战几乎覆灭,十二位指挥官毅然赴死,逼退重创虫族。
虫族也在Z星留下了腐蚀性极强的黏液,随着高能武器的辐射,黏液中诞生了传播力极广的病毒,就是丧尸病毒的原型。
以前还偶尔会有关于虫族的传说,近百年来,它们似乎无法再适应Z星氧浓度过高的环境,从而销声匿迹。
“别轻敌,”陈维生老神在在地指点他,“武器库那边新到了一批激光枪,杀伤力虽然没那么大,但消音效果很好,你去看看。”
“嗯。”陈舟和一听杀伤力不高,兴趣肉眼可见地淡了下来。
“……你还有什么事吗?”
还真有。
“两件事。”陈舟和竖起手指,“第一,我昨天搜救的那老哥尸变时间有古怪,我怀疑背后有人操纵;第二,回来的路上,我看到了不少雇佣兵的痕迹,H城的感染者都被他们带出来了,我不管安全局和他们有没有合作,下次再见到,我就动手了。”
说完,也不管陈维生听没听懂,兀自走了。
这孩子怎么那么像只河豚?
陈维生面向周远桥的照片,说着谴责的话,语气却轻柔和缓:“孩子像你,脾气忒差。”
背后一阵发凉。
他有所感,僵硬着转身。
陈舟和去而复返,一脸不爽地盯着他。
“又干嘛?!”你不是走了吗?!
“提醒你一句,”陈舟和嗤了一声,“就算想当甩手掌柜,你也到局里去给我晃晃,别被人抓着话柄拿来念我。”
“……”反了反了,到底谁是老子?!
陈舟和把车开回了营地,路上一直在想谢瑰的事。
昨天一时鬼迷了心窍,给自己找了个大麻烦。
本想躲一阵子,想想谢瑰这事还有没有别的解决办法,好巧不巧,撞上了场热闹。
一群人围在停车场附近,吵吵嚷嚷的,陈舟和走过去一看,谢瑰小可怜被围在中间,两个巡逻兵抓着他的手臂,旁边一个穿军服的一个白大褂。
仔细一看——都是老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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